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让更多原本就对它很是在意的神祗更加好奇了。
赫尔墨斯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唯有难解的谜题才会叫人生出好奇心,要是你不发发慈悲,大方地替我解开这个结,怕是再盛大的筵席也无法叫我欢喜了。那束精巧漂亮的花,究竟有个多么高贵的出身,又要有多大的幸运与之匹配,才能有幸在最不可能受到创伤磨砺的美地生长?”
阿多尼斯对这莫名有些眼熟,笑眯眯的俊俏神祗难以生起恶感,在与哈迪斯交换了个眼神后,他坦诚道:“只凭他是我的孩子。”
赫尔墨斯顿时一口酒呛进了嗓子眼里,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而他也不是听到这惊天动地的消息后唯一一个这么失态的。
见宙斯表情变得阴沉难看至极,自清楚那朵花的出身就脸色不虞的阿芙洛狄特及时站了出来,她竭力忍着内心的忧愁与悲伤,优美地将一缕垂至胸前的卷发撩到雪白的背脊上,柔软的身躯不似赫拉般总一丝不苟地挺得笔直,而是自然地摆成最婀娜动人的姿势,嗓音轻柔道:“尊敬的神王,既然神后的眼睛暂时被乌云蒙蔽,倒不如让司掌爱情的我大胆代劳,给这份人人称羡的以祝福和赞颂吧。”
宙斯深深地看了眼面露嫌恶的赫拉,强压着怒气允诺了:“让炽热而往往转瞬即逝的爱情长久留下是你独有的权力,谁能否认你的本事大呢?”
阿芙洛狄特掩唇轻笑,款款走向坐着的阿多尼斯,接着就像求而不得的可怜情人一样跪在了他面前,含着盈盈水光的眼眸里流露着爱慕和痛苦,犹如暴风雨来临前惶惶不安的鸟儿,低喃道:“请允许我碰触到你的肌肤后,再给予祝福。”
纤长细白的手顺势向那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颜抚去。
掌握爱情的她本该是最受追捧的宠儿,情场上无往不利的常胜者,多少俊美而手握重权的神祗都恳求一亲芳泽,却在最魂思梦萦的心爱少年面前一败涂地。他甚至都不用开口说出无情拒绝的话来,眼神中的不屑和冷漠就是最锐利的刀枪,铁石的心肠是最寒冷的冬日,沉默的抵触是她诞生地那冰凉的海水,轻而易举地将因痴恋而燃烧的心完全浸淫。
记忆就停留在被她死缠烂打的一幕,阿多尼斯不悦地皱着眉,想要避开,正在他奇怪哈迪斯怎么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似是一直无动于衷的冥王动起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发力,强悍有力的腿猛地向前一击,正正踹中深情款款的阿芙洛狄特脆弱的胸口,她惨叫一声,当场就被仪态全无地仰面踢飞了。
第三十七章
阿芙洛狄特痛苦地低吟着,在她心爱的孩子厄洛斯的悲鸣中本能地侧身蜷成一团,似被那残暴的姐夫硬生生地夹断了舌的菲洛墨拉,疼得抖抖颤颤。
她的双手紧紧地抚着胸口的薄纱,每一下呼吸带来的胸腔扩张带来的都是难以言喻的剧痛,使得如花般妩媚娇嫩的容颜褪尽了血色。就像柔弱的蝴蝶被冰冷粗粝的鹰爪撕碎了羽翼一样,再不是平时故意夸大的可怜。
而对她毫不留情地造成巨大伤害,浑身冒着阴森恐怖的黑色火焰的冥王却无动于衷地安坐在那里。阿多尼斯在看了形容凄惨的她一眼后,也果断收回了视线。
聪明人不会对落魄的敌人贸贸然地伸出援手,即使他隐约觉得一贯表现得喜怒不惊的哈迪斯会采取这么简明粗暴的方式有些反常,可她已经被哈迪斯归成了敌人一类,作为与他同阵营的自己,那小声的啼哭便动摇不了心了。
将这鲜明的对比看在眼中,除了对她恨之入骨的赫拉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哪怕是那些平日巴不得行事张扬的她倒霉的女神和宁芙们,都在起初的暗呼痛快后,为冥王比传闻中更胜的喜怒无常和暴戾颤栗的同时,也萌生了莫名的伤怀。
不过这一丁点儿的同情心绝不意味着她们会为其出头——也轮不到女性们去做,见罪魁祸首在无缘无故地施展这番暴行后,竟然还保持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爱与美之神的护花使者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
不出意料的是,对冥王的举动最怒不可遏的倒不是背负金箭的厄洛斯。身为奥林匹斯的主人,天空之上的神王,也是主持这场宴席的主人,刚领受他命令的阿芙洛狄特遭到重创,对无法及时庇护她的宙斯而言,便是一种至大的屈辱。
他愤怒至极地以雷霆之杖击打了三次地面,瞬间天摇地动,桌椅翻倒,器皿滚落,铜乱响,煮着佳肴的铜釜炸裂,醉人的酒液泼洒开来,更加浓郁的美妙香气配着的却是混乱的场面,华丽的盛宴如幻灭的美梦般化为乌有。
对叫诸神惊慌站起的小骚动,冥王连眼睑都没有抬起来过,只信手一划,神力铸就的透明屏障就将噪音和物件隔绝,把怀里的爱人严密地保护了起来。
“哈迪斯,”宙斯再不摆出伪装的客气,大义凛然地将神力灌注进声音中,确保能叫其他在场者和这肆意妄为的兄长听见:“你这不知好歹的恶客,滥用力量的强徒,将耀眼的欢乐变作狼藉的野蛮人,是真心要将过去的情谊和我邀你们来的好意给弃之不顾了吗?看看你铸下了什么大错!守护爱情的女神不过要给予甜蜜的赐福,这本要是一桩可喜的佳闻,你却用不管不顾地用恶意将之取代,视香蜜如苦艾,反倒因可鄙可笑的理由将她变成仇人。”
听了他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哈迪斯仍旧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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