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了。”
傅玉声一听这个,顿时觉着大大的冤枉,连忙的申辩道:“我可从来没和杨秋心去过电影院,这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第218章
“真的吗?”孟青倒有些将信将疑,却仍旧笑着看他。
傅玉声急忙解释道:“她是我给玉庭请的家庭教师。”又抱怨道,“和她一同去过电影院的,也就是玉庭了,难道这个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吗?你若是实在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了。”
孟青倒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信。”又说:“那三爷是受人冤枉了。报纸上为什么要这么胡写一气!”
傅玉声心里一动,就趁势把杨秋心和赵永京的事说了说,也好“洗脱”自己的罪名。不想才刚说了两句,佣人就过来敲门,说饭菜准备好了,请他们过去用饭。
因为傅玉声生着病,所以饭菜也做得十分清淡,他吃了一点,也有些不好意思,觉着这好像庙里的斋饭。孟青大约是看出来他心里所想,就说:“三爷早些把胃养好才是要紧。”
傅玉声也知道胃病是要慢慢的养着,是急不得的。可他实在很怕孟青回去了之后又后悔,他口里不说,心里却忍不住要这样想。大约是在东台吃过了苦头,这桩事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两个人拖拖拉拉的吃完了饭,傅玉声要送,孟青坚决不肯,要他回房去躺着休息,傅玉声只好说:“那你明天几时过来呢?”
孟青想了想,说:“等中午吃过了饭,廷玉他们睡了,我就过来。三爷早上多睡一睡,我中午早吃一点。”
佣人就跟在一旁,傅玉声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同他道了别,看着他下了楼,出了门。
他这一晚上睡着了也很不安稳。大约是白天睡得有些多了,夜里反倒睡不好,还无缘无故的做了许多梦。
他先是梦到转天的事情。
他梦到自己在福熙路这里等了一天,却总是不见孟青过来。他派了佣人去问,哪里知道孟青早已经离开了上海。他急得不成,又让人去东台,却不料连东台的老宅里也没有了孟青的踪迹,连房子里的东西都早已经搬空了。他为了打探孟青的下落,四处的问人,骆红花就说:“三爷,你是糊涂了吗?他不过是看你病得厉害,实在不忍心,所以才答应了你。你以为凤萍死了,他的心就会回到你的身上吗?你怎么不看看振玉呢?难道不像他吗?你以为这孩子也是他抱回来的不成?”
这些话就好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心口上。他浑身颤抖,想要辩解两句,说孟青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张开口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小孩子的脸,哪里看得出来像不像谁呢?就算是在东台的时候,他也不曾看过廷玉几眼,这件事上,他大约是自欺欺人的,从来都不肯多想的。
骆红花嘲讽的看他,说:“三爷,你还是放过他吧。凤萍都已经埋进孟家的祖坟了,这是明摆着的事,他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他不过是感念着你的那一份旧恩罢了,如今不是早已两清了吗?”
傅玉声又急又怒,拂袖而去。他回到法租界孟青的旧所,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原本打拳用的几个木桩,孤零零的立在院子里。
梦到了这里,已经太过伤心,模模糊糊的躺倒下来,仿佛睡了一场,又仿佛过了许多年。
竟然梦到陆少棋回到了上海,察觉了他和孟青的事,一怒之下拔出手枪来,朝他胸口连续射击数枪。他在睡梦之中因惊吓而醒,醒来浑身都是冷汗,后背都湿了。
醒来时知道是另一个梦,睡着时又从何而知呢?
傅玉声坐起来扭开电灯,在明亮的灯光之下发了好半天的呆,心绪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拿起床头的怀表来看,原来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他心里寂寞又难过,若是能够,他真想就这样挂一通电话过去追问孟青,问他梦里骆红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他会不会象梦里那样不告而别。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若是当真打了过去,未免有些可笑了。
他同自己说,这梦简直荒唐得可笑。孟青明明答应了自己,还同自己说了那样剖白心迹的话,这怎么能是哄他的呢?孟青并不是那样的人。
因为做了这两场噩梦,他心里就有些在意,不想再睡了,索性拿了一本书来看。只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要想起白日里孟青的一言一行。孟青说过的每个字都被他拿出来推敲了一番,仿佛这样就可以印证梦里的荒谬。
第219章
人在白日和夜晚总是有些两样的。在热烈的太阳底下,一切都豁亮明白,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成问题,没有半点难处。
可到了夜里,四下里都静悄悄的,窗外又是墨色一般的深沉,暗处也不知藏着多少魑魅魍魉,于是许多的感伤和不安就都涌了上来。
傅玉声夜里睡不着,拿了一册书,也没看几页,反倒想着一宿的心事。天光微亮的时候,实在是困得厉害,才又沉沉的睡了一觉。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佣人过来叫他,傅玉声不料这一觉睡醒,竟然已经到了用饭的时候,就有些惊讶,问道:“上午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佣人出去问了一下,回来说没有,又问他要不要下去吃饭。家里因为有傅景园和傅玉庭在,所以中饭吃得早些,傅玉声怕孟青来的时候自己走不开,两个人说话不方便,就对佣人说自己身体还是不舒服,让他们拿上来吃。
哪里想到他一顿中饭吃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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