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里头抽了朵红玫瑰出来,陶醉地一嗅花香,道:“本来我是在看花的,心想这红玫瑰长得真是漂亮好看,后来您一站到这里,您瞧,玫瑰都黯然失色了,枯萎了去。”
说着,他扯下玫瑰花上一片边缘露出点萎黄的花瓣,扔到了小圆桌上。枯云始终惦记着要找马修,心猿意马,哪里顾得上和他说俏皮话,扯出个笑容就要走。那公子哥不依不饶地,一伸手搀住了他的胳膊,径自报上家门:“尹鹤。”
枯云意思意思和他握了个手:“枯云。”他那眼神还在满场乱跑,尹鹤又道:“密四特枯来找人的?”
说话间,枯云浑身一震,他看到马修了,他才从孔雀厅外进来,甫一现身就吸引了众多目光和宾客。枯云生怕错失良机,撇下尹鹤便也跟着人群朝马修挤了过去。好不容易,他从人群的外围挤到了中心去,那马修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枯云忙不迭要和他客套,马修却也十分有礼貌,但凡要与他说话的人他都一一回应。到了枯云这儿,两人对视一眼,握一握手,枯云试探着问:“马修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马修的绿眼珠在枯云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说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便在这里说吧。”
“这里人多口杂……”枯云笑着,“有件事务想要咨询下马修先生的意见。”
这句话可是他琢磨了三天才锤炼出来的句子,马修并没立即回答。枯云一时忐忑,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处看了,那满屋子环绕的悠扬乐声他早已听不到了,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乱跳,他是浑身上下都没了主张了。
这时,马修偏过头来与枯云耳语了句:“306房,我们可去那里详谈。”
听到这个房间号,枯云喜不胜收,先前他还怕这个副董油盐不进,没成想竟愿意和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谈话。枯云脸上的笑容跟着绽开,同那马修点了点头,悄悄走出了孔雀厅。他步行往三楼去,他需要些时间来盘算过会儿怎么与马修说明来龙去脉,又或者什么都不说,只道自己想开间咖啡馆,可马修倘若追问他为何不走正常程序时怎么办呢?
那就坦诚相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是软硬兼施,只要过会儿是他们两人单独谈话,他总有办法能说服他。枯云没来由地自信起来,他以前从没办过这样的事,但他相信今天他就能办成,把阿宏苦苦等待的营业执照拿到手。
念及阿宏,枯云眼前已经浮现出阿宏得知执照获准后的快活模样了,此事尘埃落定后,阿宏对他必定是充满感激的,或许还有些刮目相看的情绪,说不定从此他在阿宏心里能分到点崇敬的念想。
可能会被爱人崇拜这件事几乎要冲昏枯云的头脑,到了306套房门前,他敲了敲门,马修已经在里头了,他来给枯云开门,枯云满身的欢喜藏也藏不住,他本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有番青春活泼的滋味。马修将他领进屋里,枯云便说:“副董先生,其实是这样的……”
马修却打断了他,食指尖压在自己嘴唇上,对枯云道:“放松些,玩得尽兴了,我们什么都好说。”
枯云很是听话,心道自己在别人的地盘,还有求于人,他说什么便暂且先听着吧。他还猜想道,莫非这位副董先生爱玩扑克?扑克他可不拿手,若是麻将牌,他还能陪着搓上几把。马修却没拿出任何消遣的把戏,他打了个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他挂了电话后,枯云又想和他说咖啡馆的事,马修还是不愿听,给他倒了杯酒。他人是很温和的,颇具亲和力,枯云想也没想,就于他干了几杯,他酒量不佳,人已微醺,意识不清之际感觉自己从沙发上飘到了床上。
枯云想自己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误事了,那边厢马修又来给他灌酒,这酒又推辞不得,枯云进退两难之时,套房外又进来了一个人。见到这人,枯云还当自己眼前是蒙上了半块黑布条,及至那人走近了,他才回想起早前听说过的黑皮肤黑面孔的族群来。这黑人比红头阿三还要黑,人高马大,顶天立地站在他面前,不由分说就脱起了衣服。
枯云一下看呆了,他瞅瞅马修,这个副董已喝得两眼发红,那和黑人自己脱自己的衣服,他就来伸手扒枯云的衣服。枯云自认脑子不太聪明,可对ròu_tǐ情事却是十分敏感,先前那几杯mí_hún汤是把他的这丝敏感都给灌没了,如今衣服被人扒去两件,枯云才算是觉出异样来了。他挣了下,那马修不知是怕他跑了还是如何,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此时黑人的衣服已经完全褪下,枯云一眼看过去,吓得差点大叫,那黑人杵在他面前,腿间的物事活像个驴棒槌!
马修嘬了枯云的脸蛋一口,掐了把他的屁股便去扯他的裤子。
枯云脑里轰轰作响,要说这个马修自己提枪上阵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可找了个驴棒槌是怎么回事?!枯云没空细想,要他被根驴棒槌收拾他可不干!
枯云不敢看那黑人,他想拔腿就跑,但马修死死按住他,况且他心里实在害怕,两条腿打着颤,怕是就算能有开溜的机会,他估计连站也站不稳。趁枯云放空出神时,马修冲黑人使了个眼色,那黑人欺身便靠近了过来,枯云这回是地地道道地两眼一抹黑了,尖叫了声,头往边上一扭,哇啦就吐了出来。
马修和那黑人都愣在了原地,枯云急中生智,一擦嘴,陪了个笑,道:“刚才喝多了,怪臭的,我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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