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两个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接下来的旅行。
两年多过去了。不久前的一天,帕特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帐篷外的达托在哼歌。
他问达托是什么事这么开心,达托像袭击露营者的熊一样钻进了 帐篷,一把把帕特揉在怀里,凑在他耳边说:“帕特,我的生日快到了。”
其实他们两人都不过生日。帕特不太记得自己的具体出生日期,只记得月份,而达托出身的兽人部族则根本没有给小孩庆生的习俗。达托只记得自己离开母亲(或者说被母亲殴打赶走)的那天,那时他十岁,之后每年的这一天就成了他的生日。
前两次生日时,达托完全没有提醒帕特。今天他突然这么一说,帕特瞬间清醒过来,被惊出一身冷汗:达托的十八岁生日要到了!
帕特装傻着说:“是吗!到时候我送你礼物……”
“好呀。”达托笑嘻嘻地回答,没有提那件约好的事。要么是他一时没想起来,要么是他想起来了,以为帕特说的“礼物”就是这意思。
之后,达托把半精灵哥哥按在毯子里,像完成仪式一样吻他。他们接吻过很多次,当然也只有接吻而已,帕特一直觉得达托的吻技很差,吻过这么多次的也依然很差,他几乎要把这归咎于半兽人的嘴巴结构了。而达托唯一不缺的就算热情,所以就算他技术不怎么样,帕特也每次都会气喘吁吁。
后来,帕特还真去给达托定了一件礼物。
一起旅行的这些年中,他们并不只依赖卖房子得到的钱,也经常在路上找点适合的短期工作。帕特是吟游诗人,自然要靠演奏和歌喉赚钱,达托则偶尔会在酒馆接到一些短期的护卫、探索、押送等工作,有时候赚到的钱比帕特唱一晚的歌还多。前不久他们途径过一个城市,城里正在举办一连几天的庆典,帕特靠在酒馆连续讲几天恐怖故事而小赚了一笔,正好可以给达托买点生日礼物。
帕特在举办庆典的城市打听到一家不错的店,在那里下了订单。当时他接到了其他城市的演出邀请,必须离开,所以就委托店家用寄送的方式,把成品寄到指定驿站。
现在,帕特和达托就在驿站外等待取件。前面还有四五个人,马上就轮到他们了,而身后的队伍已经越来越长。
到他们时,负责安排取件的中年人好像吓了一跳,他努力把目光移到帕特的脸上,挤出微笑——帕特看得很清楚,之前他可根本不会对客人笑。
“你们的邮寄编号是什么?”
帕特报出了一串数字,这是在驿站收寄信件必备的信息,订货时店家就会给帕特提供这串数字。
管理人抄下数字,刚想叫后面的学徒工去仓库里找,达托突然插话:“我也有个包裹号码,和他的一起找吧。”
“你也有?谁寄给你的?”帕特问。
“法师老爷啊,他听说我要过生日了,也说要给我个礼物。”
“他怎么知道你在哪,还有怎么告诉你包裹的编号……”说到一半,帕特不需回答就自己明白了过来,“哦,他一定有办法知道,他都可以直接 和我们用羽符传信……不过既然他懂那么多法术,还那么有钱,干吗不干脆用个什么传送魔法把东西送给你?”
达托回忆了一下法师老爷的说法:“他似乎说过,礼物是他在外面的店订的,而不是他自己制作的,所以他让店家直接邮到我方便去的驿站。”
帕特本来以为肯定又是什么值钱的魔法物品,但听达托这么一说,倒不像了。一个死灵法师在外面的店定做东西……到底会是什么?还真让人有点好奇。
第14章
过了一会儿,学徒工取来了两个包裹。包裹上不仅有编号,还有贴好的卡片,卡上写着一串小字。
“帕特,男,红发,半精灵,身高大约五英尺半多一点。达托·碎骨,男,半兽人,棕红色头发……身高,写的是‘估计不出来反正特别高’……”
管理人举着单片眼镜读了一遍,又和眼前这两个人的形象对比,确认是他们本人后,才让学徒工把包裹抬出柜台。
帕特定的东西放在一个巨大的包裹里,而死灵师送达托的东西则很小,可以单手拿住。在后面人们好奇的目光中,达托扛起大包裹,和帕特快速离开了驿站前广场。
达托有次元袋,可以放下很多东西,只不过他不太想被众人围观,毕竟次元袋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天价。他们绕到附近的无人小巷,达托刚要掏次元袋出来,帕特阻止了他。
“其实你可以现在就打开看看,”半精灵自己也相当期待礼物成品的模样,“你生日……反正也马上就到了,你现在就拆开它,就可以扔掉包裹的废纸和稻草了。”
“好啊!”达托把大包裹放在地上,开始兴奋地撕扯它,就像发狂的山地大猩猩在谋杀侵犯其领地的人类。和达托相处这么久,帕特已经不害怕他这种粗暴的举动了,甚至还觉得这有点可笑。
达托看着来自异母哥哥的礼物,小眼睛闪闪发亮。他得到的是一套材料坚固、做工精致的崭新护甲,包括胸甲、肩甲和护腕护胫,还有一双适合攀登的皮靴。帕特知道达托喜欢的样式,也熟悉达托的战斗风格,令达托比较吃惊的是,这套护甲的尺寸不仅非常合身,而且还有调节余地,就算他再胖一点或瘦一点,也可以通过皮带搭扣调整松紧。
达托像得到新裙子的小姑娘一样抱紧礼物,原地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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