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且武功非常好。
一声微响,一个男人落在地上。中等身材,一头银发,用一块朴素陈旧的方巾包住,一张清秀的脸保养得十分好,眼睛清澈活泼,却有着岁月堆积的睿智。他背着一个藤编的篓子,里面装着的草随着他的动作颠了颠,被他动了动甩回去。
他没有看我们,一落地就走向那条蛇的尸体,抽出别在篓子边的镰刀,把蛇尸翻了翻,把小巧的袖箭拿到手里。他拿着袖箭认真仔细地打量,眼里冒出异彩。
“是你做的?”
千翌睁着哭红的眼,不好意思地往我怀里缩了缩,没有搭话。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一下:“是他做的。”
男人瞟了我一眼,眼睛又回到千翌身上,点点头:“这么小,不错不错……跟我走。”说着就要拉起千翌。
“不要。”千翌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凭什么?”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悦道。
男人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搔搔头道:“我想收个徒弟,就他了。”他原本没有把这个看起来很文弱的男人放在眼里,即使他似乎是小孩的父亲。但被他看一眼,男人竟不自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你是谁?你住在什么地方?你有什么本领值得我的儿子学习?”
“我是……”男人钻眉想了想,“我好像叫老头子……嗯,你怎么这么哆嗦?跟我走就是。”他不满地瞪着我。
“你不说清楚,不可能。”我把千翌推到身后,半步不让。
老头子气恼地跺脚,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把镰刀挥得霍霍作响,最后,他无力地看着我道:“你是想出谷的吧?你们身上有伤,衣服也不好好穿,到我家休整一下吧。”
我想了想,牵起千翌的手:“请带路。”
“太好了。”他高兴地挥挥镰刀,向我们扑过来,把我们点晕过去。
哼!这老家伙!因为他眼里流露出“再不答应就点晕带走”的想法,我才提出带路。没想到,竟然无论答不答应,他都点晕带走。
我只来得及紧了紧千翌的手,便失去意识。
……
“……为什么带他们回家……”
“……我错了。我原本只是想带那个小家伙……”
“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带、他、们、任、何、一、个、人、回、家……”
“……我错了。我原本只是想把他们带出谷……但是这小家伙很不错!你看你看!这是他造的……他年纪那么小……我想要徒弟……”
“……是不错……他答应了吗?……”
“……他不答应……他要和他爹在一起……怎么办?……我想要徒弟……”
“……他爹怎么说?……”
“……他爹问了我……没有答应没有不答应……”
“……笨蛋……你的名字不是老头子……”
“……那是笨蛋吗?……”
“……”
“……我想要徒弟……”
“……我来说服他们……那个小孩在哪里?……”
“……他在厨房……他不准我煎药……”
“……是个好孩子……”
“……我想要徒弟……”
“……我会让他们答应的……”
“……”
“还继续装睡下去吗?”冷冷的男声道。
我慵懒地睁开眼,缓缓坐起。身上的破布已经换成陈旧干净的衣服,左手左脚上的关节敷了一层清凉的药,再没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呼吸也畅顺了很多。
一个房间,很简单素雅的布置摆设,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药香。
眼前是一个与老头子差不多的男人,同样一头银发,不同的是脸孔要更平凡一些,身材显得更修长瘦削,眼神很冷。没有刚才的对话中感觉的那么温和。
“阿缙,带来了带来了……”门被大力推开,老头子拉着千翌走进来。
“老先生,请放手……”千翌软软地低声道,设法抽回自己的手。
“站着。你出去。”相比老头子的兴高采烈,阿缙脸上闪过一抹阴郁,淡淡喝道。
“哦。”老头子没有迟疑,转身就走,还不忘掩上房门。只是房门开了一道明显的缝,老头子睁大眼睛,光明正大偷看,还不忘提醒,“阿缙,小心呀,他爹很厉害的。”
阿缙没有回应,似乎感到有些丢人地撇了撇嘴,然后对着我,开门见山道:“我们要收你儿子做徒弟。你放心,以我们的能耐,做你儿子的师父是你的光荣。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毒死你。”
“哦?毒死我?”我挑高眉。
“你以为我在看玩笑吗?我在江湖上,曾经有‘毒王’的名号。而你,身上完全没有致命的毒药,还一点内力也没有。要杀你,凭老……姓应的武功,我的毒术,易如反掌。”阿缙皱眉,他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镇静。他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若不是姓应的在看着,他一定给他一点教训。
我淡淡笑,看了一眼这个叫阿缙的男人,越过他的肩,对上老头子清澈的眼:“我要杀你,也易如反掌。比如……”快速地,朝他伸出手,往他肩上抓去!
他眼里闪过轻蔑:“凭你——”他猛地住嘴,双眼瞪大。
因为一只手,一只灵活纤细的小手,扣在他的咽喉。
老头子猛地推门扑过来,千翌一手扣住阿缙的咽喉,一手扳过他的肩,迎向老头子想要攻击的方向。
老头子的身体在空中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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