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要借他这里散一散心罢了。
何应敏看他神情,只怕没有这样简单,只是他们两个一向交好,知道有些事情也不好深问,便同他说了说别的事,逗他开心,又让他的新太太又叫了两个舞场里的朋友,凑了一桌,索性打起来牌来了。何应敏见他不大高兴,所以有意打得大些,一百两百的赌着。傅玉声心情极坏,牌运却好得出奇,打了半天,反倒赢了一千来块,何应敏便忍不住开他的玩笑,说:“人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玉声兄,由此看来,你是在情场上吃了一场极大的败仗呀!”
傅玉声心里苦涩之极,却仍是笑了出来,看了看他的如夫人,便说:“自然是不能与你这样大获全胜的人相比了。”何应敏不由得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谦虚道:“好说好说。”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突然银行里的人打了电话过来,着急的找他,问他知不知道傅玉声的所在。
原来陆少棋中午等不到他回去,便发了急,四处的打电话找人,他自己着急不说,还打了电话给他小舅舅戴胜荣,闹得众人皆知,一时间沸沸扬扬。
何应敏也知道他同陆少棋的事,只是不料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便啧啧道:“原来只要做了夫人,无论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河东狮。”
第154章
他说了这样一句俏皮话,自觉很有趣味,却不知傅玉声心烦意乱,已经顾不上为自己辩解一番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傅玉声心里愈发的不痛快,想,只怕是大哥他们也知道了,何必要闹得这样大?只好打电话给汽车公司,叫了辆汽车接自己回去。
他这一天也没办什么正事,不过何应敏和他打牌的时候,同他说了一件今早的新闻。说汇利公司的经理失踪了,公司里的钱也不翼而飞。汇利公司原本生意做得很大,据说资产上亿,经理又很会交际,认识许多名人,红利又很是可观,所以很多人都肯放钱在他那里。何应敏的太太就有两万块钱放在这家公司,不只是她,还有很多太太们都把钱放在了这家公司,所以这件事一出,当天就有人跳江了。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傅玉声是早上的报纸不曾看完,所以还不知道。
何应敏微微冷笑,说:“她平日里把钱管得那么紧,结果还不是平白的送了人?”
傅玉声当着他如夫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便笑了笑。
在路上想起这件事,心中不免一叹。何太太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贪图小利,两万块钱就这么付诸流水了。汇利公司这件事,只怕筹划已久,钱款哪里还能找得回来呢?何太太这时也不知如何的伤心呢,何应敏明知他太太出了这样一件大事,也不说回去安抚一番,还在这里陪着如夫人。
他一想到何应敏的如夫人,就不免想起孟青那个叫做凤萍的姨太太,想起白日里孟青同他说的那些话,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傅玉声想,我说了红花几句话,他就怪我多管闲事。又想,他今天才同我说了心里话,怪我看他不起,难道是因为在南京时我同他说的那句话?心里却又觉得不是,想,他说我看不起郑玲丽的孩子。是我的骨血,为什么看他不起?心里就愈发的生气,想,叶翠雯出身也低,难道我还看不起玉庭吗?当时气得几乎发昏,这些辩白的话哪里能够想到?如今想到了,再去哪里说?两个人既然好聚好散,没有道理被人骂了一通,还要再去见他的道理。
下午有人陪着他,同他说话,如今一个人坐在汽车里,也没人陪在身边,就静了下来,越想越多,又想起孟青说起红花和凤萍,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堵。他想,当初同我发誓赌咒,哄我说心里没有红花,谁知道老实人说起谎来才更是可怕。如今不只红花,还添了别人,这世上还有谁的话可以信呢?这样一路到了家里,脸上的神情还是十分的难看。
陆少瑜和陆少棋听到汽车鸣笛,知道他回来了,便和下人们出来接他。陆少瑜见他下了车,终于松了口气,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她又同陆少棋说:“你好好同他谈谈,也不要把他逼得太急了,我去看书了,没有事不要来吵我。”陆少棋巴不得她赶快走,就说:“我知道!”又把下人们都赶开了,去车库收拾车的,也有去厨房准备夜宵的,只有杜鑫跟着进了楼,替傅玉声将衣帽放好。
陆少棋原本有一肚子火气要发作,可是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到底还是忍到了书房才发作,说:“若是临时出了什么事,你也该让人回来给我报个信,好让我知道。”
傅玉声心里也很不痛快,说:“我当初和你约法三章,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不过是晚回来罢了,你为什么闹得这样尽人皆知?”
陆少棋却振振有词,说:“你既然说好了中午回来,为什么要变卦?”他冷笑一声,突然又说:“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你别以为我不记得。你不是对那个孟太太念念不忘?谁知道是不是他接了你过去跟那个孟太太幽会?”
傅玉声不料他把人想的那么龌蹉,皱了皱眉头,说:“难道我心里只有这种事吗?”又说:“孟太太才刚生了千金,就是我有那种心,也不至于这么下作吧?”
陆少棋被他问住了,有些悻悻的说道:“那你怎么不挂个电话回来?我等了你一天,我怎么知道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
傅玉声看了他一眼,突然想,我为什么要同他生气?我说好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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