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才松了口气,方才紧要关头叫人扰了,此刻少不得要再战,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突有些不妥,环视四周,还是一汪碧莹莹的水,却不知何时水中生出了细长水藻,早些还无妨,不想水藻生长迅速,一时不察竟叫缠住了手脚。胡生心骇,挣扎不已,见再挣不脱了,不禁喊叫起来,也不知因何,竟呼起那大师来。
却听见身后有人道一句:“莫怕”,声音清朗,正是那大师。胡生心定自不必说,只觉大师竟只贴在自己身后,吐纳间气息如数喷在脖后,此前从不知原来耳后脖上亦是多敏感嫩肉,竟连他人呼吸也受不住,胡生不由心神一荡脸上飞红,低声道:“大师救我。”
身后人伸出手来,果然替胡生摘下了手上水藻,只余下缠绕双腿的一处,他却不再动作。胡生强忍心中羞涩,自己俯身去解,身后人亦未退后,胡生早知这人矫健高大,不想俯身下去,竟叫人如抱婴孩般拦腰抱起。此时方知那人也是未着寸缕的,两人赤裸肌肤紧贴摩挲不休,叫人不由颤栗。胡生只得低声道:“你这是……这是……”话音未落,便像活鱼出了水,猛地弹跳起来。
原来那人竟学着胡生方才自渎情景,也探了一指进去。他不比胡生那般小心谨慎,长指直捣黄龙,二话不说便抽弄起来。胡生捂嘴便哭,一时羞,一时愧,一时受不住要尖声喊叫。
那人闷不吭声只弄着,胡生哭了一场,方才罢手,胡生正喘息平复间,却觉后头有一物,硬挺挺杵在洞口。心中一时明白过来,却也并无动作,只闭眼咬唇,生生受着他人硬物闯荡进自己身子的不适。那人一举入洞,粗柄直刺嫩心,终开口道:“善哉。”
胡生只觉脑中被什么一刀劈下,眼前光芒闪烁,犹如夜放花树,又如巨浪覆面,一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口中迸出似痛苦又似爽快呼喊,只道:“大师救我!大师救我!”
却说狐妖筮阿醒来后,心中懊恼羞愤难当,想他一世fēng_liú从无敌手,竟叫一粗汉给弄得人事不知昏死过去,其中更是哭喊求饶不已,想来自是生平第一耻恨。更可恨者,那杀千刀的黑虎妖竟是一个傻儿,见筮阿醒来,便嘿然不已。
筮阿此刻尚且不知,扇骂道:“傻笑甚么!可是想好要如何惨死,以免受我折磨?”
那黑虎妖也不躲,生生受了打骂,虎目中水光盈盈,委屈茫然大似幼崽婴童。筮阿何等聪明之人,便知不对,再看身上蛇毒竟丝毫不剩,虎妖嘴边却有腥臭,便冷哼道:“要你做甚么殷勤样子?”嘴上说着,伸手便探,那黑虎妖亦不知提防,竟叫筮阿捏住了脉门。
筮阿一探,见其经脉异常,也猜了几分,想必这蛮子不知因何经脉逆行走火入魔,昨日一番正泄了火气,才叫不至爆体而忙。然而命虽保下,神智却糊涂了,此刻只怕尚不如三岁幼童。
筮阿虽则自信能抵蛇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黑虎妖强他是一桩,为己吸毒痊伤又是一桩,他是恩怨分明的,心道:“我何尝被人弄成这般?此刻一掌杀了他,也不能洗我之辱,何况他一个呆傻的,轻易杀了也不解恨,不如放在身边,一则拿他做补,二则也可寻机偿我今日之大耻。也免叫人说我只会谋害一傻儿,倒是我小气可笑了。”
主意既定,于是缓了口气,只道:“你乃是我护卫,因故伤了身子,日后调理便是。你只跟着我,依令行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黑虎妖知道什么?他醒来便只见了筮阿一人,心里又莫名喜爱异常,只觉天底下再无人能敌过眼前的一颦一笑,自然听话。筮阿又道:“你蠢笨如猪,想必脑子里只有顽石,我便叫你石儿哥。”
他这厢大事已定,便带着石儿哥回了城里。却于城门处见了一只雀儿伤驼了只地龙,诨名不三与不四,是荒宅里得了狐妖恩泽的小妖,虽不能化形,倒学了筮阿几分精明,此刻竟是来通风报信了。地龙不四道:“了不得了不得,今日宅子里来了个瘟神!”黄雀不三亦道:“祸事了!大仙快快逃命要紧!”
筮阿心中不爽,问道:“如何祸事了?要叫我逃命?”
不四忙道:“大仙有所不知,我与不三照往日替大仙看着宅子,本是无事。那书生昨日收拾了行当去了,我等合计,这凡人好不知道好歹,大仙善待他他竟自己走了,可见这世人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正说话间,不想昨日晚上书生竟又折回。他回来倒没甚么,哪知却带了个瘟神大和尚,那和尚周身金光护体,一望便知是个不好相与的。那和尚行事忒是怪异,书生像是害了热病,周身赤条条的只知嚷热,大和尚便弄了一大缸子的温泉水将书生浸泡其中,倒也不怕把人溺死。幸而书生一直不自在,大和尚忙着照料,不三又机灵,觑着他们不防备带着我连忙逃出,否则此刻想必被那和尚给害了!”
筮阿一听,怒从心来:甚么秃头和尚竟敢霸占他胡筮阿的地方!只是听不四道那和尚有金光护体,想必是此前感应到的那个高僧,莫不是被那合该万死的魔蛇妖惹来的?不知又怎么与呆头鹅书生牵扯上干系?
心中念头千转,又问:“我那本家怎么害了热病?”
不三道:“不是热病,想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神智异常身子不爽。走时我觑见一眼,那书生闭目流泪不止,口中呓语连连,必是梦魇住了。那和尚倒是体贴,竟时时替他热水试泪呢。”
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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