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无言片刻,丛容唇角微张,欲说些什么后一道女子的尖叫贯彻在耳畔。
两人瞬间安不忘危地提高警惕起来,纷纷对视一眼后寻着那声音追逐下楼。
一冲进一楼客栈时就见两三名中年女子正拉扯着一位黄衫女子,动作是谨小慎微,生怕弄疼了这位姑娘。而这位女子则是拼了命般地紧紧抱住支撑客栈的圆柱,不让这些人将她拖出店外。眼泪s-hi润了眼眶,她蹙眉大声嚷道:“我不去!我死也不要去!”
丛容定睛一看,被六只手齐齐拽住的这位姑娘正是白日在店里招呼他们三个的女子。
他拉起白渊的一片衣袂匆匆下步,故作无意的样子把那三名中年女子从黄衫女子的身上褪去,调和道:“诶诶诶……怎么了怎么了,大晚上的你们干什么呢?”
那三位中年女子见有人阻止眉头一拧,勃然色变道:“你谁啊,无关的人一边去。”
“别这么说嘛,大妈。”丛容笑呵呵地道,“有什么事不能用话来解决呢,干嘛非要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
中年妇女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说谁大妈!”
丛容一脸无辜。
不叫大妈,难道要叫大婶?
总不可能叫你姐吧,我又不是大叔。
“小姐啊,你都偷跑出来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凤凰献焚了。”另一相同年纪的中年女子满脸忧愁地催促道,“还是快跟我们回去吧。”
“我不要,我死都不会去的!”黄衫女子用身体抱住整个柱子,铁了心的道,“我一个人不去又不会怎么样,反正那里还有好多女子,别人又怎么会注意到我!”
“你,你这是什么话!”中年妇女闻言后气急败坏,指着她道,“凤凰献焚可是百年一遇的献祭盛典,能为凤凰献祭可是小姐的福分啊,若是我的话,就算选不上,那也是死而无憾了啊!”
黄衫女子顿时泗涕流连,歇斯底里地放声哭道:“呜哇哇娃娃哇,我还不想死啊,我还年轻啊啊啊啊!”
丛容在旁听得是一头雾水,半天都摸不着头脑,挑起眉梢问道:“凤凰献祭是什么意思,拿活人献祭?”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在座喝茶用膳的吃瓜群众道,“这姑娘应该是从离安城里跑过来的吧,离安城那边是每过一百年就会举行一次凤凰献焚,将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姑娘全都拿去献祭。传闻啊,一千名女子里只有一名才会得到凤凰的庇佑获得无上的法力,说什么还会带给离安城里的百姓幸福,啧啧,真是荒唐。”
丛容道:“那……另外的九百九十九名女子呢?”
“那还用问吗。”那男子半掩着嘴小声道,“肯定是因为承受不了烈火焚身,都死了啊。”
所以这女子才会这么害怕……
也是,一千人里只能活一个,这几率太小了。
“不能不参加吗?”丛容瞥了一眼抱着柱子止不住抽啼的黄衫女子,又问道,“难不成她并不想参加这个仪式,也不能够拒绝?”
“当然不能!”中年妇女抱着臂继续道,“要是所有人都能拒绝,那难道还有人肯参加吗?小姐你也真是的,也不想想,有机会成为凤凰神女是一种多么值得荣幸的事情,要不是我年纪大了,并且没生对日子,我早就参选了。”
……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话音一落,那三个中年妇女又开始对她拉拉扯扯,这次是死拉硬拽的也要将这人拖出去推到马车上。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奈何一人之力始终敌不过三双手,况且周围还没有人上前帮忙,丛容他自己也不好贸然相助,最后那女子终究还是脱力,被五花大绑送上了车。
丛容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后对即将驾马离去的一行人道:“凤凰献焚在几日后举行?”
“三日后。”
一中年妇女掀开车帘把挣扎不休的黄衫女子推进去后便敛上帘子,马车车夫缰绳一甩,飞奔离去。
“离安城……”丛容托着下巴低喃道,转头望向白渊道,“今天太晚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去那里。”
白渊道:“你要去?”
丛容颔首,神情颇显肃穆道:“对,在去天禅寺之前得去下那里,我以前在那里可从没听说过什么百年一次的凤凰献焚。况且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将十五岁至二十岁的年轻女子拿来献祭的奇怪事,这事情空x,ue来风,定是有鬼。”
他曾经同父亲为寻找母亲这事而在离安城小住过一些时日。那个时候可从未听当地人提及过有关“凤凰献焚”的事情,而且若是说百年便是三日后,那应该早在近几年内这事就该传的沸沸扬扬,可他对此却丝毫不知晓。
想到这里,丛容抬头问向白渊道:“你去过离安城吗?”
白渊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你有听说过这事儿吗?”丛容道,“就这个关于献祭的事情。”
白渊与他年龄差不了多少,也并不对他会知道得多而抱有太大希望。
“略有耳闻。”白渊淡声道,“你要听吗?”
“当然当然。”
“回房里再说。”
于是,丛容就乖乖的跟着他上楼回屋里去了。
等关上了房门,确定周围无人会听到,白渊才向他解释道:“献祭的事情是有的,只是对外来人不公开,所以基本没有人会议论此事。但在五年前的一次正魔大战后,这件事就传了开来。”
“嗯?”丛容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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