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一样,要不是你卖的那种奇奇怪怪珠子,我都想不出你是海外人士。”
陆清晏表面上笑咧咧地想糊弄过去,内里却是激动:是啊是啊,说不定你就是我的祖上。米铺伙计叫陶松年,父亲早年病逝,家中只剩一个老母亲。
陶松年的家在一大片的居民区里。低矮的瓦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院子也小,种着些菜,收拾得算干净。陆清晏暗暗骂自己,没事就盯着别人家的房子看,这个毛病太坏了。
陶母沉疴已久,病容憔悴,招待陆清晏却是十分热情,又是倒水又是要生火做吃食。陆清晏和陶松年好不容易把她劝回了房间。
“伯母,伯母是什么病?”陆清晏前半生过得自足,成天待在实验室、厂房里,他知道不管古代、现代都有不乏过得清贫的人,而当他每次接触,每次都会觉得心酸。
陶松年情绪也低落下来了,“我爹走了这么多年,她心里苦,大夫说她年龄大了,早年养我伤了身体,现在又过得不好,所以才会一直这么憔悴。”
陆清晏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
陆清晏和陶松年要去一个新的商业区,那片地方离达官贵人住的地方近,经常有贵族府中的丫环仆妇出来买东西。
上次陆清晏送的珠子,带回家送给他母亲,很是添了生色,陶母很喜欢。所以陶松年这次对陆清晏卖的东西很有自信。
两人扛着桌子麻袋到了街上,等到陆清晏一打开袋子,陶松年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继而就笑了笑,更热情地帮起忙来。
已经第十三个人走过摊子了,没有一个过来看看的人。陆清晏开始着急了,难道要主动击?
陶松年在一边老神在在地四处打量,陆清晏猜他在找下一份工。没办法,只好自己出手了。陆清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一个路过的人推销,话都没说出口,那人就推推手走了。
就不信这个邪!陆清晏干脆就站到街中间,逢人就推荐。“大哥,你看看这个杯子”,“大姐,这个杯子真的不错!”
当第八个人不搭理他的时候,他真是生气了!
“!怎么没人要!这杯子多好啊!透明漂亮的!”这是陆清晏苦练已久的推销词,一颗冉冉升起的销售大王就这样陨落了!
陶松年瞄了一遍没找到下一份工,转而耐心地劝他,“清晏,要我说吧,这个杯子在你们海外可能好卖,但是我们都城的人不太喜欢这样的杯子!”
“什么!不喜欢!”陆清晏又认认真真地把杯子看了一遍,这个杯子是他们亲自挑的,商城热销产品啊!
指了指附近卖陶瓷杯碗的摊子,陶松年说,“大部分还是喜欢那样的!”
“难道你们不觉得很新奇很独特吗?”陆清晏还是不放弃,连着追问他。
“是挺新奇的,但是也挺可怕的是啊,喝个水都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好的是看到手啊周围的东西,万一倒霉一点看到别的呢,再说一点颜色都没有,多难看啊。”
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陆清晏又蹲了一会摊子,无人问津依旧无人问津。
陶松年已经去旁边的铺子里问工了,陆清晏蹲在摊前快长蘑菇了。说也奇怪,一个仆人模样的人走到了摊前,伸手要六个杯子,一个十文。
陆清晏原本亮起的眼神又暗下去了,他本来是打算卖个四五十文,看这行情,十文也得卖了,止损止损啊!
唯一一个顾客走了,临走前他还给陆清晏撂下一句话:“我家主人说这些杯子卖不出去的,你趁早收摊了吧!”
别以为你买了我的杯子就能指手画脚了!你家主人谁啊,有种站出来啊!吐槽归吐槽,陶松年在木材店找了份工之后,帮忙陆清晏把摊子收了回去。
陶家的饭食很简单,一些饼食和菜羹。自从发现戚朝的人一天只吃两顿饭,陆清晏每餐都吃得格外认真格外饱满,硬是把三餐掰成两餐,肚子不同意啊。陶母虽然多病缠身,待人却无一丝不耐烦,乐呵呵地给陆清晏盛饭,“多吃点,多吃点。”
陆清晏和陶松年挤在一家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蜡烛也算消耗物了,早早就被熄了只看得到透过屋顶的月光。
陶松年给陆清晏讲了自己父亲早年也算开店铺做小生意的,可惜后来生了重病慢慢地就散了家财,人也英年早逝了。
“我上过几年学堂,后来家里不好了,没读了。没关系,我爹说我是块做生意的料,以后一定能赚大钱养我娘的。”
黑暗中陶松年的这番话尤其让陆清晏感慨,这真是一个实在又努力的人,换作是自己只怕没有一分比他做得好。同时他也有些愧疚,陶松年对他说心里话,自己的真实情况却是一点不能透露。
第8章 王嫂鱼羹好
旦食是隅中前吃的,大概就是九点钟左右。鬼知道一向习惯了晚上吃夜宵的陆清晏有多期待这顿早餐,风卷残云如故。
算起来陆清晏昨天是挣了六十文,虽然他还欠了元玠六十文,但是他找不到元玠啊!找不到,就是没有!他想把钱给陶松年。
“你给我做什么啊!我们是朋友,你在都城无依无靠,我招待你吃住难道不应该吗?”陶松年连忙拒绝他。
陆清晏也不放弃硬要往他衣服里塞,陶松年又不让,“你再这样,我跟你绝交啊!”抓着陆清晏的手往外推。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光天化日的,两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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