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吗?”
“是啊,你谁啊?”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我是物业公司,是这样的啊,有客户举报您家中传来很大的异味。请问您在家吗?”
“我不在。”
等等,异味?言苏贤?鲱鱼罐头?
“我现在就过去。”
一推开房门,康柏尧差点没被这味道恶心出去。
摸索着,到了厨房,也就是臭味发源地,看到一个晃动的身影。
言苏贤戴着防毒面具,锅里还在咕嘟着,还继续往里面加着切成末的韭菜,瞥见垃圾桶里的罐头盒,康柏尧知道今天这是彻底把自家宝儿伤彻底了。
放完韭菜还要往里面放臭豆腐,刚要回头切榴莲就看康柏尧倚在门口,冒着冷汗。
“你来的正好,夜宵快好了,很快就可以吃了。”那诡异的笑容。
要是平常,言苏贤给他做宵夜,他的感动到哭不可,可这个宵夜他怎么可能吃的下。
康柏尧刚转身要走,就听到身后声音传来。
“你特么敢走个试试。”
“我不走,我只是去餐厅。亲爱的,辛苦了。”
一会,鲱鱼韭菜臭豆腐榴莲汤就做出来了。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如阎罗一般盯着康柏尧。
“自己喝。”鱼肉已经碎成一段一段的了,黑色的臭豆腐,绿色的韭菜还有黄色的榴莲,混合成粘稠的灰绿色液体。
光看就没食欲了,更别说是喝了。
拿起勺子又放下了。
“宝儿,我错了。我不该让方遥遥做那些东西。”跟自个媳妇道歉不丢人。
“还有呢?”
“我不该用刘榔换一套厂房。”
“还有呢?”
“还有啥?”
“不该不听我的话,不喝我‘精心’给你准备的汤。”
“真的要喝?”
“大老爷们,怎么磨磨唧唧的。”
思索再三,眼一闭心一横,吃,谁让自己爱他呢。
爱这东西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屏住呼吸,尽量避开所有固体,舀出一勺,抱着必死的决心,往嘴里一送,尝都没尝,就直接咽了下去。
“你丫还真吃。”猛地摘下防毒面具,拽起他就往厕所冲,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哪成想,他还真吃。
被拽着的康柏尧那叫一个幸福洋溢,还是自家宝儿疼人。
“吐,快吐出来。”
脑袋被摁在面盆上还这么乐呵的估计世界上就康柏尧这一个。
“我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那汤的味道咋样?”
“还行,要不你尝尝?”
“我不要。”
这可从不了言苏贤的,把他往身前一拽,两人唇齿相依,说来也巧,康柏尧打了个嗝,奇异的臭味在俩人口腔中蔓延开来。
猛地推开康柏尧,干呕几下,拿着牙刷牙膏,就开始不停的刷牙。
“你就这么嫌弃我的吻吗?”明知道不是,还是想逗逗他。
“你也给我刷牙去。”
俩人就跟个小学生一样,站在镜子前,认真的刷牙。
至于那个汤,康柏尧开车连同锅,到郊区找个地方挖坑掩埋了。
等康柏尧回来的时候,言苏贤在次卧裹成躺好,准备入睡。
那还了得?他康柏尧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天天分床这怎么行。
一低头,把裹着严实的言苏贤连被子扛到肩上,打包带回了房间。
把他身上的被子,这么一扯,自己就钻了进去。
“你怎么穿这么少?”触碰到的不是柔软的睡衣而是光裸的肌肤。一瞅,就穿了一条短裤和背心。
“谁没事睡觉穿那么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他要是再跑回去,康柏尧一准再把他扛回来。
“那以前你怎么睡觉穿那么多?”
“因为旁边睡着的是你。”
“……”
“你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刘榔了?”言苏贤可不信,简明只是发了几个贴子,康柏尧就要起诉他,刘榔都把自己撞医院去了,这么轻易放过他?
“要不然呢?我还和看守所警察说了,天天山珍海味供着,钱算我的,只是他比较倒霉和几个快被判了死刑的人关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言苏贤才有回应。
“康柏尧,你丫真狠。”
捧着言苏贤的头,在额头上印下一吻,对你,我永远狠不下心来。
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钻进言苏贤的背心里,抚弄着隐约的六块腹肌,言苏贤就是毒品,一旦沾上,就无法自拔。
“再不老实,就从我被窝滚出去。”
果然,不到半个月,刘榔就因为有精神病史外加未成年给保外就医了,只不过是走着进去的,躺着出来的,听说是高位截瘫,还要去精神病院去进行长达三年的治疗。
“言苏贤,以后你想做什么?”
“经商吧,生物制药方面的,要做就做大,最好还可以在纽约证交所上市。你呢,继承家业?”
“那是他康盛的家业,他想找谁继承就找谁继承,我呢,就当个篮球用品经销商就行。”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个月前的对话还在脑海中盘旋,从那以后,康柏尧一直在为言苏贤的梦想选址,最后选到了刘父的厂房,那里水资源丰富,交通四通八达,距离居民区较远,很适合做生物研究。
言苏贤已经睡着了,偷偷起身到客厅,找到那份资产转让书,模仿着言苏贤的字迹,签上他的名字。
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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