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在心中唉声叹气了许久,还是给影十二安排了前往苏州的任务。既然人都已经被退回来了,他也没有放着不用的道理,毕竟影十二的排名在易阁中也是前十二位的。
瞅着十二离开时略显落寞的背影,易小川暗自想到,还是找个时间测试一下他的能力,如果合格就想办法送回去吧。
事后,十二想到,若不是他提早完成任务回到易阁,恐怕也不会得知堡主在苗疆遇险的消息。
十二回想得正出神,门外传来了江衡之轻佻地呼唤:“美人,快出来让本少爷见见。”
美人?
主子又带新姬妾进门了?
十二不自觉地起身,想通过门缝向外瞧上一眼,可谁知下一刻房门被敲响。
“唉?你这屋里没人啊?”
空空如也的侧室让进门的人一头雾水,只有那稍显凌乱的床铺表明此处有人居住。
“十二,出来。”
本来薛裕丰心中还不情不愿,自家的影卫哪有拿出来供人参观的道理。除了他薛裕丰,影十二卫是从来不轻易显于人前的,可这人当真掩藏身形了,薛裕丰又不高兴了。怎么的,难道自家的影卫还见不得人了。
十二可不知道主子心中对他的诽谤,听了主子的命令立即现出身形,跪地听候差遣。
见到突然出现的影卫,江衡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阿丰,你,这是吃窝边草啊?”
没有细思江衡之言语中暗含的意义,薛裕丰在见到劲装着身的影十二时只感觉到神经突突的跳。偏头望了眼桌上放着的擦剑布,薛裕丰只有唉声叹气的份了。他早该想到的,影卫的训练严厉,身手需要日日维持,若影十二当真能像他想的那样安分地躺在床上,那就不是他的影卫了。
“叶筠,给他看看。”
不理会江衡之探究地眼神,薛裕丰兀自坐到桌边支着脑袋指挥人,他也不是想限制十二的行为,只是这昨天还昏迷发高烧的人,今天就j-i,ng神百倍的早起锻炼外加擦剑。
“看来你是玩真的了。”
瞅着江衡之一脸‘你完了’的表情,薛裕丰很仁慈地赏了他一枚白眼,他不欲再在十二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转移了话题,将他在松陵派查到的事情告诉江衡之,也对江衡之说了前往苗疆的打算。
从怀中掏出那块季佑手中取来的碎玉,薛裕丰问道:“衡之,你更懂玉器,能看出什么吗?”
接过碎玉,江衡之端详了半天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少爷是喜好收集玉石,此翡翠质地也算上乘,可还不到罕见的地步,中原好几处都能买到相似货色的翡翠。但是这翡翠上雕刻的图案倒甚是奇特,似乎不是出自中原。具体出自哪里,就不知了。”
此时,叶筠也走了过来:“说不定就是出自苗疆。只是,阿丰,你前世独自前往苗疆就是凶多吉少,这一次是不是该找个领路人?”
江衡之听得有些懵,怎么还跑出个前世来,不禁转头询问:“你死过?”
“不是我,是十二,此时说来话长,往后有机会再说。衡之,听闻令堂来自苗疆,是否有相识之人可以引路?”
“真不巧,家母随同家父走访山川四海去了,至今未归,也不知道何时归来。家母是孤身一人随着家父走出苗疆的,本少爷自出生就没有见过家母回娘家,想来在这件事上是帮不上忙了。”
“难道这一次,你还要一人独闯,明知危险重重?”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薛裕丰缄默不语。他又何尝不知路途凶险,只是在松陵派时,叶筠已经验出樊齐死于蛊毒。此次前往苗疆,只为查出樊齐长老的死因,如今连这碎玉似乎也跟苗疆有关。这般看来,苗疆一行是势在必行。
正想回头询问十二,真巧撞进了他灼灼地视线之中,心中一跳。
“十二,过来。”
招呼被叶筠留在床边的影卫来到自己身边,薛裕丰拍了拍身旁还空着的位置。不顾两位竹马瞪得快掉出来的眼睛,询问道:“你有何想法。”
十二也不矫情,一屁股坐下就拱手道:“启禀主子,属下知道一人可带路前往苗疆。”
“哦,是谁?”
“半月后,江府会有贵客临门,是一位来自苗疆的少年。”
“你这影卫可真会瞎说,难道你能预知未来,连本少爷家何时会来客人你都知道。还贵客,你可知在苏州,除了官家人,到江家的就没有贵客一说。”在一旁听着的江衡之放声大笑,但见叶筠和薛裕丰两人都没有表现出质疑的模样,“你俩不是吧,居然相信?”
“十二的话,本堡主信。”
被薛裕丰坚定的口气一噎,江衡之有点岔气,但还是坚信的相信世界上没有怪力乱神之说。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当真有这么一位来自苗疆的贵客到江府做客,你请他给我们带路。若没有此人,我那极品碧螺春就是你的了。时间以一月为限,你看如何?”
江衡之商场上见多了比心理的对手,虽然觉得薛裕丰的确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还是嘴硬道:“好,那咱们就打个这赌。倘若真有此人,我不但请他给你带路,到时候我也跟你同去。”
“一言为定。”薛裕丰笑着应下了,当真是没想到这一次,人j-i,ng也有失足的时候。
定下赌约,江衡之就半信半疑地走了,商队还在巢湖镇上等着他回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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