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妮更不满了。“姆妈,你就帮着哥。难道他工作累,我工作就不累了?什么逻辑啊您。偏心,□裸的偏心!我找我爸去。”
戴妮佯装生气,“啪啪啪”就直奔厨房去跟灶台旁的戴爸爸撒娇去了。
留下戴妈妈笑着连连摇头。“这丫头啊。”
戴鸣也笑了。戴妮现在能和戴妈妈越来越亲热,他看着也高兴。
等饭桌上的菜都上齐了,外面早已经陆陆续续响起一些鞭炮声了。
戴妈妈连忙问:“小焱,几点钟了。”
戴鸣看了下挂在客厅墙上的钟。“七点四十多。”
戴妈妈立刻心急道:“哎哟,不早了。春晖、妮妮赶快把供饭摆好,小焱出去把鞭准备好,我去拿纸钱和火盆。”
戴妈妈一声令下,戴家老小立马都动了起来。
在国内很多地方,到现在都还保留着年夜饭前放鞭炮和给仙去的老人供饭的习俗。什么时候都不能忘祖,这是中国一个很好的古老传统。忘祖就等于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
不一会儿,戴鸣就在戴家门口的空地上点着了一挂一万响的大鞭,“啪啪啪”的声音仿若惊天巨雷,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家门口,戴妈妈在一个火盆里烧着黄土钱纸,祭奠着那些逝去的亲人,叫着他们要他们回家吃饭。
门内,饭厅的长桌上,四个正位上端端正正摆着四双碗筷,椅子全部拉开,筷子全部架在碗上。
门外,戴鸣堵着耳朵看着戴妈妈半蹲着烧纸。火盆里的火焰火红而热烈,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带给人炙热的温度,让人止不住想靠近。
戴鸣仿佛能看见自己逝去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跨过了火盆,坐到桌前拿起碗筷享用戴爸爸一个下午做出来的饭菜。
这个突兀的想法没让戴鸣觉得惊悚,反而觉得温馨。这都是他的家人,他们爱他,他也爱他们。这个节日本来就是个团圆的节日。
不觉又想到了司旭,他还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这个节日他又该怎么过?他的亲人在哪里?他,怎样才能和他们团圆?
城中,一个老旧的小区和现在这片大地上每个角落一样热闹非凡。不停歇的鞭炮声、礼炮声吵的人几乎听不清旁边人的说话声,于是人和人之间对话都是喊出来的,这给这个节日又增添了不少热闹。
楼下小水池旁,聚集了不少在这个特殊日子被特赦可以尽情撒野的孩子。大人们还在饭桌上推杯换盏、谈天说地,耐不住无聊的他们就在一起追逐打闹,放烟花。烟花还是一样的烟花,但是在这个喜庆的时候,似乎连烟花也带着不一样的色彩,映的孩子们的小脸格外鲜艳可爱。
一个小孩突然拿出了一个雷鸣,一群小孩急急忙忙就躲到了远处一棵树后,但又都止不住内心的好奇,两手还死死捂住耳朵,脖子却伸的老长,生怕看不清那小孩在做什么。
那小孩也有点忐忑,但在一群小伙伴的注视下,说什么也不能临阵脱逃。吞了吞口水,拿着一段点着的香小心翼翼的凑近了、又凑近了。一下,没点着。又一下,哎,怎么还没着。再一下,真,真急死人了。远处一群小伙伴里已经有人“切”了一声。
小孩心一横,手一伸。
哎呀妈啊,着了!赶紧跑!
“嘭”!一声巨响。这威力比起地震感觉都丝毫不显逊色。八层楼的房子都被震得抖了两抖。
“哈哈哈哈!”孩子们兴奋的笑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回荡在整个小区内经久不散。
这栋楼上三层,右边一个窗户里,司旭放下手里的笔,捏了捏鼻梁。
真是吵死了!
☆、32
司旭早想到逢年过节吵闹是正常的,但是没想到戴鸣住的这个社区平时一向宁静,这时也不可避免闹得不可开交。不是隔壁的尖叫声,就是楼上的电视声,还有楼下的鞭炮声。平时安静的了无人烟的地方像一瞬间冒出了一堆人。
看着窗外远处天空中一个个炸开的礼花,司旭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去床上蒙着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算了。看了眼桌上的闹钟,颤巍巍的时针却离“9”的位置都还有点距离。
时间过得真慢。
平时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教室里上晚晚自习吧?
司旭所在的七中和别的学校不一样,到了高三后不禁有晚自习还有晚晚自习,到晚上放学就九点了。从学校回戴鸣住的小区搭公车只要十分钟的时间,但是等车也要几分钟。司旭每次懒得等那几分钟后还要和一堆人在车上挤来挤去,所以每天都是步行来去。对于从高一就开始往返于几个地方打工的他来说,走这点路完全不算什么。而戴鸣每次也很会拿捏时间,等司旭回来时,差不多就有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了。吃完饭,洗个澡,十点左右开始做作业,然后到十二点左右熄灯上床睡觉。
一天,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结束了。
高三快节奏的生活司旭适应的是毫无压力,和他以前的生活比起来这也就九牛一毛。从高一下决心要离家自己打拼后,他就开始着手为以后的生活做准备。打工赚钱自然是第一步,为了赚钱,除了卖身,司旭就没有没做过的行业。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意外,他也许真的会和吕超一起开一家修车厂,然后吕超继续折腾他喜欢的车同时可能和谢小燮无疾而终,而他则会在经营修车厂之余做他喜欢的赛车设计。
但是,老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父亲的去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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