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道:“无需。”
☆、三
打开手机qq,张强让朋友发过来一份打工的统计单。
“有快餐店、超市的收银员,一小时十元左右,还有发传单的,促销员。嗯,比较赚钱的还是家教,只是……”张强挠了挠头发,有些困惑的道:“现在的孩子,学得都太难了,我都看不懂,就算有找的,也是紧着那些统招生。”
费长乐将剩余的烟头一倒转,用大拇指与食指一捏,火星就这么熄灭了。
张强恰好抬起头,看到费长乐的动作后,“噌”的站起来,抓过费长乐的右手仔细查看,吹了吹手指上残余的灰渍,没有一丝的伤痕。
“你这个长假去少林寺集训了吧?”
费长乐任由张强来回翻看他的右手,淡淡的道:“会伤了鞋底的胶皮。”
“咦?”半响,张强才听懂了费长乐的意思。用鞋底踩灭烟头的话,火星会伤害鞋底的胶皮。
“那也不至于用手熄灭啊,再说,……”张强想说:再说一双普通的胶鞋而已,用得着那么省吗。但转而想到了费长乐的家庭条件,也就避而不语了。
“那份家教,介绍给我。”
“ 嗯?”
“是什么科目,多少钱,家庭住址。”
“噢。”张强反应过来费长乐是询问家教的详细信息,于是被动的翻看手机里的资料,刚翻两页,才想起费长乐的成绩岂是一个“普通”能概括的?于是犹豫的道:“能行吗?初中的英语和数学,一科一小时,两小时给120,来回的公交费两元报销。”
“地址。”
“xx街,xx号,302。电话是,130xxxx xxxx。我给你写张纸上?”
费长乐摇摇头,右手食指点了点额头:“不用,都记下来了。”
“哎?”张强咋舌,平时怎么没发现这家伙的记忆力这么好呢?“不过你可别小看现在孩子的课程,忒难,我侄子那数学题,我一看脑袋都‘嗡嗡’的疼。”
“没事。”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哈,对了,第一节课给一半的钱,要是觉得不错,第二节课开始正式付钱。ok”
费长乐点点头。
张强看了看手表,七点五十,左手拿着日语书,将大包挂在肩膀上,耸耸右肩,示意回教室。
费长乐将烟里,跟张强往回走。
开学才一个多月,日语方面只学了最普通的发音与五十音图。原本的费长乐学习虽然不好,但是从来不逃课,课后也有认真的听录音磁带。因此课堂上的所有知识对现在的费长乐来说是非常简单的,看到单词的时候,脑海中自然对应出标准的日文发音。
老师在上面讲解着第一课的生词,张强对费长乐小声道:“我这个假期一点书没看,别说片假名了,平假名我都忘光了,你呢?”
费长乐一篇一篇像浏览机一样的扫描着书上的知识,由于了解了假名与读音规则,因此毫不费力的将所有的生词记录到了脑海中,连带将语法与例句也吸收了进去。老师的生词才讲到第一课的一半,费长乐已经记录完了大半本书。
听到张强的问话,费长乐没有回答,直到老师讲解完了所有的生词,让学生自由朗读。费长乐也看完了整本书的全部内容,合上书,指了指张强手中的日语书,淡淡的道:“随便考。”
“哎?”张强一愣,但看费长乐一脸淡然,没有丝毫看玩笑的神情,讪讪的打开书,特意从最后几课挑了些语法的例句和生词。
一丝不差,费长乐眼睛眺望着窗外,用正宗的日文发音应答如流。
基础日语是在小教室里上的,小教室与普通的中学教室无异,能容纳七到八排的桌椅,一列八个椅子。但上课的只有寥寥不到二十人。
费长乐与张强坐在最后的座位上,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互动。
“我的亲娘的四舅姥姥啊,你这个假期干嘛去了?”不死心的张强从最后一课到第一课,各挑了一个例句,费长乐无一例外的圆满回答。
“睡觉了。”费长乐转过头,认真的答道。
张里一塞,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手盘在桌子上,脸埋进胳膊中,愤愤的道:“下课叫我。”
费长乐将窗户打开一个小缝,些许的凉风吹拂进来,听着讲台上发音不大标准的老师碎碎的念着课文,心中盘算着打工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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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上午的课,费长乐拒绝了张强下午到他家玩的邀约。先去奶奶那将奶奶随身携带的水瓶取回,到学校的水房打了一大杯的热水,热水瓶是再普通不过的塑料杯。平时奶奶是出门时带一大瓶,正好够一天的量。少喝些水减少上厕所的次数。因此费长乐去取时,瓶子里水根本没喝掉多少。
奶奶的午饭是从家带出来的,一个塑料盒,里面放着一个馒头,其余是些咸菜。原费长乐的午餐是在食堂和张强一起吃。
所以,当费长乐说去找奶奶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张强还纳闷,都开学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都不知道费长乐的奶奶在门口摆摊。
学校的食堂分两个,一个在统招生的楼外,一个在自考生楼外,自考生楼外的是旧食堂,卫生条件差些,但价钱也相对便宜,一份肉菜,一份素菜,一碗米饭,六到七元就够了。
和张强在教学楼门口分别后,费长乐去了旧食堂,打包了一素一荤一米饭,想了想,又添2块买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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