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你恨我?”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不是玩笑,不是恶作剧,而是不加掩饰的,直白的恨意。
“是。”他承认得直截了当,“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舍不得你死,因为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呵。”我不能自己地笑出声来,是啊,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在他的眼中,也许这份无知,就是我的原罪。
我们僵持不下之际,老莫慢慢悠悠的走了餐厅,笑道:“你们都在啊,早饭吃完了吗?”
“吃完了,您说什么时候开始吧。”杨佳乐放松的伸了个懒腰,说道。“这......”老莫的眼神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游荡,很是不放心。
“您放心好了,我带来的人您还不相信么?别看这位年轻,他可是我们学校地质学院出了名的高材生,扛过枪下过地的!经验丰富着呢!”见着老莫怀疑的目光,杨佳乐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吹嘘道。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这小子真能吹,我才从学校毕业几年,经验再丰富能丰富到哪儿去?再说我的专业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地质勘探,哪有那么多机会,唯一一次下地经历还是大三的时候跟着隔壁珠宝专业的同学一起去省里的金伯利矿观察钻石原石。那还是学校组织的,工人和安保人员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领队老师带着,生怕学生操作不当,一个不小心出事故。
不过现在他把我吹捧得越高,老莫那群人对我就越敬畏,我也不会去没事做拆他的台。
“青年才俊!青年才俊!”老莫将信将疑,他坐了下来,称赞我道,“这次买卖还要仰仗小周了!”
“哪里哪里。”我忙回应,“只是不知,我们这次要去哪里做买卖?”
南山方圆数百里,名胜古迹之多数不胜数,这群人下地肯定不会挑已经被开发的景点,那样实在是太傻了,还不如直接去警察局投案自首来得痛快。要说没被开发的古迹,一般像我这样非相关专业,也没看史料习惯的人还真不知道。
谁知我刚一发问,杨佳乐就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我赌气地装作没感觉到,不去理他。
老莫看出了我俩之间的矛盾,脸上的神色竟然和缓了些,他放低了声音解释道:“小杨可能没和你说清楚,这次啊,我们要去寻找一座明代的将军墓。”
“明将军墓?在这里?”我诧异道,这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南山这地方虽然风景秀丽,风水也还算不错,前有流水,后有靠山的,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湿了。想想人家整座山都是从河里拔地而起的,要不是后来秦川改道了,说不定现在整座山还泡在水里呢。
南方气候本来就湿润,再加上秦川这条大河在侧,南山这片的地下水储量肯定也丰富得吓人。这也是南山这片文化古迹多石刻、寺庙却少陵墓的原因之一,毕竟没谁喜欢把自己的先祖泡在水里,多不尊重人啊。
话说那位将军的家属是对自家陵墓的防水技术多自信,这样的气候、水文条件,加上最近厄尔尼诺现象又频繁发生,这墓说不定早两年就变游泳池了。
“是啊。”此时早已过了饭店,餐厅里面的人全走光了,连服务员也懒得搭理我们这些钉子户跑到后厨休息区了,老莫见四周无人,缓缓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在收来的古籍上看到的。”
话说明朝万历年间,少主年幼,太后垂帘,西南诸部趁机叛乱,有一位叫做杨昭骏的将军带兵奉命平叛。将军英勇神武,旗开得胜,上大喜,封西南都指挥佥事,领正三品官职,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美姬数十。
然而这位将军并不好美色,或者说并不好女色。
他唯一中意的就是他身边的美貌军师,要说这位军师也是个传奇人物,异族出身,却深受将军信任,有野史传奇相传这位军师本是山中精怪,修炼已有千年,手中折扇一摇,便可活死人、肉白骨。
“这是军师啊,还是白素贞啊。”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还山中修炼千年,这位祖籍四川峨眉山吧。”
“咳咳。”杨佳乐不满的咳嗽了两声,提醒我闭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一向是个惜命的人。
“小周这么说也没错,古人愚昧,野史添油加醋也不稀奇。不过啊,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老莫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位杨将军生性孤傲,不喜交际,又是个痴情的种子,就中意那军师一人,一辈子无儿无女,你说,那皇帝的赏赐和每年的俸禄都到哪里去了?”
古人视死如生,答案不言而喻。
“带进坟里去了呗。”我道,“看来这次是个油斗。”黄金也许还有剩,那些成套的明式家具,书法字画,绫罗绸缎以及一切容易泡烂的东西就别想了。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兴师动众带那么些人,还请了你和小杨来这里。”老莫目光炯炯地说道,“将军冢的位置邵华差不多已经定出来了,白天人多,晚上我们就动手。”
邵华?老莫一提,我想起了这几天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青年,总喜欢穿蓝黑色的衣服,是个留着干净利落短发,不喜言语的人,奇怪的是,我竟然回忆不起他的长相。
“他......”
“行了,你不一直吵着要来南山逛逛么?今天白天还有点时间,我就陪你去逛吧。”见我又要发问,杨佳乐迅速打断,“老莫,您老在这里歇着,我带他出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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