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干毛巾把严景清的身体擦一遍。然后把烈酒倒在严景清的身上,覆掌上去使劲的揉擦。
掌心下细腻的肌理让严叙动作一僵,暗自唾骂了句,甩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就专注的给严景清擦身。
严景清闷哼了几声,被严叙这样子弄,感觉好受了些,眯着眼趴在那,就这样睡着了。
听见有呼吸规律的响起,严叙抬头一看,松了口气,轻轻的把人翻过来再继续擦。可是,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优美的颈项、性感的锁骨、微微挺翘的朱果,精瘦的腰身……这些无不在刺激着严叙的视觉感官。
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里的邪念,严叙猛地张开眼,动作飞快的来回揉擦。
擦了三四遍,总算有点见效,严景清的身体似乎没之前那么烫了。严叙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自嘲的笑笑。把手里的毛巾往旁边一甩,一屁股坐下来。
看着那安静的睡颜,严叙目光幽深,手指轻轻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
有些事情真的超出他的控制了……可他居然不想去阻止……
严叙懊恼的皱起眉头,就这样神色不定的看着睡得不安稳的人,直到接到家庭医生到来的电话。
再次给严景清看过,医生告诉严叙,目前温度已经降下来,但不排除有再上升的可能,如果能这样保持下去,估计明天就有可能退烧。如果温度不降,建议最好打针。另外发烧期间或许还会有别的症状伴,例如咳嗽随发烧一起出现,这很正常,让严叙不要紧张,好好照顾病人,不要让病人受凉……此外除了用烈酒擦身的方法降温,还可以用冰敷……
严叙点点头,一一记在心里。如果之前知道这些,严景清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又如果张伯在的话,或许早就那么做了。这样一想,严叙立马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要多学习些生活上的知识。
把医生送走,想着让严景清睡得舒服些,严叙又打来热水替严景清擦了一遍身体,还换了套睡衣。
做好一切,忙得手脚不停的严叙终于可以歇口气。看着睡得比之前安稳的人,欣慰的笑了笑。他都不知道照顾一个病人是这么折腾人的。
原本以为这就没事了,没想过了不久,睡着的人眉峰轻蹙,竟然喊起冷来。
因为担心会再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严叙没敢离开,趴在床边小憩,一察觉有动静就立马睁开眼来察看。
“冷……”严景清缩成一团,嘴里无意识的喊着“冷”。
严叙一摸他额头,发现冰凉冰凉的,赶紧去拿了床被子过来给他盖上,可严景清还是冷得发抖。
这他妈怎么回事啊?发个烧也能忽冷忽热的!严叙冷着脸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他都快冒汗,可严景清还是叫冷。
“哥哥……”嘴里哆嗦了一声,严景清整个人蜷缩着。嘴巴紧抿。脸色苍白。
哥哥?严叙眉头一皱,对严景清在这样的情况下叫的人不是自己而感到不悦。体会到自己这种情绪和吃醋极其相似时,严叙头疼的扶额。
艹!他这是在想什么啊!那个“哥哥”可是他老子啊!他在吃他老子的醋?真是魔障了……
“小叙……”严景清又小声的叫了声,不安的动了动。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严叙很想把心里的小人抓出来狠狠地抽打,“你他妈的到底想要怎样?!”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如果真能那么做,他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运功把身体热起来,严叙认命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感觉身边有热源,严景清自发自动的靠过去,还扭来扭去的想要挤进严叙怀里。严叙没多犹豫,手一伸,就把人抱住。
不经意摸到严景清的手,感觉冷冰冰的,再摸了把脚丫子,同样冰凉。严叙皱着眉把他的手放在胸口,用脚夹住他的脚给他暖着。两个人像树袋熊一样纠缠着,许是终于感觉暖和了,严景清蹭了蹭安心的睡着了。
“真是败给你了……”严叙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间,挫败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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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长翘的睫毛微微扇动,狭长的凤眼缓缓睁开。严景清眨了眨眼,才完全清醒过来。等他发现自己此时的处境时,心里一慌 ,想要挣脱开来,可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而且抱着自己的健壮手臂抱得很紧,他根本就动不了。
整个人镶嵌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脸贴着的地方甚至能听到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的传到耳里,似乎连自己的心也被蛊惑了,要跟着它的频率一起跳动。
被这样温暖的怀抱拥抱着,除了全身暖洋洋的,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名状的安心感。整个人被令人安心的气息包围着,似乎连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
凤眼微垂,有些懊恼的抿了抿薄唇,理智想要挣脱开来,可心里却是舍不得。
抬眼看着那越发变得棱角分明的脸,满心满眼的喜欢,亦是满心满眼的苦涩。
他的少年变得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呢,已经成长为拥有宽阔胸膛的男人了,是可以作为避风港的存在了。
可惜,那个拥有这些的人注定不会是他……
双手抵着厚实的胸膛,眷恋的嗅着这令他心安的味道,严景清目光哀戚的合上眼。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用再烦恼那些没有办法用理智去解决的烦恼,睡着了就不用再忧愁,也不用再痛苦。
他就只是个懦弱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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