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桓城的心情,苦闷得难以形容。
晏琛是竹子,小霖儿是竹子,唯独他不是。今后晏琛若再给他诞下几个孩子,全家高高低低一排青竹,枝叶苍翠地倚在西窗,只有他凡胎ròu_tǐ,望竹兴叹,这夏天该怎么过。
不行,不能让晏琛再生了。
家里有两根竹子就够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就在陆霖办周岁宴的那一晚,晏琛当着宾客的面直接吐在了酒桌上,脸色一片苍白,软绵绵地昏死了过去。
陆桓城大惊失色地抱他回房,许久之后重新回到席上,众人关切问起,他半喜半忧地道,晏琛大概又怀孕了——还不是大夫诊出来的,是他摸出来的。
长到显怀了才害喜,这一胎真是深藏不露。
陆霖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没找着竹子爹爹。陆桓城抱他去抓周,他想也没想,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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