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多出的人,登时脸色大变。
「混蛋!你怎麽进来的──」
拽过被子将季迦亭的身体遮好,不顾自己身下也剑拔弩张的态势,k赤裸著跳下地,一拳朝饱享眼福的ben挥去。
惊豔加上理亏,ben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所以下巴著著实实挨了一下,见k第二拳又来到眼前,才跳到一旁:「喂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k也不吭声,只是眼里冒著火星,一拳又一拳坚定的朝ben挥去。
从没见过他发怒,ben也急了,口不择言大声嚷道:「靠!不就是裸了吗!就跟我没看过似的──」
这句话更加激怒了k,拳头如落石般砸下来,ben也暴躁了,两人很快扭打起来,偏偏都是高大的体魄,这麽一来便很难分出胜负,季迦亭则尴尬的裹在被子里迅速往身上套著衣服。
「k先服了软,「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感觉对方箝制他左臂的力量松弛下来,他又快速说道:「但是你也不对,既然办事的话,就该把禁止打扰的牌子挂上,或者至少也该拴上门鍊吧!」
静默半晌,k慢慢松开手。
「……好吧,是我疏忽了。」下一秒又道:「可我也不会道歉。」
ben松了口气,转动著被拗得生疼的手腕,认输般的道:「好吧好吧!我这人说话就是不经过脑子。」说著又朝季迦亭瞥去:「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什麽……那我先闪了!」
ben走後,季迦亭也回去自己房间,他和k一样,都有戏分,再不快点赶过去,只怕jim要吃人了。
离开之前,k一再跟季迦亭道歉,季迦亭则温言表示昨天大家回来都很累,马虎一点也是正常的,但k仍然很懊恼自己忘记拉上安全鍊这件事。
在莲蓬头下冲著热水,k脑中却仍闪过刚才和ben动手的细节。
如果说最初的一拳还有点开玩笑的意思,那麽後来就是真急了。
在ben说过那句话之後。
──「就跟我没看过似的!」
男人都是独占欲极强的生物,然而在这种行业里,一些只会让人痛苦的小心思却不得不收拾起来,那些老掉牙的观念k自是没有,何况和季迦亭相比,自己才是相形见绌的那个。
但初次见到心上人的身体,却是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那一幕仍记忆犹新──那个连摆腰都不会的青涩身体……
即使那人是好友如ben,他也会介意。
当时的感受,现在想来,内心深处仍隐隐抽痛。
是他自私了……
那句苦涩的「抱歉」,其实是这个意思。
刀片滑过皮肤,剃掉那些冒出头连成一片的青色胡渣的同时,也像在梳理心情。
洗漱完毕,估摸著季迦亭应该也已准备妥当,k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来到对方门前,打算邀他一起吃了早餐再去找jim。
但敲了几下却没人应,难道还没洗完?
k随手转了转门把,没想到门竟就这麽打开了。
真是太粗心了,刚发生那麽乌龙的事,怎麽自己洗澡也不锁门?k摇了摇头,信步走进去。
「迦亭,我进来了?」
便鞋踩在浅驼色的地毯上一点声响也无,然而房内也是一派寂静,不但没有想像中水汽氤氲的味道,甚至连季迦亭独属的香气都闻不到。
浴室里也没人,不止如此,连毛巾都还整齐的挂在架上,根本没有动过的迹象,打死k也不信那人会不洗澡就出门,可是他去了哪里呢?
瞥见季迦亭的手机滑盖半开著扔在床上,可见主人离去得有多匆忙,一丝不好的疑虑爬上心头,k拾起那部手机,萤幕停留在收件匣一栏,最新显示的资讯发件人是jim,时间则是二十分钟前,自己当时正在冲澡。
季迦亭恢复意识时,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依照身体晃动的幅度来看,应该是在车里,车行驶在不太平坦的路上,应该已经颠簸了有一段时间,所以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他试著动了动手臂,果然,和双脚一样被绑得死紧。
脑中仍然一片混沌,只记得自己是接到jim的简讯,才会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到楼下去。
若是一般的事,他也许还不会连洗漱都顾不上就冲出来,但jim在简讯里只写了两个字:「出来」。
没头没尾的,正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季迦亭才认为自己非出来看看不可,所以连手机也顾不得拿。
不知道和k惹火他的事有没有关联?
穿过种满棕榈植物的露天回廊,没有看到jim,却是一个面生的男人站在那里。
季迦亭防备的向後看了看,反正不远处就是正门,万一有什麽不对也可以马上走开。
「季先生!」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声音低沈悦耳,而且有些熟悉,「是jim让我来的。」
季迦亭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也许是组里的工作人员?
「什麽事?」
「jim在发脾气呢。」男人一副你该知道发生了什麽的样子,「他没和您说吗?」
「什麽……?」季迦亭想了想,「k有告诉他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嗯,有说,但是……演员出了点小问题……」男人有些吞吐。
「何琦吗?他怎麽了?」
「对,就是他,当然是导演不满意啦,让我带你过去,算是救场。」男人笑笑,向他走近两步,「走吧,季先生,救场如救火啊。」
季迦亭向後退了一步。明明说好要过去的,那还有什麽必要特地派个人来呢?
见他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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