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非常,他重重地喘著气,穿了乳环的rǔ_tóu随著他胸口的起伏而上下挺动,看上去颇有几分淫糜之意。
魏明之神色微微一黯,忽然伸出将苏长卿又压回了自己怀中。
他掐著对方的下巴,直视著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淡淡说道,“你已经失去了苏重墨对你的信任与关爱,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我们手中,任我们摆布了。这样都还不算输的话,你还有什麽可失去?”
林安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拎起了苏长卿的乳环,满口是血地对他说道,“输赢已不重要。你与我们之间,终究是两败俱伤。长卿,我真不想死,我真是舍不得你。”
林安的眼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魅色彩,他就那麽目光含笑著盯著满面怒容的苏长卿,手轻轻攀附到对方脖子上的绳印处,温柔地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苏重墨今日难得有空,特地来到苏宁远所居住的含元殿,这个小他十来岁的弟弟此时正在和宫人一起嬉戏,肉呼呼的脸上充满了孩童般的天真与快乐。
苏重墨在一旁静静地望著对方欢快的身影,不由想起了自己这麽大的时候又在做些什麽。
那个时候似乎正是他与苏长卿生活最为困苦艰难的之时,苏长卿身为被贬斥的皇子被流放到了北域的苦囚营中,与其他的罪犯一起每日起早贪黑地搬运石料,修筑城防,而自己因为年纪太小,身体孱弱之故被特别允许呆在单独关押他和苏长卿的小木屋里看家。
他们的家说是家,其实不过是一个单独的囚室罢了。
苏长卿好歹也是皇子,那些看管他的人也不愿让他与其他囚奴一同居住,免得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他都还记得那个小木屋里的摆设,进门右边又一张小桌,上面摆著苏长卿借来的一些书籍,以及一盏油灯;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石灶,以及一张不能称之为床的稻草堆所铺就的床板。
如今,想来,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苦,自己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呆在这囚室中透过铁栏等待父亲回来的身影。
苏宁远终於注意到了自己的皇兄,他很喜欢这个比父亲更为亲切仁慈的哥哥,很快就高兴地奔了过来。
“皇兄,你来了!”
“呵呵,宁远小弟,你玩得可真高兴呢。”
苏重墨一把抱住弟弟,眼前忽然闪现出了一个灰暗的影像。
多年之前,他也是像苏宁远这样热情迎向父亲的,那时候,苏长卿的怀抱对他来说永远是那麽有力,那麽温暖,让人深深怀念。
入冬之後的永昌城变得越来越冷,让本就重伤在身的林安一度病势沈重。
御医替他看过病之後,建议他暂时移去温暖一些的地方过冬,於是,林安不得不上书苏重墨,恳求能在这段日子内离开永昌城去南边的鹿鸣城休养。
与此同时,他还“好心”地提出了将上皇苏长卿一起带过去休养的建议。
苏重墨询问了御医关於苏长卿的病情,对方说苏长卿的情绪依旧十分不稳定,需要静养,而这皇宫大内对苏长卿来说或许已成了刺激他心病复发的不利因素,最好也是能离开这里去别处休养。
既然御医都这麽说,苏重墨也不愿苏长卿的病情加重,况且他与苏长卿之间到底心结已生,此时还是父子二人暂且分开,都好好静思一下,或许更有利於两人日後重归於好。
但是苏重墨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轻轻地点头应允,却将他心中那个威武英俊,魄力十足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父皇,一路小心。待你休养得差不多之後,孩儿必定亲自接您回来。”
苏重墨走进豪华的马车之中,看到苏长卿此刻正躺在一张特制的床上,一床宽大的锦被已经盖到了他下巴下,将他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
苏长卿目光缓缓地扫视过苏重墨,眼里的情绪依旧复杂,他对这个儿子仍是充满了不可抑制的爱,却也同时充斥著一丝丝责怪与憎恨。
他怎麽能视老父对他的深情如不见,却那麽信任林安那条贱狗呢……
苏长卿张了张嘴,费力地喘了一声,终究没有说出什麽来。
身边随侍的魏明之看见苏长卿这番模样,立即将水杯递了过去,将掺了药的水喂进苏长卿口中,同时苏重墨说道,“陛下,上皇有些不舒服,那我们便尽早启程吧。”
看见苏长卿喝下水後便缓缓闭上了眼,苏重墨只道对方不愿多见自己,当即只好点头离开。
而此时,林安正站在马车边恭迎著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下来。
他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神色也显得更为虚弱。
“陛下,老臣这就去了。”林安神色从容地对苏重墨长长一揖,身边的小厮紧紧地扶住了他。
“太傅,好生休养。希望你不要怪父皇伤了你,毕竟他也是……可怜人。”
苏重墨连忙搀住了林安。
林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坦然说道,“怎麽会呢?我追随陛下多年,心中对他只有敬慕之情,并无憎恨。况且,我也有对不起他之处,今日得此报应,也算天理循环,怎敢有丝毫抱怨?唉,只是他现在变成这般模样,实在令人叹息啊。”
苏重墨沈默地低下了头,重重地捏紧了拳,苦笑道,“这一切都是我这个不孝子所造之孽,父皇要恨便恨我吧。”
“傻瓜,你父皇怎麽会恨你呢?他不会恨你的,陛下,你要知道,这世间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如你父皇那般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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