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音节?”
“第一行与第二行都是十五个,第三行是二十五个,且最多仅出现过连续五个零,假定达到公因数五即成一组,那第一行就是11000/01110/10100,三个字母组成的词还是有情可原的……11000是里面出现过最大的数目。如果00000代表初始的a,这么一推出来11000很明显就是y嘛。”江淮瑾摸了摸下巴,“y——o——u,大概可以成立。”
他边念着代码边用手指在掌心写写划划:
“you
are
guilty”
“你有罪……?我是祖国的大好青年、花朵般的接班人,从未贪赃枉法、违法犯罪……虽然前者并没有什么条件就是了。”他盯着他译出来的那三个词,起身动了动腿,“你有罪?我没有。”
他大步流星地推入了写着“n”的那一侧镜门。那门的手感沉甸甸的,镜子大约很厚实,另一侧的门被旋到了他身后。他感到自己迈入了无尽的黑暗里,就像几个小时前,他在一条黑暗的走廊里奋力疾奔时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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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0那个化用了简单的培根密码。
第3章
江淮瑾先是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难以遏制的困顿中。当人们尽力直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时,他们的感受大抵如此。在这样一个视觉毫无用处的地方,他的眼皮慢慢地开始打架,直到他甚至不能确定脚下益发绵软的感受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脱离了真实,身在云端。
紧接着,就好像每个普通的早晨他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时一样,他迷蒙地在一台办公桌前睁开了眼睛。
这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却不是他曾见过的地方——但它给他的感觉很亲切。非要说有多亲切的话,大概可以在他看见那些二进制代码时的感受加以比较。
他身前的办公桌堆满了一沓一沓的书册与文件,左侧还放了一个屏幕极宽的显示器,不知道连向哪里。他想翻动一下身周的东西来确认一下环境,但在下一秒就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
他不能动。
他的身体是有些细微的小动作的,他那只手也稳妥地支着他的下巴,但这些举动都不由他所控制。
像是他的灵魂被迫附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还脱离不了那个身体,只能共享那人所拥有的视角。
江淮瑾在这限制颇大的视角范围内努力活动视线,捕捉些有用的信息。
“r j……”
那个开了一线的抽屉里大约装有此间主人的名片,他只能借着光照读出这样几个字。
“虽然不知道r是个什么头衔,但这人似乎跟我同姓……真是有缘。”
他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朝那个显示屏望去,费力地分辨着黑色光亮的屏幕上倒映出的人的轮廓。
他在镜城已经跟这样一张脸对视许久了。
“r j ……是我自己?”江淮瑾不可置信地想道。
正在他经历人生迄今为止最大的困惑时,他办公室的那扇门笃笃地响了两声,一个披着深黑制服、领带打得有些歪的中年人还没等他应门就飞奔了进来。
“江淮瑾你在啊,太好了,快快快——”
“山竹组长。”江淮瑾听见自己这么喊道。本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是有些惊悚的,但他脱口而出的这个称呼让他产生了狂笑的冲动。
“喊什么呢?”那个山竹组长果然也是脸色一黑。江淮瑾瞄了一眼他制服上别的那个徽章——原来此人其实叫李杉竹。
“李组长好。”这个江淮瑾倒是从善如流地立刻改口了。“不是吧,魔法会上层又来人抽查?这还没到年终呢,咱们组谁的东西不幸罹难了?
李杉竹将一卷沉甸甸的纸在办公桌所剩无几的空当上摊开,非常不计前嫌地说:“都不算,是前几年【麦加】有几个建好的数据模型一直不太稳定,衍生数据过于混乱,很难最终定型——那个实验世界后来不是也没敢投入新的个体数据塑造么。上面隔了几年忽然想起这事就非要查查看,让我把新衍生数据的分析报告递上去,看情况不好就进行抹杀。特么的,我观察这几组数据三年了都……”
李杉竹的面相实际不显老,但其人有种非常沉淀的气质,所以看上去就像个颇有气蕴的中年人——此时这人难得犯一次急脾气,可见实在是痛心于心血将被毁于一旦这种可能性了。
他环顾四周,“对了,你每天这工作量,外加授衔魔导师也时间不短,早该招个助手了。”
江淮瑾看看周围乱七八糟的一摊,打马虎眼道:“过两个月再说吧,说不定我从哪儿能拉来个人——这种专业的东西来个配合不好的人也是事倍功半,还不如我单独上手。”
江淮瑾手上配合得娴熟,掏了支笔就开始在那纸上开始勾勾画画。他本该不认识那些挤挤挨挨的数据和符号,但似乎在他把它们飞速分节注解的同时,脑海里也便同步闪现出他手下即将书写的答案。他看到有些标注的是“进食种类: ”,有些是某些身体器官的“单方面机能提高”,在解析“偏好”的时候要稍慢一点……
他下笔不停的时候,他本人也在思考:他现在所经历的是什么?平行空间?一段真实的记忆?如果他附着的这个身体真的是他本人,那么这是什么年龄段的记忆?
以及:“实验世界”与“数据模型、衍生数据”都是什么?假设他解析的这卷纸是某个模型所有的衍生数据,那是不是代表着,数据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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