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1月下旬
我们果然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两个人。
在最后一回合的淘汰赛中。
但,我看得出来,loki他有点犹豫了,在他面对队伍里的另外两个人时。首先,他放过了那个女孩,他本来可以要了她的命,但他没有。
我不确定是什么让loki改变了主意。
我只确定一件事,我是那个要活着走出去的人,所以趁着另一个金发大个子跑过去和loki扭打成一团时,我先了结那个女孩的命,解决残存掉在这个空间里的威胁。
然后我走向loki身边,这回他身上没有什么引人犯罪的气味,他却差点被他的犹豫给害死。我站在那个金发大个子的背后,看见loki一只脚被他抓住,loki的刀则捅进金发大个子的腋窝里,显然他这一刀是捅偏了。
在这种局面下,金发大个子一时半刻还死不了,loki则是半个身体的破绽都露了出来,随便谁都能要了他的命。
游戏规则是四个人当中有两个人可以活下来,扣除掉我,在loki和金发大个子当中,我很快决定了要留着谁的命。我靠近金发大个子的背后,用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左臂和右臂往相反方向使力,发出喀的一声,金发大个子的颈子断成两截,他放开了loki的脚,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loki在两脚重新站稳之后,愣愣地看着我。他的眼神第一次直视我,但我知道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摆在我身上。
我们两人之间横躺着一个死人,注意力确实很难被集中。虽然主导游戏的人很快就把那个死人拖走,loki显然还是没有会意过来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
和第一场淘汰赛结束时一样,我走上前,拍一拍loki的肩膀,这次我和他说的不是果酱的事,而是我的名字,不过我猜他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睛盯着那个在泥地上被拖曳出痕迹的金发大个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2006年7月
离开黑牢六年后,死亡第一次离我那么近。
事情发生在一场由大学资助的试验性化学实验,由于计算的错误,仪器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当时实验室中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其他人都觉得这道计算程序的风险太大。
那些人猜对了,而我猜错了。
混乱的算式就会导致混乱的结果,我的身体在这场爆炸中产生了百分之七十的烧烫伤,我被送去医院治疗,医生们为了清创和植皮伤透脑筋,他们甚至一度以为我活不下去。
不用担心,我告诉医生。那场实验还没有成功以前,我是不可能死的,因为那个错误的算式上还挂着我的名字,我会活着回去修正它,直到它十全十美。
医生皱着眉,他对我说,在没处理好这些伤口前,他不可能让我离开医院,除非我想让自己感染破伤风而死。
我回答医生,若是被愚蠢感染,那才真的会要人命。
爆炸案的三天后我就回到了实验室,如我意料之中,在造成那么大的意外和损失之后,那里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我把试算报告带走,离开那所学校,坐飞机去了一趟位在中国北部的西藏,我在那儿熟识一批僧侣,他们信奉也尊敬未知的力量。这些僧侣看见覆盖在我脸上的纱布还渗着血,他们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感到很讶异。
我在僧侣们招待我的帐篷中把纱布一圈圈拆下来,那里光线很暗,但他们还是被我脸上的伤疤吓得不轻,我告诉他们,身体上的伤更精彩,不过我来这一趟不是想倒这些人的胃口,而是要他们帮我做一件事。
这些僧侣们有自己的信仰,修行中也不忘拓展各项新知。我知道他们除了悟道外还熟知治炼术,毕竟炼金也是求道的一门过程。我把那份半完成的试算报告给他们看,并且告诉他们,这个实验目前已经完成了八成,如果他们能替我制造一副铁甲,它除了可以支撑我这具半毁的躯壳外,也能让我变得更强悍,那便能加速实验的完成,而这些帮助我的僧侣都能分享实验的结果。
僧侣们犹豫了,一来,他们畏惧这个实验的内容,二来,他们畏惧设计出实验的我。当然他们可以拒绝我的要求,让我自生自灭,但如果有那么一丝机会,我存活了下来,这些拒绝对我伸出援手的人便很可能成为实验下的牺牲品。
权衡之下,僧侣们最后接受了我的条件,他们给我造出一副极好的铁甲,这让我再度应证了那道算式:只要把恐惧放对位置,你就是永远的赢家。
我的恐惧是若我不修正错误,我就得背负失败的耻辱死去。所以我活下来了,还得到这副铁甲。
僧侣的恐惧是若他们不制作铁甲,他们就得背负更大的恐惧死去。所以他们活下来了,还得到我的信任。
2007年10月
我不一样了。loki也不一样了。
分离了七年,真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变成了一个脱衣舞男。
2007年12月
当然,我们谁都知道脱衣舞男只是个笑话。
从黑牢出来后的loki,原本似乎还尝试当了一阵子的乖小孩,却在他十三岁那一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开始接受他父亲的安排,成为一个职业等级的杀手。
这位乖小孩的名号在业界是很响亮的,他习惯使用匕首将目标物一刀毙命,并且会在对方的心脏前留下一朵被血染成红色的白玫瑰做为标记物,手法花俏又神出鬼没的魔法师,就是他本人。
不过两个月前,当我在那间vip包厢的壁画后方亲眼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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