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干脆换过一个问题开始思索。回忆起整件事发生的开端,若不是那个叫孙哲的人来叫他,他是不会莫名去到个偏僻的存储室内。难道……孙哲也和这件事有关?正认真想着,易衡突见一道黑影正慢慢罩向他的床边。神.经在瞬间绷紧,易衡一下子便从床.上坐起身,回头往后瞥去,却见到了另一个熟人……
“滕子贝?”易衡没想到一天之内,居然可以在除了牢.房之外的地方,碰见他的两个“室友”。因为刚刚猛地起身太急,才刚刚缝合好不久的伤顿时又开始抽痛起来,易衡忍不住捂住脑袋,咬牙闷.哼了一声:“唔……”
“谁干的?”冰冷的语调询问着易衡,滕子贝抬手朝易衡的脸颊上便摸了过去。在观察那些伤口的样子时,他便知晓这些并不是阎南干的。眉间不由轻轻蹙起,谁居然打起易衡的主意?一想到有别的家伙碰过易衡,滕子贝冰蓝色的双眸中立刻散发出一股令人颤.抖不已的寒意。
知道自己敷衍狱.警和医生的那套说辞,说给面前这浑身冰渣子快把自己冻伤的家伙听,可能只会让他的伤势更加加重,于是易衡便简单明了的把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滕子贝在听完后,突然伸手向下扯开了易衡扣得整齐的衣领:“被碰了?”
“呃!诶?别在这……”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人随时经过正敞开的大门,易衡抬手阻挡着正把他衣服扯开检.查的滕子贝:“怎么可能被碰?!我都说了,已经把他们揍得够呛。”
“没被他们碰?”
“没有!”
“这里呢?”滕子贝任由易衡的双手抓握住他本想继续解.开易衡狱服衣领的左手,用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抚向他最喜爱触.碰的易衡胸膛部位,并朝下腹部位也轻轻滑了过去。
“呃……没有。”被隔着衣服摸,也能深深感受到滕子贝手掌带过来的寒意,易衡一个哆嗦,回答间哽了一下,之后才继续回答道。
“这呢?”虽然左手被易衡抓.住,但滕子贝依旧毫无阻力地将手向上自.由移动,掐住了易衡的颈部位置,迫使易衡将头仰高。手掌顺着易衡的下巴轻.抚到易衡的双.唇上,拇指左右来回摩挲着那柔.软的唇.瓣。
“没……”这个问题问的,让易衡不由就脑补了一下他可能被壮汉突袭的画面,那简直是……虽然抓他的家伙是有过想要这般的举动,可都被他给躲开了。
“没有最好,我讨厌自己的宠物被人碰。”在易衡斩钉截铁的说自己啥地方都没被人占便宜后,滕子贝下手专门捏着易衡身上伤处的动作才放缓了一些。
“……”什么时候他居然还成了别人的专属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易衡对于滕子贝的自说自我,实在没什么好评价的。他也知道,就算把话顶回去,换来的结果肯定是他更加不好受。都已经伤成这样,易衡想想还是算了,就由着眼前这位自说自话吧。他现在只想好好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好歹头上的伤是缝过针的,血也流了不少。
本来这一天做事就累得够呛,加上后边的打架运.动和流了不少血,易衡觉得他今天的体力基本已经透支精光,在滕子贝还捏着他脸的状况下,他脑袋一歪便这么睡了过去……
见被自己正审.查的易衡,闭上双目毫无戒备地就这么歪头睡了过去,滕子贝用他冰蓝色的双瞳,静静凝视着易衡的脸许久。手上的动作逐渐放轻,摸了摸易衡缠着纱布的脑袋。
平时想干嘛就干嘛,从来只尊崇自己意愿喜乐的滕子贝,难得没有把累到睡着的易衡给再次强.硬地弄醒。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后,他便转身离开了休息室,留下易衡一人独自在床.上继续休息。
20、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易衡早晨从牢.房里出来时,精神上似乎还有些小恍惚,虽然看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凶狠凌厉,但瞪人的双眸中,其实是处于半放空的状态。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脑袋上的伤口引起的,还是因为昨天的事……
昨天他在迷糊中实在扛不住昏睡过去后,没想到居然一睡就是几个钟头。在他醒来时,没看见睡前还在不顾他疼痛捏他伤口的滕子贝,只有他一人待在休息室的里边。直到医生再次检.查过一遍他的状况后,告诉他已经可以回去了。
回到牢.房后,易衡见滕子贝对他的态度貌似也没什么特别变化,看样子是没在生气。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疯.狗”阎南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易衡觉得自己当然不是在为阎南那家伙担心,天天都倍受阎南的折腾,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靠武力没事就叫他做一些情.色事的人担心?只不过……昨天最后见到阎南时,是阎南开门进来要帮自己,不习惯欠别人恩情的易衡,心里还是稍微有一些些的纠结。
从小到大,虽然易衡很容易与人一句话不和就对上,但也是个不怎么记仇的人。什么事过去就过去了,不会去多想或是计较太多。也因为这种直直的性格,才使得他在入.狱之后,即使被阎南和滕子贝这般折腾和调.戏,性格也一如当初,精神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深刻打击。可但凡是有人对自己好一些,反而让易衡有点难消受,他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心里便会纠结起来。
所以对于昨晚上都没回来的阎南,易衡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不知道阎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是想要去询问滕子贝,但看滕子贝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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