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休妻,回了杜家,上百口人这次回来的就十来个,有能力的都离开了,树倒猢狲散啊。”县太爷说着连连摇头。
里正更是叹气不已,县太爷又说道:“薛家现在是没一点势力了,以后也没有希望了。”
里正又叹气,心想,这我都知道了,你没必要一说再说。县太爷看看自己榆木脑袋的大舅子,说道:“圣上有令,薛家的财产一并没收。”
自己只做了里正,那油水都是村民不可比的,薛太师做了几十年的太师,掌权了十几年,想想那财产,现在全部被没收了,想想就揪心的痛啊,里正捶捶自己的心脏。
县太爷真想敲开自己大舅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屎:“薛太师的财产都是要没收的,你们村里薛太师的故居也是薛家的财产。”
“啥?”里正没反应出过,纯洁地看着自己的妹夫。
县太爷喝着茶,留着里正自己去想,里正心里描绘着村里那标志性的建筑,十里八乡的就没有别的屋子比得上的,多少人看着眼圈发红,就是搬到晋安城都可以说独一无二,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一碰到白花花的银子,里正开窍了。一翻商议实施下来,里正、县太爷净挣上百两银子。里正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虽然眼睛放光,心里还是不踏实:“我说妹夫,这,安全不?”
“这是圣上的旨义,薛家的财产都要没收,我们怎能违背,是吧?没收的财产我们拍卖上交州府了,太师出事,那屋子不吉利,没办法卖得高价,我们有什么法子。”县太爷摊着手说道,暗地里得的价钱知府大人可拿了大头,有什么不安全的。
“对、对、对。”里正点头如捣蒜,正是这样,晦气的房子,要不是县太爷打过招呼,根本卖没人要,有什么办法。
虽然理由很成立,但里正还是心虚,睡不踏实,幸好前两天村里来了二个路人,偶尔说起在晋安城看到回乡的薛家子弟,说起薛家子弟的落魄,两人都摇头叹息,然后又热火朝天地八卦起京城的太师府。
其中一个说道,他有一亲戚在京城,亲眼看到太师府被抄家,抄的是如何如何的悲惨,说的有鼻子有眼,详详细细,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似的。
综合一大堆信息,里正心里才安定一点,盘算着薛家已经到了晋安城,那么这一二天就会回来了,所以这几天里正都一大早就到村头去观望,只有亲眼看到薛家的情景,才能彻底安心下来。
今天还真让里正等到了薛家人,里正看着远远走来的一辆牛车和一群人,虽不至于衣衫褴褛,但坐的是牛车啊,连桥子和马都没有,薛家完了,彻底完了,里正看着,自己这下能睡安稳觉了。
里正想着,薛家在村子里还有一些田产,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一并说是让知府没收好了,到时让妹夫重做个地契。
☆、39
里正背着手一边划算一边往家走去,薛家已经不配自己等在路边了,到时让人通知他们过来即可。
接到通知,细宝一行人先到了里正家,里正接待他们入座后,李管家负责介绍自己一行人:“这是大少爷薛宗泯,这是二少爷薛宗洛,这是...。”
薛宗泯抢过李管家的话头介绍细宝:“这是我家三弟,细宝,这是我家小弟,宗淮。”
李管家吞吞口水,咽下自己差点要说的话,细宝瞪大眼睛看着薛宗泯,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同意把宗淮嫁给自己?薛宗泯不理会别人,只喝自己的茶。
细宝虽然算是已婚人士,实际情形是,细宝还真没开窍,前世一心就为填饱肚子,哪有心思顾及风花雪月,这世几年动荡不休,也没机会让细宝开窍。
而且按细宝前世的认知,二十五六岁结婚都算早了,现在他才十三四岁,所以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细宝搔搔脑袋,三弟就三弟吧。
里正苦着脸,按和县太爷商议好的说法,把薛家在村子里的财产被知府没收、拍卖的情况详细解说了一遍。
经受过重重打击的薛家兄弟,抗打击能力显著提升,现在都能面无表情地喝着茶,听着里正的述苦,说为保下薛家财产,他是如何据理力争,又如何被官兵刁难,后来实在是人小力微,说着说着,里正大人都被自己的伟大情操所感动,唏嘘不已,太难了,自已真是太难了。
细宝等里正大人感慨完毕,问道:“那么里正大人,我们的房子土地都没有了,我们是没办法留在薛家村了?”
里正大人正色道:“不,你们当然要留在薛家村,薛家村是你们的故乡。哪里都可以不收留你们,薛家村一定不可以不收留你们。”
里正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村里有一处房子正好无人居住,虽然位置有点偏,破败了点,但不要你们交一分钱,你们也算有个容身之处。”
县太爷说过,薛太师虽然已倒,但门生故吏还是很多,要防哪个愣头青吃饱撑着管闲事,所以薛家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安全,反正薛家气数已尽,随便丢在村头哪个疙瘩里好了。
“那就请里正带我们去看看。”
“请。”
薛家兄弟看着里正大人说的位置有点偏,有点破败的房子,脸黑成了锅低,这是有点偏有点破败吗?这都已经偏到半山腰了,房子都破败的就剩下几堵墙了。
细宝按住眼看要暴发的薛宗泯说道:“里正大人,这房契是谁的?”
“啊,这家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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