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红了脸:“将军,你家的丝绸被子,被我弄脏了。”
贺衍“嗯”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身体虚虚浮浮的感觉传来,莫清低着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那东西仍在他体内不断chōu_chā,越来越深入,莫清不敢看他,只说:“将军,我得走了。”
转眼间,怀里成了空。
33
这一次回来,莫清多了一点心事,白天里无论在做什么,总是容易开小差。就连在吃饭聊天时,脑子里也冷不丁地跳出个伤痕遍布的影子,搅得他心思紊乱,完全接不上话茬。用方烨的话说便是,给你朵花,你现在就能掐着花瓣怀春。
日子过得特别慢,甚至有了点期待。
然而七天缓缓而过,莫清安然无恙。
在方烨的眼里,莫清这几天上课时也不睡觉了,歪着头似有心事地转笔玩,还低着头在纸上涂鸦。画的似乎是个人,看得出来努力想画得潇洒倜傥,可是笔力跟不上脑子,任那形象怎么在脑中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纸上也就能勉强看出是个囫囵的人来。
“今晚我室友过生日看电影,去不去?” 方烨也没当回事,下课学生散了,随意问了一声。
莫清把纸撕了一揉,心情有些差劲:“不去了,今晚有事。”
“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想早睡觉。” 莫一提,“我先走了。”
回家好好搓洗一遍,莫清不到八点就躺在床上,可惜他越是想睡就越睡不着,莫清翻来覆去半天,九点半才好不容易跌入黑甜梦乡之中,失去意识。
这一睡,他直到天亮才醒过来。
全身上下都是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莫清心想,也许这时间范围不太准,暂时用不着太心急,于是他接下来两夜故意睡得迟了些,不但在床上,浴缸和客厅也都睡过了,竟然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已经过了十天,毫无变化。
时间继续推移,心惊胆战的日子又过了五天,这离他上次见到贺衍已经过了半个月,夜里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而有些怪异的是,身体上“魂飞湮灭”的符号却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
莫清心道,他不能再继续这么等下去了。
清晨,莫清先给齐教授打了一个电话:“教授,上次托您帮我找的贺衍的事,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找出点资料,这些日子我在研究西汉末、东汉初的这段历史,越来越觉得有点意思。下午你来我办公室,咱们聊聊。”
下午三点,莫清准时敲响了齐教授办公室的门。
齐教授让他坐下来,摊出几份资料来:“这是王莽年间所有贺姓将军的传记,你所说的贺衍、轩北侯并不包括在内,就连你说的贺章,也根本查不到。只不过,王莽称帝初期,似乎在宫中称赞过一位箭法卓绝的十三岁少年,这少年似乎是一位贺姓将军之子,在正史里却什么也找不到,就像是被人抹去了似的。”
莫清说道:“嗯,还有别的么?”
“更始帝的取而代之有点奇怪,其实当时绿林军并非攻无不克,王莽不应该败得一塌糊涂。我总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帮助绿林军,京城里里应外合,成其大业。”
“怎么说?”
齐教授指着其中一张纸:“这是国师简平的弟子留下来的一段记录,你看看。” 说完又继续解释道:“早在新朝灭亡三年前,简平便算出来,有个身具皇帝命格的人藏身在一位将军府中。当时王莽大怒,命令这位将军提着此人的人头来见,否则全家抄斩。”
莫清的眉头一皱:“这个有皇帝命格的人是谁?”
“据说,那人便是后来的更始帝,刘玄。”
“这位将军不敢怠慢,立刻将刘玄杀了,只不过他当时卧病在床,无法出行,便命自己的长子带着人头面见皇上。王莽转怒为喜,饶了他全家一命,但从此也对这位将军失了信任,事情就此作罢。” 齐教授说道,“这虽然是野史,我也找不出什么根据,这位将军是谁,我也一直没能找到。”
“后来呢?”
“这位将军当时也不晓得使出了什么计谋,王莽后来才发现,刘玄根本没有死,反而成了绿林军的首领。王莽大怒,责怪国师计算不准,将简平杀了,至于那位将军是如何处置,倒是再没提起。如果这将军侥幸活下来,只怕与刘玄杀进京城脱不了干系。” 齐教授顿了顿,又补充说道,“当时安平君风扬九死一生逃出去,成了刘玄的军师,后来又变成玄汉王朝的国师。”
莫清只觉得一切都像是有条看不清楚的线,串联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皱着眉头道:“多谢齐教授。”
齐教授热切地望着他:“如果你所说的贺衍、贺章确有其人,新朝、汉王朝的历史只怕就要重写了。只不过我现在全都是臆测,这简平弟子留下来的记录遮遮掩掩,写得极为隐晦,也实在没法算得上什么依据。”
莫清点点头:“我明白。”
齐教授低头看着他手臂上的符号,突然间问道:“这都已经变成红色了?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些不自在?”
“暂时还没。” 莫清说着站起来,“齐教授别挂心,我先回去把所有的事理顺一下。”
在学校里研究了大半天齐教授给的资料,莫清准备回自己小公寓时都已经是晚上了。走过经常出事的那条阴暗小巷,本来没什么动静,莫清却忽然又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轻浮错乱,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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