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似的,丝毫没有真实感。
“诶,我刚下飞机啊……这么急干嘛?”
周毓玉接过李斯谚递来的机票,惊讶地说。
李斯谚定了晚上八点十三的飞机,便是说,他们基本上没有时间出机场吃饭了。
李斯谚也知道这个安排有些勉强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了,只能冲她抱歉地笑笑:“有点急事,对不起。回北京我请你吃饭?”
周毓玉抗议似地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终于泄气地垂下了肩膀:“那走吧。”
虽然没法出机场,李斯谚凭着人脉优势还是带周毓玉去机场餐厅吃了顿小灶。
周毓玉念的是外国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好学校,眼界却的确宽不少。李斯谚又不是一般纨绔子弟,交游广阔的他同周毓玉聊起来,倒也算宾主尽欢。
八点十三的航班,到了首都机场就已经十点多了。李斯谚开车送周毓玉回了家,又被周书记和夫人连着打趣。李斯谚推称是要早些送毓玉回家让周书记夫妇得享天伦,并保证过两天便约毓玉出来吃饭赔罪,这才得以脱身。
告辞出来,李斯谚开出去几公里,慢慢减下车速,停靠在路肩。
他打下车窗,在微热的初夏夜风中点燃了一根烟。他不常吸烟,应酬之外,唯一的吸烟理由,也只是让自己冷静些。
李斯谚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个孤零零的未接来电。
他对着手机屏幕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按下了回拨键。
# 6 2013-04-216
二十六
铃声响不久便被接起来了。不知是因为经过的中转基站数量减少,或者只是心理因素的影响,李斯谚觉得施以永的声音格外清晰:“李斯谚?”
“嗯。”李斯谚应了一声,眉眼都不自觉地柔和起来,“你在哪儿?”
“四平庄,”施以永的声音先是压得低低的,像是怕吵醒别人,而后似乎是走到开阔处了,渐渐放得开了,语调里的兴奋也藏不住了,“你呢?下飞机了?我去接你?”
“这么急?想我了?”李斯谚嘴上调笑着,心里却也明白,就算是先做过心理准备了,自己的激动怕也是有多无少的,“还是我去找你吧,你把公交站名报给我。”
“等一下。”
李斯谚听见对面的人答了一声,然后便听到了吱呀的推门声,遥远的犬吠,施以永的呼吸声,还有急促的风声。
然后风声停了下来,施以永喘气的声音更明显了。他顿了一下,调匀了呼吸,向李斯谚报了个站名。
李斯谚应了下来,发动车子开过去。
他能猜到施以永刚刚的姿态。他在奔跑,紧握着拳奔跑,手臂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车前的大灯照出一个颇为破落的公交站牌与孤零零站在站牌旁的人。李斯谚踩下刹车,从车窗探出头去,对着对方喊:“施以永!”
那个人果然便跑过来,手机还举在耳边,忘了挂掉。
李斯谚摘掉耳机,抬眼看着站在车门外的施以永。他的发声器官全部被汹涌的情感堵住了,竟然一时哑口无言,只是朝着对方,伸出了双手。
施以永从善如流地躬下身隔着车窗抱住了他的肩膀。
“好久不见,李斯谚。”
“……好久不见。”
李斯谚在施以永与大副住下的家庭旅店里加定了一个标间。前台的小姑娘玩着手机,也没查身份证,只抬头瞥了他们一眼,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一转,便递来一串钥匙。
钥匙上贴着的标签是“大床房”。
李斯谚知道这是误会了,却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愿。
万一大副大概会很麻烦。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恶意期待着大副发现的情境。独占欲几乎充塞了他向来广阔的胸襟,他竟愿意不管不顾地公诸天下了。
我李斯谚,与这个男人,是相恋的啊。
热血上头只是一秒钟,李斯谚进了房间便冷静下来。
他知道牵着的那只手在颤抖。厌恶?紧张?兴奋?李斯谚不想问。他回头看着施以永,对方表情平静,若不是李斯谚太习惯观察,也太习惯这个男人,几乎就要错过他轻微抽动眼睑的动作了。
真是个笨拙的人。
李斯谚用上自小跟着大院站岗武警学来的擒拿招式,将毫无警觉的施以永摔上了床,随即自己也扑了上去,将人抱个满怀。
身下的人下意识便要挣扎。李斯谚也不反抗,安静等着施以永的动作。果然,施以永刚屈膝要撞他的腰腹便停了下来,脸上表情挣扎一会儿,终于是还原姿势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李斯谚笑着腾出右手揉开对方深皱起的眉头:“施哥怕我?”
施以永沉默地摇摇头,直视进他的眼睛:“不怕。”
李斯谚于是伸手慢慢往下探,抚上了施以永的锁骨。随着他的动作,身下的躯体明显僵硬起来,却自始至终没有反抗。
李斯谚叹了口气,放弃了挑逗,翻身侧躺在施以永右侧,右手顺势隔着他的胸膛搭上他的左臂。
那里有一处非常显眼的刀疤,伤口的肉还没长好,扭曲的痕迹难看得很。
“怎么弄的?”
施以永愣了一下,似乎还没从突然转化的气氛中反应过来,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斯谚。
李斯谚闭上眼睛笑笑:“困了,聊聊天吧。这伤怎么来的?”
施以永语调放松下来:“那天,赵叔儿子一家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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