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继续道:“替师兄好好的活着吧,这是我……”
“不……我……”容谨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想陪着你……让我陪着你。”
然而沈聿之恍如未闻,他只是突然伸出手,将原本贴合在一起的玉佩大力拆开,而后用力掷于容谨的怀里。
熟悉的幽绿光芒再度绽放,容谨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聿之再一次将他抛弃的举动,残余地泪水跟着怔然落下。
“师兄,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再一次的抛弃我?!
周遭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容谨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头顶传来,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竟然如同雾化一般,渐渐地消逝在了这黑暗血腥的冥界之中!
“容谨,你要好好活着,这是师兄……这是沈聿之对你唯一的、最后的恳求。”
作家想说的话
依旧跑剧情。 嗯,应该不会有人想要揍萌萌的我吧。(自信脸)
30.屠戮天殊
好冷。
容谨瑟缩着抱紧了自己的胳膊,随即猛然睁开了眼。
伸手握住心口的玉佩,容谨不确定地回忆,那些东西……冥界、鬼魂、还有师兄,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他做的一个荒诞至极的梦?!
容谨缓慢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昏迷时似乎就这么睡在一片冰寒的密室里,而四周空无一人。
呆愣地将目光投到那千年玄冰之中,容谨的瞳孔一下子紧缩起来——那块巨大的千年玄冰被人从中部破了一个大洞,而沈聿之的尸身则诡异的不翼而飞!
容谨按耐住狂跳的心脏,开启密室的机关,步履匆促地走了出去。
……
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
人们常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宋子谦十分勉强地站了起来,伸手将嘴角的鲜血拭去,环视着药王谷尸横遍野、血流千里的可怕场景,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药王殿上风华绝代的白衣青年,大声质问道:
“沈聿之,你是疯了吗?”
药王谷……药王谷竟然被沈聿之毁到如此地步!
若是……若是容谨醒来,他要如何向容谨解释?!
白衣青年长发如墨,眉目如剑,眼睛宛如寒星般冰冷且明亮,他就这样坦然地站立在一片血海之中,手中那柄名为天殊的名剑正一滴一滴地坠落鲜血。
宋子谦皱着眉头,为什么他感觉不出沈聿之身上有丝毫属于人的气息,复活的沈聿之给他的感觉毫无生气……整个人犹如开封利刃般凌厉而冰冷。
不像人,更像一柄仿佛汇聚了天下剑意于一身的绝世名剑!
白衣青年噙着一丝鬼魅般的清浅笑意,目光从他的剑上缓缓移动到了宋子谦的身上。语气轻蔑又冰寒地道:“还有谁?”
宋子谦咬了咬牙,自己就算豁出性命也拼不过大圆满修为的沈聿之,更何况身边还有陷入昏迷的阎不枉和段云萧……以及不知去向的殷九霄。
这几个人随便死一个,被几人的寿元所续命的容谨都会活不了。
宋子谦很快便想通了,他看了一眼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的白衣青年,咬破自己的食指,将昏迷的阎不枉和段云萧卷入传送阵法之内,眨眼便消失在了白衣青年的跟前。
“哈……”
白衣青年漫不经心的收回眼神,而后表情扭曲的朝着药王谷深处走去!
而另一边,宋子谦拖着两个昏迷的传送回到寒冰密室,一句容谨尚未出口,却见原本容谨躺着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
熊熊的烈火焚烧着山清水秀的药王谷。
期间夹杂着男男女女凄厉可怖地惨叫声,油烟味与血腥味夹杂在一起,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在谷内弥散开来。
“人啊,为什么总是不自量力的想要阻止一些根本阻止不了的事物呢?”
猛地从尸体中抽出自己的剑,鲜血四溅在了原本总是纤尘不染的白衣上,白衣青年却浑然不觉,只是越加快意地笑了起来:“真是螳臂当车,哈……我看此番还有何人胆敢阻我!”
白衣青年步履悠然地继续往前,直至穿过一条窄路,忽觉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弯弯的溪水搭配着郁郁葱葱的浅草,以及溪水畔边层层掩映的粉色桃花,青年眼眸微眯,目光冰冷而嗜血的看着前方站立着一道人影。
“你是谁?”白衣青年突然觉得来人有几分眼熟,将剑锋上的鲜血抖落,才仿佛忽然记起来一般,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我的好师弟,容谨?是也不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容谨艰难地深深呼吸了一下,而后眼神狠戾地看着白衣青年道:“你是谁。”
白衣青年咦了一声,慢步走到容谨的跟前:“我是你师兄啊。”
容谨反手便打出一道真气,却被白衣青年轻松化解,他扯出一丝冷笑,嘴上却依旧装作不解地道:“容谨,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容谨的眼里布满血丝,显得疲累又狼狈,他用力地握紧双拳,周身因为浓重的恨意而不断颤抖。看着眼前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白衣青年,暴怒地吼道:
“你不是我师兄,从他身体里给我滚出来!”
白衣青年挑了挑眉道:“这偌大的药王谷,你还是第一个认出我不是沈聿之的人。可那又如何?沈聿之那个恶心的人类,为了封印我,竟然连死都不怕……”
容谨头脑轰鸣,眼眸带着刻骨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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