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的画面很奇怪,倒不是他的画面上面出现了什么比之前那个和一群女人厮混还要辣眼睛的画面,而是郑林的画面上出现的人——一个小男孩?
林莫言仔细地打量起画面上的那个小男孩,虽然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但却有一双标志性的桃花眼,身上穿着一件红格子童装衬衫,看上去长得和郑林有点像。小男孩坐在漂亮的大扶手沙发上,远远地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内部旋转式木楼梯,这么土豪的装潢,绝对是郑林的家无疑了。
那个男孩子肯定不是郑林的私生子,林莫言确信郑林还没有fēng_liú到那个混账地步,那就只能是郑林本人了。或者说是二十年前的郑林。
二十年前的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什么离子电视,也没有普及笔记本电脑,那时候就连空调都是奢侈品。小郑林的日子确实过得不错,大厅里柜式空调呼呼作响,边上放着一个盘子,里面是洗好削好的水果。
那时候的小郑林不想现在这个成年版郑疯子一样,整天挑着一双桃花眼四处胡乱放电。倒是看上去有点......文静?林莫言承认有点想笑,真没想过郑林这个词旁边,有一天还能配上“文静”来修饰。
小郑林不吃水果,也没碰旁边的游戏机手柄,就那么空洞地坐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儿,画面上的小郑林拿起旁边的电话,犹豫了许久,拨了一串号码,把听筒放在耳边静静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对面的电话通了,小郑林却忽然皱起了眉头,接着眼中闪过失望。林莫言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小郑林的眼眶里有泪水涌出,然后,小郑林用手捂住了话筒,撇开脸哭了起来。画面这时候有些一闪一闪的糊点,这个样子有点像电视信号不太好的时候的屏幕的画面。林莫言以为是脑电读取不稳定的缘故,就没太在意,只是凑近了,想看的更清楚些。
“十号参与者心率在急速下降!”
忽然监测员惊叫出声。
林莫言闻声来到总监测屏幕前,监测员打开参与人员的健康状态的监测画面,画面上显示属于郑林的那一部分心电曲线图从一开始的有起伏的波折状态,变为了大趋势向下的走向。人体毕竟有自保的防御系统,心电不可能直接快速下降,但是大范围的向下趋势也说明了郑林目前的情绪极度低落,甚至有可能在这个画面中,有轻生的yù_wàng。
林莫言眉头微皱,这家伙到底在经历什么,才能被虚拟的情绪漩涡困得这么深?
之前有提到对参与人员在入选前进行高强度的心理抗压测试和训练,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绪漩涡。不要以为情绪漩涡是一个什么编造出来的矫情东西,这个说法来自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提审实验。
联邦调查局曾经将一个死刑犯蒙住眼睛,然后在他的手腕上用刀子割了一条不是太深的口子,他们在死刑犯的手腕边放置了一个滴水的龙头。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那个滴水的龙头不断地在滴水,而在那个死刑犯的感知中,他以为是他的手腕在不住地流血,即使,真实的情况是,他一滴血也没有流下来过。
这个状态大约维持到了一小时三十分左右,死刑犯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联邦警察们终止实验,并且将他送往医院。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死刑犯是重度失血造成的严重休克,再晚来会儿,他可能就真的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这个案例或许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事实上,我们人体的各项机能全部都是由大脑控制的,比如在那个死刑犯的大脑意识中,他处于长时间的失血过多,那么,他的大脑下达给身体各项机能的指令就是失血过多,自然就会根据身体机能反映出来。换句话说,郑林现在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低求生状态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自己的梦境里,被自己的情绪杀死。
“是否有条件对他的脑电波信号进行干扰?”林莫言问。
“抱歉,林总监,我们......目前还达不到那种技术”,监测员虽然也不想看着那个人白白沦为实验的牺牲品,但是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去解救他,“现在的情况看来,只能靠他自己了。”
“那么,可以对他的脑电波成像内容进行分析吗?”
林莫言会这么问是因为他们通过监控监测仪器只能经画面复刻出来,不能复刻出声音,也就是无法知道郑林的电话内容到底是什么。如果能够对数据进行分析的话,或许就能够知道画面实际内容了。
“或许可以。”监测员说完,就开始敲打键盘进行数据的分析。
林莫言皱着眉头,看向试验区的方向。
郑林闭着眼睛,很平静地躺在那里。
仿佛再也不会醒来一样。
“苏缄,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郑林参加的到底是是什么实验?”张楚天坐在沙发上,以一种质问的口气问苏缄。
苏缄一向脾气好,但很不喜欢别人无端地质问他。但是他能理解张楚天现在的交际心理,如果出事的是莫言,估计自己只会比他还着急。所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很快恢复了常态。
“我不是非常清楚,要等莫言回来才知道。不过,我想莫言在旁边,应该不会出太大的状况的吧?”
苏缄虽然也很担心郑林的情况,但之前林莫言特意交代过他绝对不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张楚天,不然可能会很麻烦。
苏缄一开始不能理解为什么能够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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