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的,等抓完了就回海盐去。”
齐铁嘴担忧道,“我只怕老王八借著武林大会这时机兴风作浪。他逃了,我倒是觉得能抓回来,最可怕的是他要是借著望月门二弟子的身份,在武林大会上利用望月门的影响力,先下手为强,抹黑您,让那些自以为正义的武林人找你麻烦。”
“你说的是理。”阿四点头,有些疲惫,“不过说到先下手为强,我们下手了这麽久,也没能找著姓王的,估计是有人从中作梗。”他打了个呵欠,今夜折腾了许久,都快要天亮了,还被齐铁嘴一搅和,“你也快去睡,明日肯定是个混乱的日子,不能让姓王的趁乱跑了。”
齐铁嘴迷糊著声音央求道,“四爷,我能睡这床吗,我困了...”
阿四本想说回去你房间睡著,可看齐铁嘴拉著他的手臂,眼睛半眯的模样,想著今夜也没多少时间给他睡了,就让他现在睡在这里罢了,便道,“你老实睡觉,别蹬来蹬去说梦话。”说罢,拉了被子,和齐铁嘴两人睡了。
刚遇上铁嘴那会儿,他们俩穷得响叮当,有时候没地方睡觉,都是睡到荒郊野外的。那时候哪有高床厚被,在寒冷的山间抱著文锦,都是团成一团睡觉的。可是齐铁嘴睡著之後就特别爱做恶梦,经常嚷嚷,手脚又喜欢乱蹬,让阿四不胜其扰。
不过,这个境况也渐渐好转了,尤其是铁嘴第一次抱了他之後,因为太过疲累,总算是没让他睡不著。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天都大亮了,时清和铁嘴早已起了,阿四才被他俩叫醒。时清为他倒水洗脸,铁嘴就开始跟他唠嗑,“外头都闹起来了,说是江湖人都出去了。这几日,还不把长沙城倒过来闹一番,客栈里,许多人都说这事。”
“十里亭?”阿四说完,思索一番道,“也不知道这几日,老王八会躲在长沙什麽角落,也许已经乔装成武林人,混入了武林大会。”
“那怎麽办?”时清少见地说话。
“...”阿四当然认识幽兰,如果找上他,这一切就不会那麽麻烦了,但是他再也不愿意跟望月门有所牵连,何况现在他也没法吃准幽兰会不会帮他。
他叹口气说道,“我们在城里已经半月了,能找著的话必定躲不过我们的耳目。他肯定是用什麽其他的办法躲了起来,但是没有逃出去那是一定的,我派人盯紧了城门,有什麽可疑的我都会知道,所以他能搞小动作的,也只有人太多的今日。”
“可是如果他已经乔装出城...”齐铁嘴道。
“出城的路不多,他一个欠债的,能搞出来的花样我熟悉得很。”阿四冷笑道,“你以为我每天都出去做什麽,我都是去堵人的。”
“所以,他很大可能在十里亭?”时清小心翼翼问道。
“他很大可能躲在幽兰的羽翼之下。如果他真要搞小动作,想必在望月门表态之後就会出来喊冤,到时候我管他什麽正道白道,先把他抓了再说。”
此时阿四的面目,在晨光下也显得尤其阴狠起来。
“那我们何时出发去十里亭?”齐铁嘴跃跃欲试,“我也想去,四爷能让我去吗?文锦的话,时清也能照顾著。”
“你留下来!”阿四瞪他,“时清他们顶个屁用,要是他们有点用,还用得著你?”齐铁嘴好歹人堆里混久了,脑子也机灵些,也是这群少年之中唯一懂些武功的,在这个时候,不护著文锦,还让他干什麽。
长沙城烈日当空之际,大地就像蒸笼一样,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几乎都是配著刀剑,要不就是腰缠武器的,阿四也忍不住捂了捂腰间的铁弹子袋。
他堵人的这好些日子,都能看到那十里亭旁边矗立的擂台,现在上面的红布终於揭了,露出了原本的样貌──可气的是,那擂台後边就是树荫,树荫下面,竟然有好几个遮了太阳的座位,在下头坐著,想必十分阴凉。
对比那群晒得要死要活,还要比武的武林人,这群特意来观赏的人似乎十分悠闲。
不过,上头也已经坐了不少人,阿四看著,不是十分面熟,两个道士,一个尼姑,一个和尚,还有几个他看著也挺眼熟的中年人。
“咦?”他瞅了两眼,“那货不就是之前在西北掐了我的货的老头吗?”之前他在西北混得不错,终於把生意做起来了,谁知道运些东西回中原的时候,却被当地的一个分舵给拦在了关外,那些货是高级货,被拦在外面了就没法运进来了,他损失也十分大,所以才急著回长沙要回姓王的手上那笔巨款,否则他都要揭不开锅了。
“妈拉个逼的,敢情都是些看我不过眼的白道,看来这次事情挺严重的。”想起齐铁嘴说的话,还有在客栈好歹听回来的一些风传,这次大会,好像和自己真的脱不开关系。
“姓王的和二师兄那麽熟,大概已经知道这次大会是冲著我来的了,他欠我那麽多银子,这次要是不想搞死我,我陈皮阿四都能跟他姓王了,看来这次事无善了,还是早早逃回海盐,再作打算。反正穷日子也不是没过过,若是这次惹了麻烦上身,以後日子就难过了。”他压低了面孔,正打算悄悄离去。
此时,武林大会的擂鼓也敲响了,只见席上一个中年人,身著长袖,准备发言,却又等著什麽的踌躇样子,几次张嘴,都没说话。等了半晌,却见台下两人走了台阶,上了擂台。
两人均是白衣飘飘,黑发如帛,十分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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