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母亲?”
他一颗颗捡起泡温了的梨说:“已经不在了。她是苏州人。”听口气不觉多惆怅,大概他母亲过世有个五六年了,为人子女可以渐渐平淡提起,平淡接受。说到她籍贯苏州,他的声音听得出怀念,那种对故乡一条瘦窄的巷子石桥下粼粼小河水的怀念。我从不知道有个妈妈是什么感觉,此时忽然很想了解,从别人的故事里汲取一点温暖。我假设他妈是个温柔正直好女人,就跟我假设我妈一样。
我点着头,想知道更多,我问:“所以你母亲也做松子糕?”他像是知道我想听,轻轻叙述说:“她不做饭,但是我父亲来陪我们吃饭,她会做点心。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看她。”
我想到方忆杭小时候,他小时候应该更像个英气的小姑娘,沉静漂亮,不哭不闹。会在他妈卷起衣袖下厨做点心的时候拖一张椅子坐在厨房外面等着看着,一丝一毫一个细微动作都不放过。我想如果我有个妈我也可以在她下厨房的时候看她忙碌,意识到一个女人对一个家庭多么重要。她会是我爱的第一个女人,她或者不会像爱第一对子女那样偏爱我,但是我希望能爱她,能被她爱。那样我能学着去接受自己太多的缺陷与孤单。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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