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
十三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温鼎里的热汤咕咕的响个不停,窗外的飞雪洋洋洒洒的落下,还未到年关已有了几分年味。
落玉给小路碗中夹了很多菜,那小子一向嘴馋,有主子爱护美食当前,只吃得满嘴流汁。倒是十个护卫,此生头一次和瑞王同桌用膳,十副碗筷都放的整整齐齐的,大家不时 互相望望,拘谨的很。
看他们异样,落玉道:“你们怎么都不吃啊,快些动筷子。”
“吃”
瑞王一声令下,众人如操练一般拿起筷子开动。
落玉咬唇而笑,夹了些菜给那冷然的男人,还不是他一向冷冰冰的样子,手下的人都怕他怕的要死。
几个小厮在柜子前假装擦着酒坛子,喷火的淫目直勾勾的看着落玉,只怕在脑海中已将其剥了个精光。
轩辕鉴尤皱着眉峰,向隐痕使了个眼色,隐痕会意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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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将行装打点了番,继续向西而去。
出了鹙洲城门,隐痕骑马追了上来,瑞王挑开车帘,隐痕道:“启禀主子,事情都办妥了。”
瑞王点点头,放下了帘子。
城中最大的福云客栈被一把大火烧毁,掌柜和小厮都葬身火海,几个小厮还被人活活挖了眼睛,最奇的是打更的陈二被人敲了脑袋,醒来痴痴癫癫的,想必是看到些不该看的。这一件悬案让当地的父母官毫无头绪,多年以后都悬而未决。
他们的目的地是东晟边关的驻地,离此还有四百里的恪洲。那里再往西五十里就是小国硫铩,再往北就是月阑和扶丹,真正的军事重地。恪洲黄沙漫漫,苍凉雄奇,多国人混居,汉人还不足一半,因有大军镇守,来往的都是些有身份的生意人,民风还算朴实安定。
如此又行了两日,到了笼阳县休整。此地到处是戈壁荒土,比起鹙洲偏僻了不少,县城里有些空寂,人不多,大风不时将黄沙卷来,因而人人都蒙头盖脸的,来去匆匆。
稍事停留了会,补充了水和食物又上路了。
不远处,贫瘠的一处绿洲旁有一座破败的茶肆,一个人也没有,老板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头,拿着快抹布擦拭着桌上永远也擦不完的飞沙。
老头停住了手中的活计,看着华贵的马车从他身边走过,骑马的十来个男子都很是英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小地方的人难免看得出神了些。回过神来,脸色一变,忙挥动起抹布,嘴里大喊:“喂~你们停一停,停一停,可不能再往前走了。”
看没人理他,老头干脆跑上前去,气喘吁吁地拦住了去路,“我说你们不要命了,可不能再往前走了。”
“何事?”
隐痕下了马,走到马车边,道:“主子,一个老头拦住了路,说不能往前走了。”
“你去问问”
“是”
隐痕走到老头身边,“老人家,为何不能往前边儿走了?”
“唉,我说壮士,一看你们就是外头来的人,你们啊不知道,我们这笼阳县去恪州的路,霜降之后这一个月都不能走啊。”
“为什么?此处可是去恪州的必经之路,不从这走从哪走?”
“可不能走,前边过了那个小山头,看到没,就是前面那个,那里啊…有妖怪。”老头指完山头,四处看了看小声的说道。
“妖怪?”
“是啊,从前两年开始,那妖怪一到深秋就出来作怪,专吃过路的行人,哎呀,以前这儿多热闹啊,自从那妖怪来了以后,每到这段时间一个人都不敢往这过。”
隐痕摇摇头,转身去回报了。随后上了马,丢下些钱财,向西而去。
“你…你们没听见我说的,有妖怪啊,别去,你们别去。”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沙。
过了那个山头,一些年代久远的石像标识着去官道的路。这儿靠近大漠,十分燥热,只有无垠的黄沙。真是大漠浩瀚无疆边,狂风骤起金浪翻。一行人走走停停,马儿都受不了需要喝些水解解渴。
落玉下了马车,给马儿梳理了会毛发,本来极乖的马突然骚动了起来,不安地嘶叫着来回走动。
“怎么回事?”
轩辕鉴尤养得这几匹马不是凡品,能通人性,平日都非常温顺。落玉没答他,望着远处的黄沙出神。
“要起风了,看来真是不太平。”
“什么?”
刚想问他,一阵邪风毫无预兆地吹了过来,眨眼间的事,风将人马卷起,伴着铺天盖地的沙石,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小路揉着酸痛的腰,坐起身来,“怎么回事啊?”拍了拍脸上的沙就看见他家公子背对着他。
“公子,您没事吧?”
落玉道:“没事,你去看看隐痕。”
“公子我没事,属下…”他的头撞的不轻,流了很多血。
“躺着吧,风把我们和王爷吹散了,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隐痕急忙起了身,遍地都是衣物和马车的残块,果真只有他们三人了,“属下去找王爷,公子…”
“啊…那是什么!”小路大叫着。
一只有马车大的红色巨蛇向他们飞快的爬了过来,那鲜红的鳞片,灯笼一样的眼睛,不是妖怪是什么?隐痕虽然是高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妖怪,早吓得忘了拔剑。
那厮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露出尖利的毒牙,它一张口,一阵腥风扑来,臭不可闻。
“呵呵,好几天没吃到新鲜的肉了,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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