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讲到。
“他身上的外套可以么?”
“不不,不行。”兰桑连忙阻止道:“那套衣服也是用来镇压的。”
连衣服都要设计来镇压自己,你到底是对自己有多狠。看着眼前像只小动物一样依偎过来的于修,姜越心里一阵阵苦涩。
“他已经不用镇压了。”姜越下定决心,说:“他不会伤害人的。”
“他或许不会伤害你,其他人可不一定。”兰桑说:“你弟弟他们都在外面,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越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你会吗?”他轻声问道。
于修听不懂他的问题,但是好像能感觉到眼前男人内心的犹豫。他心里突然莫名慌乱起来,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伸手紧紧扒着姜越的手臂。他的十指上还残留着血迹,在明亮的光线下赫然刺目。
姜越露出一个笑容,握过于修的手腕在那已经痊愈了的手指上亲了一下。
于修的手指又白又嫩,细细长长,还是冰凉的温度。姜越把他抱起来,他就愣愣地瞪着方才被姜越亲过的手指。然后默默地把手指收回来抵在唇边。
最后姜越脱掉了自己的黑色防弹衣套在于修头上,又将于修的手脚都用长袍笼起来。来到大门前,仿佛感受到了外面陌生的生人气息,于修在瑟瑟发抖。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的。
姜越不敢大意,对着耳机道:“把后备箱打开,站远点儿。”
兰桑立即通知他们照做,五秒后:“好了,出来吧。”
姜越紧了紧怀中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姜墨和几个年轻人站的挺远,手里都拿了一把桃木剑比划着。就是朱利安手里抱着一个摄像机,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喀嚓一下按了快门。
瞬间于修浑身震了一下,几乎要弹出去,姜越差点抱不住他。
“谁让你拍的!找死啊!”一旁的兰桑骇然道。
朱利安哆哆嗦嗦地按着摄像机:“对、对不起。”
姜越已经抱着人坐到了黑皮车的后箱里,兰桑冲上去把车门放下来,姜昴就踩了油门轰出去。
“去哪儿?”姜越问道,心脏惴惴乱跳,他一直死死抱着怀里的于修。他怕于修突然跳起来挠前面驾驶位上的姜昴。
“老宅子!表叔公他们都布置好了!”姜昴说道,脚下油门轰的很满。说老实话,从姜越抱着那个黑衣人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整个车厢内瞬间被一股零下二十度的寒气充斥着。
尤其是后脑勺,一阵阵发凉!
姜越懵然,“表叔公?”
姜昴没说话,专心开车。一分钟后,黑皮车停在了一排古老森然的老宅子门口。
老远就听到宅子里一阵阵钟声叮铃,还夹杂着一些梵唱吟哦,嘛咪嘛咪轰的那种,像佛堂道观。
“……”姜越懵的很。
一个穿长袍的老头子拄着拐棍跑出来,喊:“往这儿来!这儿来!”
看见姜越抱着人从车上下来,老头子就转过身往里面走:“快来快来!”
感觉到怀里的人想要挣扎着弹出去,姜越只好先跟上去。
穿过重重回廊,大小院落,那一路上都挂满了白色经幡,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梵唱经文的声音朗朗然而来,能听得出那是许多个老头子在哇啦哇啦念。
一扇古老的房子,门窗上都贴满了符咒。老头子一巴掌推开门,转过头朝姜越喊:“放进去吧!”
姜越有些犹豫。
兰桑这时也追上来了,“赶紧进去吧。”
胸上一痛,是于修又在挠他。姜越嘶地倒吸一口气,提步进了屋子。
那屋子四周墙上都画着符,到处摆放着各种法器。屋里的光线很暗,姜越把于修放到角落里的蒲团上。于修正在到处乱蹭,头上的用来遮蔽光线的防弹衣在此时滑下来,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一见屋里有生人,就把脸背到姜越怀里去。
兰桑倒吸一口凉气,“你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了?”姜越抬起头问道。
兰桑连忙摇头。心说这好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厉鬼,在监控画面里看起来还邪气冲天,怎么现在亲眼见了,也就不过如此嘛……还挺漂亮的。
“现在怎么办?”姜越问。
“等会儿吧,要跟你表叔公他们商量一下——呃,我告诉他们了。你叔公们比我还要在行,今天早上我跟他们一说人家很快就把这房子整好了。放心吧,这房子能清心驱邪,对他有好处。”
兰桑话一落,外面就走进几个老头子。
“阿越啊,你媳妇在哪儿呢?”
“快给叔公们瞧瞧,诶哟,我这侄孙媳妇儿在咱们家祠堂底下睡了三年呐?真了不起。”
“嘿,这还挺害羞的呢!”
于修被逗急了,张牙舞爪要上去抓人。姜越赶紧抱住他,心累道:“叔公,你们别这样。”
“阿越,要给他检查一下。”表叔公说,“你把他按着,让我们看看。”几个老头子围着蒲团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手上的风水盘爆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几个人摇头晃脑,眉来眼去地离去了。
“阿越,你先陪他玩玩,我们去商量商量。”表叔公说道,然后对旁边的兰桑道:“这位兰先生也请来。”
兰桑看了一眼姜越和于修,转身跟着几人出去了,临走前将门带上。
姜越将于修抱到里间的床榻上去,于修此时已经非常虚弱,半眯着眼睛软着身体。但手仍旧死死拉着姜越的衣领,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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