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与灰色的色调,看起来虽然简单明快,但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人情味,冷冷清清的。这时候他拿了两个玻璃杯和一壶矿泉水朝他走了过来,桌子上有刚刚买回来的药。
“啊,对了,要跟妈妈说我会迟一点回去!”被任隶辰这么一提醒,蒲昔这才突然想了起来。
任隶辰放下杯子和水壶,抬头看向蒲昔,“你确定你今天还要回去?”
“可是、可是不回去的话妈妈……”看到任隶辰满身的伤,蒲昔想到,他这都是因为救自己才成了这样的,这时候他怎么能回去,让他一个人在家里?“我不回去了!”
“那就打电话吧。”任隶辰往两个杯子里倒了些水,水汽氤氲在柔和的光线下形成了一个纯透而又模糊的影像。
“哦”蒲昔局促的跑到沙发旁边的角几处,小心翼翼地拿起固定电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该怎么跟妈妈去讲。
“就说,你在我家做作业,晚了就不回去了,明天跟我一起去上学就行了。”仿佛看透了抱着电话兀自纠结的蒲昔,任隶辰一边朝壁柜走,一边说道。
“对对对,就这么说!”得到答案蒲昔高兴的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可是等放下电话之后,他才恍然明白,他刚刚似乎说谎了呢……
任隶辰从壁柜那里拿了一个不大的药箱过来,一过来就看到蒲昔愁眉苦脸的模样,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刚刚对妈妈撒谎了……”
任隶辰打开药箱,听蒲昔这么一说便是抬头看他,“你这是善意的谎言。”
“真的吗?”似乎是自己的‘恶行’得到了正义的解释,蒲昔眼睛里充满了干净的星光。
“真的”任隶辰无比肯定地点头。
“可是……”浦昔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你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不是吗?”任隶辰平静的抬眼看他。
“嗯!”浦昔见任隶辰如此肯定,他觉得任隶辰不会骗他,所以很是有些欣喜地点了点头。
用双氧水将蒲昔的伤口清洗了一遍,伴随着氧化的吱吱声,蒲昔感觉伤口传出一阵刺痛而又麻痒的触感。
“痛吗?”任隶辰从没帮人处理过伤口,这是第一次,是他从书上看来的。
“不痛!一点也不痛!”蒲昔使劲摇头,他没说,医院里护士阿姨处理伤口的时候,比这痛到哪里去了。
“我把伤口给你做个防水处理,你去洗澡,洗完之后我再帮你上药。”任隶辰低头在帮蒲昔的膝盖做处理。
“嗯!”蒲昔听话的点了点头,只看着任隶辰认真而又小心地帮他处理伤口的样子,他又是觉得好奇,“任隶辰,你怎么会这么多?”
“学的”任隶辰抬头,刚好对上蒲昔晶亮而又带着向往的眼神。
“哪里去学的?”难道他经常帮人处理伤口?
“书上”任隶辰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这个年纪,无论如何他也是会有小小的虚荣心的,如果被人崇拜的话。
“你在书上看过就会了吗?好厉害!”毫不掺假的赞美,发自内心的向往。
“其实你也可以。”任隶辰如果知道接下来他会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招来一番痛苦折磨的话,他宁愿再去跟人打一架。
“那我也帮你处理吧,你教我好不好?”蒲昔是个好学的好孩子,从来就是。
“……”
最后在任隶辰言传身教,手把手的指导下,蒲昔一手拿着双氧水,一手拿着棉签开始他人生首次医护行为,只是没有经验,没有慧根的他,在笨手笨脚急的满头是汗的过程里,还是把任隶辰的伤又加重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任隶辰皱着眉头并没有说什么,但他越是这样,蒲昔就越是紧张,越紧张也就越做不好,最后就在他拿着蘸了双氧水的棉签朝任隶辰的脸颊去的时候,任隶辰捉住了他的手腕。
“还是我来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看了一眼破皮又变严重的手臂,任隶辰果断说道。
“可是你的脸……”
“没关系,我照着镜子去弄。”
“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
“……”
后来蒲昔就被任隶辰推进了浴室,任隶辰让他把换下的衣服放在浴室的竹篓里递出来,拿着蒲昔的一堆脏衣服,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而后剪下了三颗扣子,出门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朴素妇人,她看到任隶辰脸上的伤,吃惊的不知怎么才好。
“我没事,刘嫂,你帮我把这件衣服的扣子钉一钉。”任隶辰并不愿多说什么,小小年纪,沉稳的模样让人一点也不能违抗。
“好,你等等!”刘嫂本还想多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也还是收了回去,毕竟她只是个保姆罢了。
跟着刘嫂进了屋子,这间房子的户型不是很大,是任隶辰父亲名下的另一套房子,刚好任隶辰不喜欢有人跟他一起住,所以刘嫂就住到了他的隔壁。进门的时候,他看到屋子里有个七八岁小姑娘正在餐桌上写作业,他进去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谁来了?”就在这时候,从厨房里走出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来。
任隶辰知道,这是刘嫂的儿子王世龙和孙女王小英。
“英子,那是少爷,你陪少爷去说说话!”刘嫂让任隶辰在沙发上坐一坐,她则一边招呼自家孙女同任隶辰说话,一边朝屋子里去拿针线,路过他儿子旁边的时候,把他朝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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