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越深,无法自拔。
后来,皇玛法将他接到宫中去住,本以为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那人,谁知那人竟是跑到宫中去了。还寻到了他,于是,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那人的性子不算温和,动作自然有些粗暴,每每与那人欢.好过后,他总有几天不自在。可是下次那人再次要求,他也舍不得推拒。
皇阿玛登基了,他们见面的时间更少了,就是见了面,也多是讨论其他,或者说,是那人隐晦的提起需要他办些事。他敏锐的觉察到那人与自家皇阿玛之间的交锋,仅仅略微犹豫,他便下定决心站在那人这边。
随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听见那人竟与弘皙有染!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与他相较,那就是弘皙。
弘皙是废太子之长子,从小备受瞩目,是除了废太子之外唯一一个皇玛法亲自教养长大的,当年皇阿玛和自己,也不过是皇玛法恩养一年半载。
他本以为自己会对着那人大吵质问,可是当消息真的被证实的时候,他却退缩了。他甚至不敢向他试探只言片语,只能在弘皙背后使力。
前些日子,终于将他弄到当年皇玛法给废太子建的庄园里去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清醒了些,那人现下莫不是在给弘皙出气吧?弘历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可是又想到自己现在被扫地出门的情景,弘历又是心下一涩,焦急起来,那人一向对自己有些不喜,会不会,打算趁此机会彻底摆脱自己?弘历一惊,雅尔江阿性子淡漠,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弘皙算什么,只要自己留在雅尔江阿身边,凭着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怕找不到机会治他么?至于要听雅尔江阿的话,自己本来就几乎对他百依百顺,现下不过是再彻底些罢了。和失去雅尔江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刚刚不应该和雅尔江阿对着干的,若是雅尔江阿做了决定,那就不妙了。于是懊恼起来,顾不得自己蹲麻的双腿,他本就没离大门多远,当下转过身,轻声而又焦急的敲着门,祈声说道:“江阿,我想好了,你开门好不好?”
书房里,雅尔江阿躺在榻上,都快睡着了。
他是半点不担心弘历的,若弘历答应了,固然好,若是不答应,那就更好。因为是弘历自己不愿的,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甩掉他了。不得不说,弘历好歹跟着雅尔江阿几年了,对他的脾性,怎么着也摸到几分。
此时听见弘历的声音,雅尔江阿也说不清楚自己是该失望好还是该欣慰好。扯了件披风,雅尔江阿打开门,将倚在门上的弘历拉起来,问道:“想好了?”
弘历抿着唇,到底知道自己日后已是失了先机,便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雅尔江阿也不介意,见着弘历点头,这才将手上的披风抖开,披在弘历身上。而后抱着弘历,回了自个儿的寝室,半搂着清洗过的弘历躺在床上给他上药。
身上被雅尔江阿伤的狠了,抹药时疼得厉害,弘历的身子在雅尔江阿碰到伤口时会不自觉的瑟缩,然人却更往雅尔江阿怀里靠。
明明身上的伤都是这人弄的,难受时却仍下意识的寻求他的庇护,这一点,雅尔江阿的几个情人,都是如此。
雅尔江阿被弘历这么一靠,眼神柔和多了。大手在弘历的臀部拍了一记,道:“好了,别撒娇了。剩下的药自己带着抹,早些回去歇着吧。”
弘历正沉醉在雅尔江阿难得的温情抚慰中,闻言有些不满,却也不像以前一般,只可怜兮兮的道:“我身上好疼,今夜让我留下吧?”
雅尔江阿神色一变:“不行!”
弘历见雅尔江阿并不十分生气,大着胆子小心翼翼道:“我保证天一亮就走,不会被人发现的。”
雅尔江阿好气又好笑,沉吟一会,看了看沙漏:“距天亮不过一个多时辰,你又何必?”
言下之意是默许了,弘历十分惊喜,乐滋滋的道:“多得一刻也是好的。”
雅尔江阿心下有些触动,便不再管他,径直躺下。
弘历感受着从伤处传来的一阵阵清凉,咧了咧嘴,雅尔江阿的药还真是好用。复又想起那让他身体发热的丸子,弘历的脸烧起来。若不是那丸子,想必挨打时自己只有痛苦而无半点欢愉吧。
依偎在雅尔江阿身边,见他有些疲倦的面容,才发觉,今日折腾的,其实不止他一人,雅尔江阿也一直陪着他,仿佛熬鹰一般。
弘历躺在雅尔江阿怀里,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激烈了,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安心,默想,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人呢?
明明,这人老是不顾他的意愿,恶劣的欺负他甚至会让他难过的哭出来,可是,只要他的一个眼神,自己就颠颠的自动跑过去给他欺负,真的很没面子啊。
但是,谁叫自个儿喜欢他呢?
唉。。。
哪怕知道他没安好心,还是无法拒绝呢。。。
弘历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盯着雅尔江阿看,直到天际泛白,知道不能再赖下去,不禁有些嘀咕:今儿个天怎么亮得那么快?想是这么想,仍是动作轻巧的从雅尔江阿床上下来,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才不甘的离去。
天大亮的时候,雅尔江阿醒来,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唇,似乎还有些模糊的印象,能感受到那柔软感觉。看来有人胆大包天偷偷碰过了?雅尔江阿暮定的想着。
嘛,算了,就当是给乖孩子的奖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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