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见山地说,程小姐,我必须要先向你道歉。以程小姐这么优秀的条件,我难以高攀。如果程小姐不嫌弃,今日不如交个朋友。
虽然赫连用贬低自己的措辞来委婉表达意思,但态度不卑不亢。显然那位程小姐也没料到是这样的开场白,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不失风度地说,赫先生的话也正合我意,能有赫先生这样的朋友,我也很荣幸。
两人这样互相寒暄了几句,就达成了一致意见。双方都不是自愿来相亲,但都要向父母交差,所以做个样子聊几句,然后回家对父母说不合心意就完了。
赫连这么一说,母亲也无话反驳,因为她自己也从女方得到了相似的回答。不过不要紧,她准备了三个,一个不行,还有两个,总有一个合适。
于是赫连又不得不去见了第二个相亲对象,这一次他说了同样的话,但是显然这个对象不像第一个那么好说话,最后两人不欢而散。因为女方对十分不满赫连敷衍的态度。赫连表示他很无奈,他没直接说,我不喜欢女人就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第二个也吹了,母亲知道了缘由自然就生气了,还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做。赫连实在不想去看第三个了,就说了一句,妈,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这样做有意义吗?
谁知道,这样一句话,居然气得母亲一口气没喘过来,当场晕倒。赫连大骇,连忙将母亲送去了医院。父亲知道后急忙赶来医院,当着医生和护士的面一巴掌甩到他脸上,说,你就这样气你妈?你知道怎么做,我不想再重复。
赫连顶着脸上火红的掌印,面无表情地去参加第三次相亲。
赫连离开了之后,他晕倒的母亲就清醒过来。她看见丈夫坐在床边,急忙问道,我演得真不真,连儿是不是真的信了?
赫连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我都被你骗过去了。
赫母这才拍拍心口说,那就好。
赫父说,你这样逼他只会适得其反,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赫母说,可是他也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啊,再过两年他就三十了,就是因为太了解他我才出此下策,我不逼他,他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赫父依旧只是叹口气。
赫母接着说,当初我们决定让他出国留学不就因为这个原因吗,本来以为远离了那个老师,他就会变得正常,可是却是变本加厉。老赫啊,我都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老天要惩罚我的儿子喜欢男人。赫母说着,眼眶里就落下两行眼泪。
赫父说,你也别急,他现在玩心重,不会认真的,等到年纪大点,看到身边人都成家立业了,说不定就会想明白了,这个社会不会容忍他这样的存在,他到最后必须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
赫母抽泣道,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可是周清那孩子跟我说连儿最近迷上一个男人,还说是个什么医生,偏偏和那个老师的名字那么相近。我是真的怕他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赫父沉声道,又是周清?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赫母也默默流泪不再说话。
另一边驱车来到约定地点的赫连,依旧是绷着一张脸走进餐厅,他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果不其然,对方就坐在床边的位置,神色烦躁地看着手表。赫连径直走过去,对方也看见了他,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先是收敛了起来,但很快又皱起眉头一脸困惑。赫连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比在医院的时候更鲜明了。
赫连走到桌面,开口就说,抱歉这场相亲取消了。说完就走。
女方迟疑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愠怒地叫住赫连说,你迟到了二十分钟不说,一来就告诉我相亲取消是什么意思,耍我玩吗?
赫连不耐烦地呼出口气,转身又对女方说,你想怎样?
赫连的不耐烦的表情更加激怒了对方,妆容精致的女人拿起桌上一杯水就泼到赫连脸上,提起包包扭头就走。
偌大的餐厅忽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动作似乎都被定格了。只有赫连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水渍,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里。
他一个人开车,停在了人烟稀少的地方。面无表情的脸才一点点崩坏,赫连用力捶打方向盘发泄内心的愤怒和屈辱。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惊奇了周围的飞鸟。过了好一会儿赫连才了冷静下来,他忙乱地拉开车上的储物柜,翻找香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打火机却点了几次才点着。他看着火焰就要碰上香烟时,又忽然用力甩开,打火机被甩到角落,而香烟被他恨恨地捏在手掌心,扭曲了形状。
他答应过那个人不再抽烟,他答应过。可他就像个傻子一样,那个人他妈地在意过一点吗!
此时,长期压抑的愤怒和痛苦倾巢而出,赫连埋头趴在方向盘上,左手愈发用力,可怜的香烟完全没了形状,可是赫连还在用力。他要清晰地感觉到ròu_tǐ的痛楚才能平息心头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31
赫连直接开车去了林阗工作的医院,但是得知林阗已经下班。于是他又去了林阗的公寓,可是他按了无数次门铃都没有人回应,于是他敲门,他知道林阗在家,但是他不知道林阗为什么不愿意开门。
嘭嘭的敲门声打扰到了左邻右舍,有人开门抱怨他深夜扰民。赫连停止了敲门,转而打林阗的电话,没有人接,他又打了过去,这次直接传来冰冷的语音,对不起,您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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