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小泽买了礼物,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听到林嘉泽的名字,范裕的神色突然就变了:“濡生,其实……”
“什么声音?靠,水开了!快去关水!回来再说。”
“啊?哦……”范裕心不在焉地往厨房走。
“搞什么啊这家伙……”张濡生又从箱子里翻出给沈沫文和笑笑买的礼物,嘴角不禁扬了起来,大半个月没逗小鬼玩他都心痒了。
他扯了几下包装袋没扯开,便随手拉开茶几下的小抽屉,他记得那儿有把小剪刀,只不过一打开抽屉,他的视线就被里面的一盒精致喜糖吸引住了,压在喜糖盒下的,是一张大红色的请柬,他眼皮跳了跳,莫名地有点心慌。
范裕刚从厨房走出来,便看到张濡生拿着喜糖盒研究,脸色顿时就煞白了,惊慌地冲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前几天朋友结婚,呵呵……”
“我认识吗?”张濡生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请柬,没等范裕伸手,就打了开来。
暗红色的纸张上黑色的笔迹清清楚楚地写着:新郎,林嘉泽。
☆、r 12
在张濡生打开的那一刻,范裕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对方一定已经知道了。他很害怕,也很担心,不知道张濡生会做出什么事,他突然很后悔大学时让他们俩认识。
但张濡生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请柬,看了很久,才点了点头道:“他结婚了?”
“……是。”范裕想来想去纠结了很久,最终认命地点头,他没法替谁辩解,也没法去欺骗谁,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或是说结束,纸包不住火,张濡生迟早要知道,可他没想过只是承认这一件事,就有那么难。他心虚地不敢去看张濡生的双眼,生怕看到他难过或是气愤的眼神。
张濡生用么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三个字,发出一声低笑:“新娘漂不漂亮?可惜我都没见过。”
“濡生你……别这样……”范裕心中一痛,伸手去抢那张请柬,却被对方一下躲了过去。
“之前是不是他让你来的?机票也是他给的?”
“你当我是什么!我就算再不靠谱也不会这样联合人骗你!上次是他让我来劝你的,机票也确实是他给的,但我以为他只是想缓和你们之间的矛盾,他什么都没跟我说!等我收到请柬的时候……你已经在国外了。”范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坐了下来,“我知道我应该及时告诉你,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怕你一受刺激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
“什么冲动的事?怕我去婚礼上闹?还是怕我伤害他?我,和他认识起,什么时候让他受过一点点伤害?!哪次不是我先低头,就算那次我气得恨不得揍他一顿,他回来后我有没有舍得骂他一句?对我是自私,我的自私是为了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而他确实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一点伤害!”张濡生终于没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瞪着双眼低吼,他暴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一把将请柬撕碎了扔在地上。
“不……不是这样,濡生,我……他……”范裕有点懵掉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
张濡生痛苦地抹了一把脸,声音还有些颤抖:“是不是因为我爱得深所以承受这一切就是理所当然的?你们怎么可以让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这根本就不是爱,是犯贱!”
等范裕猛地回神时,张濡生已经拿着行李箱冲出去了,窗外响起一道闷雷,暴风雨前的黑暗平静而又恐怖。他的脑中乱糟糟一团,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如果他们一直都是朋友就好了,那么他们现在或许还和大学时一样好……
“爸爸!要下雨了!”
“知道知道,你别跟出来!”沈沫文快速地将衣服收下来,顺便把阳台上的花盆鱼缸都移到屋内,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像是晚上了,夹杂着响雷和狂风,看样子会是一场暴雨。他擦了把头上的汗,有些担忧地看向窗外。
前两个小时张濡生还打电话说过会要来坐坐,现在看这天气,应该是不会来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好像有坏事要发生似的。
“爸爸,不要怕!没什么可怕的!”沈笑笑看到爸爸紧皱着眉头,还以为他被雷声吓到了,叉着腰挡在他身前道。
沈沫文看着儿子明明自己很害怕还要装出很勇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捏了捏他的小肉脸:“小鬼头!”
“漂亮叔叔过会还来不来啊?”沈笑笑有点惦记张濡生电话里说的变形金刚。
“说了多少遍,要叫张叔叔!”窗户上传来一阵闷响,沈沫文转头去看,原来是雨已经开始下了,比起这场雨,刚才的狂风简直是小儿科了,楼下的树全被暴雨打得摇摇欲坠,光听那打在窗玻璃上的声响就很吓人。
他心神不宁地在屋里坐了会儿,还是没忍住给张濡生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他又打了一个,直到铃声快结束,才终于被接了起来,先传过来的并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仿佛淋在耳边的水声。
“濡生?是你吗?”沈沫文听到那头似乎有低沈的呼吸声,但没人讲话,于是又叫了声:“张濡生?!”
“……沫文……”张濡生有些沙哑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混合着雨声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沈沫文几乎是立刻断定他出了什么事:“你在哪里?怎么雨声那么大!你又没带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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