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脱口而出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身边还跟着个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
“燕副将是谁?”燕离不明就里地反问,随后询问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白辞。“小白,对方刚才是在喊谁?”
白辞侧脸对燕离笑了笑,回道:“是我过去的一个朋友。”
“我跟那个人长得很像吗?”
“恩,很像。所以这位兄台才会把你认错了。”白辞说到这里,眼神锐利地看向唐哲,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眼神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说是吗?唐兄。”
唐哲也察觉出了燕离的不对劲,随意地“嗯”了声。他此刻心中一团乱,武功被封也出不了手。眼前长得与燕副将一模一样的人真的不是燕离?一时间,唐哲也迷茫了。
“你先自己去玩,我跟这位唐兄有点话谈。”白辞故意支开燕离。
“嗯,那我待会儿再来找你,小白。”
燕离走后,白辞关上了门。他没有搭理站在一边的唐哲,反而自顾自地来到桌边坐下。他心里不急,自然有人比他心急。
“这位朋友用如此手段把唐某请到这里,不知所谓何事?”
果然是唐哲先沉不住气,他此刻也从刚才的惊愣中回神。此时想到自身的遭遇与王爷托付的任务,口气不免不客气了些。
也是,遇到谁碰上这种事,口气都客气不了。
“咦?我以为你是特意来请我,我不过是如了你的愿罢了。”白辞瞥了唐哲一眼,眼底有着轻蔑的笑意。
幸好自己得了师父的指点前来堵人,若非如此,岂不是此人真要跑到琳琅面前将远之的事说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比谁倒霉,至少白辞不明白海青的墨彻到底是怎么想的。宁愿得罪琳琅掀起两国争端,也不愿意息事宁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哲一时间没有明白,他不曾正面见过白辞,自然没认出眼前的人即是自己此番前来所寻之人。然而唐哲也是个聪明人,通过对方的神色还有刚才神似燕离的那名男子对他的称呼,立刻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莫非,你就是白辞?”
“不是莫非。”白辞冷笑一声,“我就是。”
唐哲有点发愣,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便是白辞?他哪里会想到此番前来北国会如此简单就寻到人。
“你来是为了远之的事吧。”白辞这口气已是肯定,“海青的摄政王当真是不顾海青与北国间的约定了?挑衅我王威严的事,我劝你海青墨王还是三思后行的好。”
“笑话!”唐哲听不惯对方如此说三道四,王爷又岂是能容外人来评判的。“我们海青国的事还轮不到你北国的人来说话。”
“那好,我白辞既是北国的人,为何要救你海青的将军?”白辞此话一出,只见唐哲脸色突变。他心中畅快,故意要挫挫对方锐气。见目的达到,话锋一转:“不过,远之早不是你海青的将军了。他如今可是我北国的栋梁,封了兵部参赞的。我琳琅王可要比你们那墨王爷惜才多了。”
“你!”唐哲咬牙切齿,一时间想不到话反驳。
“难道不是?”白辞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你墨王想要用七煞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想谋害我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连累他曾经抛弃的爱将?他将‘无敌’将军送来北国,废了他一身武艺的时候,难道不是在提防我王?在提防对他赤胆忠心的远之吗?他如此心机城府地对待一个爱他之人,如今才想要挽回,不觉得可笑之极?我都替远之不值!”
唐哲被白辞说得无话可说。无怪他刚接回将军的时候,无法探查到将军的内力,还有那一身的伤病。原来并非是北国琳琅王所铸成,而是他家王爷亲手烙下的。
唐哲是了解墨彻的,如果是王爷,的确会如此心狠手辣,不念情面。可是,他一直以为王爷待将军是不同的,难道是他错了?
“想必我说什么都是无用了。”白辞眼底闪烁不定,故意叹息地别开头去:“可怜远之孤身在我北国,好不容易得了我北国琳琅王的亲睐,却又被陷害带回海青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辞又是一阵冷笑:“你说什么意思呢?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以为墨彻为什么带回聂远之?他不过是在试探聂远之与我王的关系罢了。若是远之对我王尚有影响,那么他还能再利用远之一次,与我王重新定下两国新的协约。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且不说远之身上的毒即便解了恐也活不了多久,而是若我王认定了聂远之与海青国墨王串通一气,害他差点在冬猎之中遇害。恐怕不多久,两国间的战火即将开启!”
“荒唐!什么串通一气!此时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与济鲁特安排下了七煞之毒,琳琅王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唐哲面红耳赤,彻底忘了此时自己还是名阶下囚。
白辞听闻倒是头一回正视了眼前这名海青青年,想不到对方还是个有骨气的,不愧是曾经跟过远之东征西战的大将。这般脾气,才能让自己继续设套下去。
白辞故意摇头:“行了,此话言之过早。”
唐哲一听,心中急切:“难道还有挽回余地?”他当真不希望情势往此方向发展,虽然万不可违背王爷的意思,但是若是因他而害了将军,他亦做不到。
“你以为我为何会在此?我王现在还不知道你家王爷带走了远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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