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么?
初七心知,其实不止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已经做下的事情又怎么能更改,在那个时候,沈夜确实就给他取了不同的名字,时时刻刻都叫他初七,沈夜也亲手给他戴上面具,遮住与谢衣相同的相貌。
他不禁奢望起来,究竟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哪怕只是曾经,哪怕只是一瞬间……沈夜的眼中真的只有初七,没有别人?
他想,若是……自己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口,而沈夜愿意点一点头的话……
至少,我存在过,曾经被你感知……
我爱你,你也知道吧……
心中生出虚幻的疼痛,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那好吧,也许我也可以为你而消失,便做你的谢衣……
这个念头比他想象的更加疼痛,似是立刻将那些锋利如爱的碎刀子挑动起来,从心脏的内部开始,将他凌迟瓦解。
他下意识地将酸软的小臂靠在额头上,直接掩盖住他的眉眼,然后,他挣扎想要起身。
我的面具……他在意起来。
傀儡的身体由蛊虫牵扯,只要有完好的肌肉和骨骼,有足够的忍耐力,那么行动便不会受到伤痛的限制。
既然有想要寻找的东西,便能够强迫自己起来,然而当双脚真正着地之时,他仍是腿上发软,差一点就跪倒在地。
他喘息几下,才缓缓地站稳了。
初七以为自己身处在黑夜之中,然而不经意间走出了沈夜布下的结界,那片笼罩着他的黑暗便散去了,他毫无准备地顿时沐身在光明之中。
双眼被光刺得酸痛难睁,身上不着寸缕。他本是以夜色为衣,此时骤然被撕去而被迫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由感到深深的羞耻。
尽管,初七的身体非常匀称漂亮,在流月城稀薄的日光映照之下宛如月下之霜草,摧压不折,疾风生劲。
此时,苍白的皮肤上斑驳的情咬痕迹,却是在那看似冷若冰霜的肢体覆了一层温湿透明的诱惑之色。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寝宫内翻出了衣服穿上。他有几套可供替换,样式都是同样,都曾是沈夜的旧衣,也皆是沈夜为他亲制。
虽不是不明白沈夜布下结界时的心意,但……
他总是将他突然抛入这种无地自容的境地……他总是这样……初七用力地扣紧了腰带的锁扣。
然后,他四下寻找。他的面具不在紫微神殿里。想来,最有可能是被忘在无厌伽蓝了吧。于是,他硬撑着打开传送之阵,降到下界,然后他发现自己举动有些莽撞了。
此时的无厌伽蓝已陷入一片混乱,流月城的人皆已撤离,留下各类妖兽横行寺内。
它们大多是失败的试验品,智力有限,不知权衡敌我之间实力的差距,而冒然向初七发动攻击。
以初七之能,这些不过蝼蚁罢了,就算一拥而上也伤不到他分毫。就算他如今状态极差,却也不至于沦落到受它们的威胁。
然而,他想起沈夜的安排,是想让谢衣之徒自以为逃出生天,继而为他寻找神剑昭明,那么,若是这些尸身遗留在道上只怕要引他们疑心。
于是,他不得不花费数倍于大肆杀戮的体力,隐身绕行,潜入主殿之内。
又回到了昨夜的地方,空气中仍有着情事之后残留的气味萦绕鼻息。
沈夜贵为神裔,与女娲大神抟土所造的下界凡人自是不同……他身上散发着盛夏木叶清香,在他动情之时会忽而馥郁起来,伽罗、沉木混入了檀麝涎香……直诱得人神魂颠倒。
这香气随着汗水和体液滴落下来,亦是久久不散。
在那些他们之前激烈交缠的地方,竟有几只嗅觉敏锐的鼠兽焦躁地上蹿下跳,时不时嗅探甚至舔舐那地面上和桌面,仿佛那里还留着什么东西。
初七无法忍受,简直恶心欲吐,抽出刀来将四散奔逃的鼠兽一一斩杀,放出灵火,全部焚烧干净。
然后,他在旁边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面具,将它戴到脸上才似隐约找回了一些安心之感。他想是该回去了。
他正要发动传送阵时,突然脚下震颤,无厌伽蓝的藏经楼内,想是那条巨蛇正在大发雷霆。
怎么回事?初七便也就缓下术法,心忖只怕是谢衣之徒那一行激怒了它,然而,他们是不能死在这里的。
巨蛇昂起蛇头向着上方愤怒地嘶吼,将硕大的身躯撞击在墙壁上,整座经楼都被它震得地动山摇。
初七进入藏经楼,也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四个人影正沿着错落的木梯紧张地向上攀爬,而每次剧烈震动都震得他们脱手下坠,若是没抓住下方的梯架便要葬身蛇腹。
情况极为凶险,初七隐约记得身着蓝衣的那个便是谢衣之徒,一招袖里藏花倒是用得漂亮,偃甲飞索例不虚发,总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到同伴。
不过,他们仍是互相拖累着,即使全力挣扎仍是越来越接近蛇口。
初七慢慢走到大蛇的身边,大蛇正在抓狂,察觉有人靠近凶狠地转过头来,细细的瞳孔看清来人,气焰倒是消减不少。
它吐出分叉舌上下抽动,嘶嘞个嘶,他怎么又回来了!
初七将手放在它的蛇吻上,低声说:“安静。”
他的声音虽然轻柔,身上灵力却引而不发,近乎压倒性的力量差距威胁着它,如果爱惜生命,就莫要轻举妄动。大蛇不比那些愚昧的小怪,知道他厉害,登时敢怒不敢言地伏低了身体。
初七压着它的头,估摸上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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