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稳妥。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一帮人,也就安全了。
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第一个看的人,是乾少。
白泽的死,让大当家很是不安,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能力有限,他不知道继续下去,自己还能不能护得乾少周全。自己这一帮人,雷大,雷三,琅琊世子……全是一条条人命,前路坎坷,暗无天日。
而在这时候,相思门出现了。
大当家的一点惆怅之余,就全是庆幸了。
至于对方语言里的倨傲,也可以忽略不计。
“相思门能挺身而出,琅琊王妃和世子就安全了。”大当家平静道:“既然不需要我们护送,我们就回去了。”
不仅是赵璃,连站在乾少身边的靳风都是一脸惊诧。
就这样,结束了?
靳风看向了唯一表情不变的人——乾少。
后者勾着唇角笑笑,轻车熟路地把琅琊世子从雷大腿上扒了下来,送到赵璃身边。平安郡主有点无措地牵着孩子的手,醒悟过来之后连忙朝大当家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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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赵璃带着世子已经离开了将近两个时辰,大当家正在客房休息,雷大正在房间里打包,乾少坐在自己单独的上房里,一旁站着正听着命令的靳风。
“去北门蹲着,今晚相思门会带着琅琊世子从那里出城。缇骑在那里埋伏,会有一场恶战,你看见开打了就跑回来,花钱雇几个孩子,在楼下喊北门好多人打架,大哥听见,自然会询问,你教他们和大哥说,其中一方全是女人,大哥听到就明白了,知道了没?”
靳风没有询问乾少的意图,而是恭谨答“知道了。”
他是聪明人,知道乾少在计划什么。是要把大当家引到北门去。
但是有些命令,他是死都猜不透的。
眼看着靳风要出房门来,乾少看着空荡荡的上房,忽然来了一句:“等等。”
“明天你多找几个人,开大价钱要住这间客栈。教掌柜的来和我大哥商量,方便的话,两个人挤一间,给别人腾几间房。”
☆、螳螂
这世上最危险的局,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危险的不仅仅是螳螂,还有蝉。
相思门出城时,天已经断黑,城中夜市已经开始,整个城北一片灯火辉煌。一个唱南戏的戏班子正赶着几辆马车出城。
城门上今晚轮值的徐把总是个身量高大的中年汉子,他和这个戏班子的班主见过几面。所以这次再看到那个削瘦的男子,只让手下的士兵象征性地揭开马车门帘看了两眼,接了班主递过来的银子,就要挥挥手放行。
“且慢!”说话的,是从不远处的正街上骑着马疾驰而来的一名士兵,他手中高举着的,竟然是望城太守的官印。
把守城门士兵都垂首跪了下来。
徐把总扶着腰上跨刀单膝跪地,那匹马一直冲到他面前才猛地勒住,马上的士兵环视了一下城门,目光缓缓地从那帮戏子身上掠过,最终落在徐把总身上。
“校尉林诚,奉北静王爷手谕接掌望城北门,盘查来往行人车马。得罪了。”
徐把总连忙道声“不敢”,起身退到一边。
那个叫林诚的士兵取下头盔,竟然意外地年轻,行事风格也意外地凌厉,眼睛直盯着那帮戏子:“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出城干什么?”
戏班班主陪着笑道:“官爷,小的手下这班人都是唱戏的,今晚要去城外的富源镇替镇上的李员外贺寿,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还往官爷高抬贵手……”
林诚眯着眼,看着那些瑟缩在戏班班主身后的戏子。忽然笑了起来:“富源镇不是还隔着一条河吗?你这马车,还想过河?”
“小的已经约了舟老在河边等着。这马车里都是小的戏班子里吃饭的家伙,唱戏还要用的……”
“既然是赶着去,要不要我派几个士兵,送班主一程?”林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戏班主战战兢兢道:“哪里敢劳烦官爷。”
林诚下了马,走到其中一辆马车旁边,抚着马车壁上的木棱……
“你这样害怕,莫非是这车里藏了什么?”
“小的哪里敢啊……”那戏班主凑近林诚,像是要上去揭开车帘给他查看,但是他的手伸出去,却指间却骤然现出一抹银芒,猝不及防地抹向林诚的喉咙。
他出手太快,士兵都还没能反应过来,眼看着林诚就要血溅三尺,那戏班主的手却在空中变了个诡异的角度,连手里那把银针都脱手飞了出来。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他手腕上掐了一下似的。
林诚“哈哈”大笑着,鞣身而起,腰间佩剑出鞘,竟然是直指这辆马车。
与此同时,城门周围的民居屋顶上,十多名拿着绳钩的黑衣人从屋顶上滑下,将马车团团围住。
“缇骑副将林诚,奉北静王爷手谕,追捕琅琊王府世子李麟,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好一句格杀勿论!”带着怒意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说话的正是不久前才刚刚和乾少交涉过的平安郡主赵璃。
四位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从马车窗口跃出,在马车四角护卫着。她们和包围着马车的黑衣人对峙着,虽然一个个都是眉清目秀的女子,但是那份气势,丝毫不逊于男子。
“好一个北静!边疆战事不管,南疆叛乱不理,只顾着朝堂争斗,残杀同袍。老王爷泉下有知,只怕也愧对先皇。”赵璃的声音半是嗔怒半是挑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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