。再加上安航的国内航线常用a330执飞,他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实际上,如果不是被停飞,下个月尹琛说不定已经进入升机长的一系列考核了。
因为是临时起意来蹭飞机,尹琛并没有提前和员工内部服务部门预约。部分早来值机的旅客因为享受到了升舱服务,已经把头等舱坐满了,尹琛只好去坐经济舱。航班上的几个老空乘都认识他,知道他不喜欢扎堆,便热心的把他引到了飞机后方靠窗的位置,还殷勤地奉上了热茶。
飞机后五排几乎都空着,除了尹琛,只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在尹琛旁边几排的位置独自坐着,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原来是裹了毯子在睡觉。
飞机缓缓滑出停机位,驶上了跑道。
首都机场难得没有流控,飞机在跑道上并不需要等待,加速起飞一气呵成。尹琛随意瞥了一眼那个眼镜男,发现他仍旧睡得沉稳。心道不知道该说是莫少廷飞的稳,还是这老兄睡得太香,起飞时气压骤变竟然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三个小时后,航图显示飞机已经进入广州地界,尹琛刚伸了个懒腰打算起身活动下筋骨,就看到姜思琳从前面机舱冲他径直走来。
“尹琛,”姜思琳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刚才查了一下你转机的那趟航班,有点事儿想和你说。”
尹琛疑惑道:“怎么了?”
“那趟广州飞珀斯的班机,因为执勤飞机引擎出了故障,公司临时调换了一架a330替补,”姜思琳顿了顿,“少廷问了一下地面,替补机长是曹诚。所以他叫我来问你,你还要坐这趟航班吗?如果不坐了,等下就把你的行李直挂取消了。”
“坐啊,为什么不坐。”尹琛嗤笑道,“我干嘛要躲着他?丫还能把我挂机翼上不行?”
“嘘,”姜思琳瞅了瞅不远处还在睡觉的客人,示意尹琛小声,“好,那我就让地勤帮你把行李直挂了。等你到了珀斯,代我向小航问好。”
曹诚并没有在登机口堵他,这让尹琛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尹琛当然不是怕和他再起冲突,反正自己已经无限期停飞,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可毕竟被狗咬了不能咬狗,有些破事能躲开还是别上赶着往上撞了。
机上的空乘们看到尹琛,脸上不约而同地绽开了某种诡异的笑容,笑的他心里发毛。
本次航班的乘客出人意料的多,接近满载,空乘将他带往了机尾。在最后一排,尹琛意外地发现靠窗的座位坐着一个眼熟的身影,正是刚才和他同航班,包括起降睡了一路的男人。
那男人斜坐在窗边,一只手撑着下巴,另只一手握着膝上的免税品杂志,但视线却仿佛黏在了窗外,甚至尹琛站在他旁边的过道放行李时,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都是转飞的机友,尹琛本想打个招呼。但透过镜片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又睡着了。
尹琛哑然,摸摸鼻子,坐在了过道的另一侧。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嗜睡的男人所感染,起飞后不久,尹琛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广州飞往珀斯要八个小时,尹琛本想着一觉睡到目的地,没想到中途却被嘈杂的人声吵醒。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尹琛揉揉眼睛仰起头向四周巡视,发现机舱里似乎正在经历着某种骚动。乘客们兴高采烈,很多人用手指着左侧机窗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靠窗的大多举着平板和相机向外拍照,而机舱右侧的部分乘客甚至起身打算到对面一睹窗外风采,被空乘制止只好又坐了回去。
尹琛了然,窗外大概是出现了什么天象景观 。
他也好奇地探头向自己左侧的机窗看了看,发现靠窗的男人竟然醒了,正在和前排的一个小姑娘聊天。
那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五六岁,旁边坐着的应该是她的父母。她跪在座位上,用手抱着靠背,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知道那个圈圈是什么吗?”
戴眼镜的男子说:“这是日晕,也叫。”
男子有一把好嗓子,声音充满了磁性,尹琛听完他说话,甚至有点恍神。心想要是用这样的声音播机长广播,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懵懂少女,不由得多打量了一下对方。
如今男子不再裹着毯子,露出了剪裁贴身的暗色衬衫。尹琛这才发现男子长相也是颇为英俊耐看,让人好感顿生。他虽然戴着眼镜,但鼻梁依旧很挺,眉宇之间透着英气。面对小萝莉的提问,他嘴角噙笑,风度翩翩,成熟稳重。
男人感受到了尹琛的视线,转过头对他抱歉地笑了笑,大概是以为他是被自己吵醒了。
尹琛回以友善的笑容,示意他不用在意。
小姑娘又问:“那它是怎么出现的呢?”
男人回过头继续对小姑娘说:“因为大气中悬浮着大量的冰晶,他们可以折射阳光,所以显示出了彩虹的颜色。”
大概是专业的词汇太难懂,小姑娘有点沮丧:“叔叔,我还是不太明白。”
男人沉吟了片刻,正在斟酌要如何给一个最多只读了二年级的小朋友讲明白什么是折射现象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这个光晕象征着天使在护航。”
男人闻声看去,正好看到尹琛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听到天使两个字,小姑娘明显来了兴趣,兴奋地问:“大哥哥!这是代表我们要有好事发生了吗?”
“是呀,”尹琛因为这一声哥哥享受到了莫大的满足,“这景象是非常难得一见的,小妹妹你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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