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若是当了皇帝,一定是个暴君。”
景昭慢条斯理的磨蹭着伏清的肩,一口咬入,尖尖的小牙刺进皮肤,腥甜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伏清的身体痉挛了一下,有点疼。
它才不关心那人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景昭不否认它是在小小的不爽,就像自己的东西被标记上别人的记号,它很排斥,它得标记回来。
于是它便在伏清的伤处又重新添了一排牙印。
“你是我的。”鬼嘟囔着,身上探进伏清的腰侧,皮肤很滑,只是体温有些偏低,有一道坑洼的伤痕,那是他第一次伤的。
“欸,还在啊?”
“是啊,伤的太深,留疤了。”
“嗯,不错,这标的是我的印记。”
忽然伏清唤道:“景昭。”
“嗯?”
鬼将脑袋抵在伏清颈窝,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伏清有些晃神。
“你好像有温度了。”
它原来一直是冷冰冰的,飘过去时总能让人感到一阵阴风。
景昭嗤笑一声,“是么,大概是你的血养的好吧。”它从一缕残留的小魂魄变成一只大鬼,还是挺不错的。
“再过些时我是不是就真能变成人了?”它开玩笑似的说。
伏清喃喃道,“也许吧。”
“嗯,那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待在瓶子里了,我要出来睡。”
你好像也没几天待在瓶子里吧。伏清腹诽,他这人温和随性,所以也不限制景昭的活动空间,晚上就任由它飘去。
“今天晚上我要抱着你睡,嗯,就是这样,我需要个人暖床。”景昭一脸严肃的自语道。
“……”
于是今天的月亮分外圆,天气……也分外冷。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的伏清如是想,顺便蜷了蜷身子,怀里的那家伙倒是睡的安稳,八爪鱼似的扯都扯不掉。
……真是难熬啊。
☆、第十六章
这是另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庄,叫白庄,两个月下来庄里的人一直过着不太太平的生活。
因为村子里似乎出了只怪物,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某家圈里的羊崽猪崽的哀嚎声,然后第二天早上总会发现少了几只,地上还余下一滩血迹。
圈门关的好好的,没有一点儿脚印留下的痕迹,不似人为。
村民们设陷阱,派人看守,都无济于事。那些家畜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渐渐的,不止是动物,连小孩子都开始不见了。
于是村民开始恐慌起来。
然后来了一个年轻人。头缠儒生巾,身上是蓝布长褂,一双羊皮靴磨得不成样子,背上背着包裹,像个进京赶考的。年轻人当时饿晕了,被村里的一位大伯给救了回去,喂米喂水,折腾了半天才悠悠转醒。
本想着救人一命这人就能走了,但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厚脸皮,感激涕零的说了一大堆漂亮话,硬是要留在大伯家报答他。
大伯嘴角抽搐了几下,小伙子打扮的像个文化人,怎么眼神就那么流氓呢。譬如他看家里那几只肥鸡的眼神,再譬如他看自己家那个十四岁女儿的眼神,大伯打了个寒颤。
村子里的怪事大伯也给年轻人讲了一些,本只是说给他听一听的,没想到这小伙子挺激动,拍着胸脯说这事儿他能解决。刚开始大伯还不太信,没想到过了几天还真就把那失踪的几个小孩给找回来了。丢了孩子的几户人家抱着自己小孩哭的死去活来,那小伙子只是嘿嘿一笑,深藏功与名。
就这么着,年轻人成了白庄的恩人。
他说他叫江平舟,是个旅客,自称某座仙山的逍遥居士。他介绍时神神叨叨,表情浮夸,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人是唬人的。可村民们没见过啊,以为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加之他对如何找回孩子一事一直严守不说,更加深了其神秘感。
再村民的强烈挽留下江平舟表情很为难内心很奔脱的住了下来,好吃好喝供着,专人守着,就是为了能让他赶走白庄的鬼怪。
江平舟乐呵呵的享受着,嘴里说着不急不急,那怪物阴险狡诈,见有能人来一时半会儿是难得露面的,只有等。
村民问得等多久,他也不说。
不过他倒是保证了,说:“放心,有本居士坐镇你们庄,邪魔外道是万万不敢放肆的。”
猪羊虽然还是经常丢,但至少孩子再没失踪过,村民也便知足了。
就这么着,江平舟在白庄白吃白喝了一个多月。
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白庄又来客人了。
江平舟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因为他说外来人士都得好好盘查,因为保不齐就是妖怪变的呢,所以一旦村里来了新人,大家都会第一时间让他验证一番。
江平舟一看眼前这人心里便有些气,穿着道袍,一看就是个道士么,来和自己抢饭碗?于是江居士咳嗽了一声说,“这位道长,吃饭住店的话前面三十里有个止贤茶庄,步行的话不睡觉一天便到了,建议你去那里,慢走不送。”
伏清一时愣怔,他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罢了,为何此人如此不善,一副你不赶紧走我就对你不客气的样子,想着与这人素昧平生也不可能有哪里得罪他啊。
“这位……村长?在下只是想歇歇脚,马上便走,若是去那三十里之地,恐怕太远了些。”
“咳!”江平舟重重咳了一声,“我不是村长,吾乃仙客山逍遥居士,为本庄除忧解难。”
“仙客山?”伏清将自己记得的所有地方回忆了一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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