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不免笑了,说:“你不怕你爹回来知道?”又摸着他的头发,问他:“想不想你爹?”
廷玉好些日子不曾见着他,突然有点认生,害羞的低着头,玩着手指不说话。佣人就笑出了声,傅玉声不解的望她一眼,骆红花就说:“怎么不想呀,他想他爹都想得哭起来了!”
傅玉声很是意外,佣人也多嘴起来:“孟老板原本说前几天就回来的,他总也等不着人,哭得厉害,跟个小姑娘似得。”
傅玉声听他这么一说,再看廷玉,果然觉着他的眼睛有些肿,心里很是不安,既然说要回来,怎么耽搁了呢?总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可见骆红花的神色并没有丝毫的担忧,只好安慰自己,想来是没什么要紧的。
这一趟终究是打听到了孟青的消息,总算是没有白来,傅玉声知道骆红花也有应酬,也不好久留,稍微坐了坐,这就告辞了。
他临要走时,骆红花突然一拍手,说:“三爷,等等。”她转身走了进去,慢悠悠的半天才取了一封信出来,笑吟吟的递到他的手上,说:“差点忘记了。这封信是阿生交代了要寄给你的,我原本想请人送过去的,这样巧你过来了。”
第247章
傅玉声听后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却又不好发作,笑着应道:“原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倒省得麻烦骆姑娘了。”
他着急要看孟青的信,出了门就让司机开到路边的咖啡馆门口。进去的头一件事,就是先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下,把信拆开来看。
他知道孟青的性情,倒也没想着能在这封信里看到什么甜言蜜语,小心的将信拆开,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信纸展开,看了没几句,霎时间急怒攻心,眼前一片眩晕。他扶着扶手,定了定神,这才又继续将信看完了。
为什么这些日子不见他的行踪,孟青信里说得明白。他说正好杜先生有些事情要他去香港办,所以他顺便去见陆少棋一面。
看守所的事情闹得这样大,傅玉声去香港到底不大方便。他说,陆公子想必也会明白的。只等此事了结,他就会从香港拍电报给骆红花,那时她会将这封信寄出,他大约一两日内就会返回上海。
他这一次瞒着自己独自出行,恐怕就连骆红花也不知他的行踪。他将这封信交到她手里,又同她做了这样的约定,怪不得她不曾早早的将信寄送到他的手中,说起来,方才倒是他错怪了她。
孟青在信里又写着,你不必气恼着急,等见面时,我再同你细细的解释。
傅玉声气得发抖,想,这是玩笑吗?这样大的事,为什么讲也不讲一声,自己就去了香港?
他心里又慌又乱,毫无头绪,拿着那封信反反复复的看着,突然被他想到一个法子。
正好咖啡馆里有电话簿,他借来翻开,想要查到之前替陆少棋带信的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偏偏那个人说自己姓李,这姓也不知真假,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翻了半天,到底也不敢确信究竟是哪一位,也不好在咖啡馆里打电话一个个的询问。
这时候也有些晚了,他与家里人说要出来打牌解闷,这时再去别的地方,到底也没有心思,索性回去了自己的旧住处。家里的佣人哪里想到他这个时候回来呢?手忙脚乱的要伺候他,被他打发先去烧热水了。
傅玉声按照电话簿上登记的电话号码一个个的拨了过去,并没有一个是当初前来拜访的那位李先生,这样打了一宿,到底是石沉大海,渺无音信。
这样折腾到了后来,他实在也没了法子,只好忧心忡忡的睡了。第二天清早醒来,又想起一个法子来,叫人去买港岛的报纸,无论中文英文,都一并的买来,他一张张的打开看,生怕看到什么心惊肉跳的新闻。
他没有在报纸上瞧见陆少棋的名字,反倒被他看到了杨秋心同迟骊山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报纸上还刊载着一张两人的合照,只是杨秋心低着头,看不出脸上什么神情。
傅玉声看到眼里,不免吃了一惊。照片上的杨秋心细瘦的腰肢不盈一握,似乎瘦了许多。
他原本想挂个电话过去问她一问,犹豫了一下,仍是作罢了。如今他自身尚且难保,何必又去趟这摊浑水。
傅玉声翻遍了新闻,并没有看到陆少棋的名字,心里的不安总算是稍稍减轻了些。
这一次孟青独自前往香港,不知陆少棋会不会以为这是他的授意,以为他故意躲着不肯相见。傅玉声很担心他为了这件事同孟青翻脸,只能期盼着果然如他信里所说,他已经原谅了自己,也不会为难前去报信的孟青。
因为这件事,傅玉声特意又把杜鑫找了过来,写了一封信,只等孟青一回来,就把信转交给他。
第248章
傅玉声想,杜鑫和他住在一条弄堂里,若是回来了,总是瞒不过去的。
杜鑫拿了信回去,心里却暗暗叫苦,想,孟老板只怕回乡下去了,我看他早就死心了,可怜少爷还这样念着他。
只是傅玉声吩咐了他的事情,他总是放在心上的,出门时就多走几步,去敲敲孟家的门。大门紧锁,无人来应,杜鑫满心惴惴,想,若是少爷来问他,这可怎么说呢?
这样过了两天,秀华听见弄堂口的叫卖,就出去买了点豆腐干,正巧看见孟青从弄堂口的汽车里下来,回去就告诉了杜鑫。杜鑫分外的惊喜,也顾不得吃饭,急急忙忙的敲门去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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