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有病,多管闲事。那碗粥是温的,没有冒白雾,在这个混乱的早晨悄悄渗出荠菜的清香。
我是在回过神之前开始吃,直到刮碗底,我才想起,小时候,去我妈家看我姐。我和我姐不一起长大,有年过年,同在我妈娘家吃饭,小孩坐了一桌,我一顿大吃放下碗筷就要跑去玩,她碰了碰我的胳膊,说:吃完馄饨吧。
我又老老实实坐下。
她们家的规矩,最后一道不是馄饨就是菜肉汤圆。都是荠菜肉馅。要是用野生荠菜,味道香,咬起来粗,馅里就还要混一成青菜。个头大,分量足,四个就是一碗。咬下去猪肉紧绷,荠菜像筋一样埋在馅里。
我那个当年颐指气使明艳动人的姐现在离了婚在巴黎,不知她每天去咖啡馆时,是否会和满地能写几首破诗的法国男人调情,最早使左岸成为标识的博希明者们多时承担不起左岸的生活。而我的外甥都要和当年的我一样大了。
方忆杭弯腰捡起一个酒瓶,环顾一室,问我:“这些怎么办?”
我:“倒。”
看标签时,他捏着那瓶子,愣了一下。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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