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是对方允说的,秦宇并不讨厌飞洋,心中更有着对其不易察觉的羡慕与欣赏。
他欣赏飞洋的单纯干净,他羡慕飞洋能够无所顾忌地和方允在一起,不用在乎任何世俗的目光。
方允看了秦宇一眼,把天赐放到他身边,然后锐利的目光凝视着飞洋:“你身后的单子,给我看看。”
飞洋俏脸一白,往后退开,双手更往后藏:“什么单子?没有啊。”还偷偷摸摸地做着小动作,想把单子藏进裤子里。
方允那是有多了解飞洋啊,自然清楚飞洋的打算,干脆就上前,搂住飞洋,限制住他的行动,强行摸到了他身后,把那张单子拽了出来。
从飞洋不断想要抢走他手里的单子来看,方允心中已经断定那张单子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如果今天没有碰到你,你打算瞒多久?”方允放下手中的单子,看似平静地看着飞洋,其实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瞒到你死了的那天吗!”
飞洋一缩脖子不敢看他,反而把视线投向了眼神晦暗不明的秦宇,轻声道:“秦宇,这是你儿子啊?”
话题忽然转移到秦宇,方允没来由一阵心虚,回头看秦宇,他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在想什么心事被飞洋一叫回了神。
“恩,他是我儿子,叫秦天赐。”秦宇低头拉过天赐,往飞洋那推了一下,“天赐身体不好,带过来看看。”
天赐看到飞洋这么好看的,又和方允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就对着飞洋甜甜地笑,习以为常地抬起肉乎乎的双臂,要抱抱。
飞洋和善地蹲下身,揉揉天赐的头发,轻声道:“小天赐,几岁啦?”
“三岁半。”秦宇代为作答。
“真可爱,秦宇,很像你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察觉到秦宇对他并不反感,飞洋将天赐抱了起来,亲亲了天赐粉嘟嘟的脸。
秦宇感觉十分勉强地笑了笑,没说话,又一次低头沉默了。
方允看着他们别扭的互动,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轻声对秦宇说:“你先带着天赐去找林歆吧,我处理点事。”
秦宇身体微微颤抖,強作镇定地开口:“好。”
对着飞洋笑了一下,上前接过天赐,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心仿佛在滴血,到底,他还是没懂方允。
秦宇离开后,方允拽过飞洋的手,走出医院,力气大的惊人,飞洋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被塞进了车里。
方允入座后,冷冷地瞪视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就……最近。”飞洋低头,扳着自己的手指,说起来那叫一个风轻云淡,轻描淡写,其实心里已经慌了。
“最近?!飞洋!我告诉你我很快就可以查出来,你最好现在别瞒着我!”方允忽然情绪失控,抓住飞洋的胳膊,迫使他看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老老实实地说!”
“两个月前……”飞洋被吓得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又不敢流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方允心头一痛,他真不知还说飞洋什么。
“不严重。”
“飞洋!你别把我当傻冒糊弄!尿毒症!你跟我说不严重?”方允对飞洋这种完全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态度气到了,冲他吼。
“那有什么办法?允!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方允一句话不知戳到了飞洋哪根神经,忽然之间生气了,眼泪跟珍珠似的一串一串往下落。
“允,说真的我不想花你一分钱,我只想作为一个单纯的伴侣一直陪着你!”飞洋伤心地如同杜鹃啼血一般诉说着,“可是,现在……你大概已经找到真正的伴侣了吧?我连作为发泄yù_wàng的工具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允,我还有什么身份来找你?”
飞洋对方允早已情根深种,从第一次看到方允,如同神明一般,周身萦绕着耀眼夺目的光辉,他那时候还是端茶倒水不愿意卖身的服务员,却对一位客人一见钟情。
方允每次来都坐在吧台,看着舞台上各色各样的男妓跳着令人□□焚身的艳舞,偶尔会带一个出去过夜。
他总假装不经意地路过吧台,期待着方允会与他视线交叠,那男人帅气的脸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被描绘,更加深刻神秘。
可惜自始至终,方允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方允的视线往往都在看着舞台,似是在挑选着合适的猎物。
终于,飞洋下定决心找到了湖珀,告诉湖珀他决定卖身,成为一个男妓,他无所谓方允会不会带他去过夜,他只希望有一瞬间,方允的目光会落在他身上。
上台那天,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却在上台的一瞬间吓得几欲哭出来,他心中害怕方允会觉得他无趣,却还是忍不住去看方允,没有想到,就是那一眼,为他吸引到了方允。
犹记得那时,方允就像天将大神一般,走向他,揽住他的腰,轻声说道:“高价包夜。”
那一晚,飞洋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小破出租屋,把自己最美好的第一次献给了方允,那一夜,刻在了他的心里,随着生命流逝。
☆、难以抉择
“飞洋……你别哭……”方允手忙脚乱地抹去他的泪水,想要伸手抱抱他,心中却不知为何想起了秦宇,刚伸出的手改搭在了飞洋的肩。
方允不碰他还好,一碰,飞洋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了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飞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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