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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不长的地道尽头,有著一个个洞窟一样的房间。
其中一间房间的门洞开著,血腥从屋内,伴随著无力的喘息声蔓延出来。少年的背上是一道深深的裂伤,从那里喷涌出来的血也染湿了房中的木桌木椅,和他的头发,五官。
“居然...还是小看他了...”少年咬牙喃喃,好不容易从怀中掏出了药粉,艰难地倒在自己的手心。
那个混蛋,在武功被他压制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取到他後心。自己明明已经苦练武功,为何还是没法...
可恶...
此时,二月红也刚好甩掉来追杀的几个人。
“附近绝对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也无藏身之处,你想如何?”
陈皮阿四的脸色简直跟死人没什麽两样了,刚刚被那样背著快速纵跃,就是没受伤的人也受不了要吐,何况他已经失血过多,现在根本说不上话。
不过也好...陈皮阿四心想。他体内逆极果的毒是扎在血液里的,现在没了那麽多血,今夜也不会发作。他最担心的莫过於文锦,他落难了,也就代表护送文锦的人,也会和文锦下落不明。
“我要回海盐,去找一个人...至於把我弄成这幅模样的人,以後再说。”陈皮阿四挣扎著说完,又躺在地上喘气起来。
二月红叹了口气。他根本难以想象阿四会被逼到这样的境地,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药,说要帮他也帮不了。“不瞒你说,我也是中毒之身,我不能帮你多少。你保持清醒,我把你的伤口重新扎好。”
虽然嘴上冷淡,二月红却包扎得很细心,等最後包完了,阿四也快晕倒了,二月红拍拍他的脸颊,说道,“你本来呆在那个城里,那里是你的地盘?”
“不能回去...那里都是眼线,一进去就死。”陈皮阿四任二月红背著,四肢无力,只能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了二月红的肩膀。“撑著点,这边虽然很荒凉,但是城镇虽然小,可是很分散,而且...咱们再往西走一些,说不定能遇上散牧的,就得救了...”
阿四的气息微弱地撒在二月红肩上,有点冰冷,和一直认识的阿四都不一样。二月红为了避免他失去意识,继续和他说话,“和你一起那个少年呢?走散了吗?”
“已经被杀了。”阿四的气有些喘不过来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才保持清醒,“你怎麽在这里,还被下了毒。”
“说来话长,我也打算重新部署一下日後的计划。”他这麽回到望月门,只会被各方怀疑,成为白道之敌。既然想安心回去,恐怕要把那个拉他下水的幕後黑手抓出来。
“看来抓不到我,让你在门里的威信都下降了啊...”阿四嘲笑道,“我现在无力反抗,为何不把我抓回去交待?”
二月红不想和他说话,可是又不得不说来维持他的意识。“你把我们的孩子的下落说出来,我就不抓你回去。”
“做梦吧你。”阿四随口说完,又觉得对二月红用这种态度说话,似乎非常不对路,“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你满意了吗。”
这孩子是不会扯谎吧。二月红叹气道,“当年之事,我诸多不对。然而...“
“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一点也不想说。”阿四的声音,虽说任性,却有些闷闷不乐,“你现在救了我,也已经说明了很多。”
二月红沈默了一阵,道,“如果你...有兴致,便找个日子去扫扫你师娘的墓吧。”不过,也要等他把望月门的事情搞清楚再说...“你看那帐篷,我们似乎已经找到游牧人家了。”
“别睡著了,阿四,别睡著了。”二月红掐他大腿,“阿四,应声。”
“我醒著呢,就是不想说话...嘴里很干的,一股子血味恶心死了,你肯定没尝过。”小弟子恶形恶状地说完,掐了他手臂一下,不过他现下无力得很,掐著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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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夜已深了,帐篷的主人已经睡下,他们两人闭气闯入了帐篷内,迅速地翻出了药箱和绷带。陈皮阿四笑他,“师父,谁教的你做贼?”
这话其实是调侃他以前一本正经骂他的时候。二月红收陈皮阿四为徒之前,陈皮阿四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街头毛贼,只会偷东西和逞凶斗狠,二月红看他不惯,便出手教训了他一顿,说他年纪轻轻,身手非凡却自甘堕落沦为草寇,让他一辈子不要沾上做贼这个行当。
当然,那时候的陈皮阿四还是很崇拜和他在武力上有天壤之别的二月红的,而二月红只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礼义廉耻的年轻人,哪里会懂这麽小一孩子,没有人肯收留,除了这些偷抢勾当之外,也没有可以生存的手段。
不过,他现在怎麽也明白了。
二月红瞪他一眼,辩解道,“事急从权,别笑话你师父。”
“就会拿师父的名头压我。”阿四紧了紧身上的绷带,说道,“你中的什麽毒?我看你刚刚也不是很勉强...”
“路上不慎,不识药性,误服了毒药。现在我也不晓得这是何毒,更不说如何解去,要解毒,我想没有比莲音医术更高明的人,可是要找到她也是长期的事情了。”二月红深吸一口气,感觉适才调动真气都已经让他的浑身刺痛不已,“你回中原,我也许与你顺路。”
“要找莲音麽。”阿四摸了屋主两袋马奶出来,慢慢补充自己体内缺失的水分,“我看你也是要务缠身的样子,不如回到中原,这段时间再商量商量吧。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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