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不够明智。
tr第一个到达的地点是一个铁制品工厂,这里有好几台切割铁块的大型机器和模具,也七横八竖地摆满许多已出炉的半成品(旗杆的杆身、桌椅的脚架、尚未组合成铁笼的栏杆等等),这里要找个可以关狗的容器实在太容易了,至少tr是这么想的。
然而当他走到厂房门口时就觉得自己可能弄错了,因为原本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打旽的两个小伙子,在tr嘎地一声刺耳地剎住车,跳下地面后便大步迈向他们眼前时,这两人像是半点儿防备也没有,只是一脸警戒和惶恐地问tr──这个身高超过一米九且看起来双眼冒火的粗犷大汉来这里想干嘛?
tr没回答,他只是一拳打向在右边嚷嚷的那个人的脸,再抬起脚将左边的另一人踹飞了出去,挨拳头的人当场从嘴里喷出一串血和两颗牙,吃脚掌的人则是在撞上门坎后就像只面粉袋一样软趴趴地仆在原地,再也爬不起身。
tr,之所以为那个不可一世的雷神,除了他能在电光石火之际出枪外,再来就是他同样了得的拳脚功夫,迅捷狂暴有如雷厉风行。
然而,在tr一路朝厂房内闯进、并陆续放倒了几个试图冲上来阻止他的人之后,他环顾四周、各处搜索,在这约莫三十坪的四方型空间里却都没有看见任何铁笼类的物品或者他的狗,而那些不堪一击的小喽啰们看样子也并没有接到来自主子的事先警告,说即将会有个抓了狂的金发大个儿上门来找碴。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地方?tr边怀抱这层疑虑、边越过那些趴在地上滚动哀嚎的人们(这些人当中甚至没一个敢伸出手来扒住他的脚),走出厂房外,再度跨上他停在门口的重型机车,骑向下一个在他脑海中浮现的可能地点。
tr接下来抵达的是一间储粮仓库,坦白说,鲁莽如他也懂得这类型地方的风险,和视野开放的制铁工厂不同,粮仓里充斥了一排排高大的货架,上头又堆满一袋又一袋的米、麦、豆类等五谷干货,也就是说同样坪数的空间,这里却充满了各种视觉上的死角,随便一个转角或者阴影处都可能藏着一个人手里拿枪准备把你的脑袋轰成稀巴烂。
即使如此,即便tr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利,他还是得进去,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救回自己狗儿的机会,哪怕他要潜入的是龙潭虎穴。
果不其然,当tr的脚才刚跨进仓库没几秒钟,空气中立刻就响起放枪的第一鸣声响。tr本能性蜷下了身子并躲到离他最近的那个货架后方,紧接着他就看见一撮又一撮的人马,从各个他视野能及的货架后方陆续涌了出来……那场面真的就像大举入侵的蝗虫。
不过刚才那一枪是朝天花板射击的,此刻正有一小块灰尘混着土屑从天花板上的那个孔洞掉下来落在地面上,而那个开枪的家伙站在人群最前方,他的枪头从原本的上举转为平抬,直指tr所在的方向,而在他后方的人边跟着他走边将手摸向裤腰,这里每个人都有带枪,不难r准备了一场大餐要好好地款待他。
tr也有带枪,他本来不打算动用它,毕竟一开始就是因为他冒然开枪才出事,但眼下他很明显地也没有别的选择──tr把别在后腰袋的枪拿到手里,将子弹拉上蹚、蹲在货架边默读了一会儿秒数后,他猛地站起身,直接跃向仓库正中央的那一条走道,瞄准拿枪指向他的那家伙扣下了扳机。
子弹啪地一声正中那人握枪的手,那人嗷了一声,整只手臂呈现喜剧演员似的夸张动作向后方划了一大圈,手枪则顺着那个圆弧从他手中飞了出去,站在他后头的人们先是一愣,随即大乱阵脚。
那些人纷纷掏出枪来对准tr边让自己滚向对面的另一个货架后方边心想,他知道,这群人不太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命,他们只是奉命来示威的,对ly来讲活捉的儿子肯定比扛具死尸回去要来得有用许多,要不然昨天趁夜潜进tr家把狗割掉舌头又带走的人,他们同时也可以摸上二楼割了tr的喉咙,何必又那么大费周章把他拐到这儿来呢?
不管ly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总之既然他起了这个游戏的头,tr就陪他玩儿,游戏规则是不能打死人对吧?tr牢记自己一开始犯下的错误,从现在开始,他透过货架间的空隙所打出去的每一枚子弹,不是命中对面人的手腕就是小腿,最多也就是他们为了开枪而正要抬起的肩膀,这些部位都不会致人于死地,顶多就是让他们捂着伤口跪在原地哭爹喊娘,暂时失去开枪的能力。
毕竟,这些人就和tr同情也了解他们的处境,只要能找回他的狗,他们双方都没必要拚个你死我活。
可是没过多久tr的子弹就用完了,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弹匣原本就不多,没有哪一个富豪的儿子(身兼医生副职)会随时随地在家中的地下室囤积一大批的弹药库存来因应这种大型的枪战场面。
货架上的麦粉袋被打穿了好几个洞,麦粉像沙子一样哗哗落下,浇了tr不禁啧地一声,把弹匣已经空了的手枪砸向地面,他猫着腰沿货架旁的墙缘奔跑──这些死角现在倒成了他很好的遮掩,导致那些朝他开枪的人很难找到准心,接着,tr从其中两只货架中间的走廊窜了出来,一伸手将离他最近的一人拉到身前,将对方的手臂一反扭压在背后,另一手则捏着对方举枪的那只手四方扫射,周遭的人因而纷纷倒退,一来他们不敢射向自己的同伴,二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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