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于一博吓得脸色惨白,飞快的冲过去把聂健安扶起来,焦急的问道:“小哥哥,你没事儿吧?”
聂健安还要冲过去,被于一博死死的拽住。小孩儿带着哭腔哀求着说:“小哥哥你不能去,父亲他发怒了,他会打死你的。”
“干爹!”聂健安眼看着于战南拖着邵昕棠消失在门外,外面鹅毛般的大学簌簌往下落着,整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聂健安撕心裂肺的哀喊道:“干爹!”
“邵叔叔不会有事儿的。”于一博毕竟是从小跟着各个叔叔伯伯练了很多年的功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抱住聂健安。聂健安倒是拼了命也没挣脱出去。
“父亲那么疼邵叔叔,邵叔叔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于一博坚定的对聂健安说道。
邵昕棠心里还担心着小孩儿,害怕刚才于战南那轻轻的一甩就让小孩儿受伤了。
正想着,他就被于战南拽进了汽车里。于战南随后也上来了,冰冷的声音都要冻坏了听者的耳膜。他冷冷的说:“开车。”
汽车在这样的大雪天里飞奔的极快,司机一声不敢吭的在前面踩油门。邵昕棠很担心下着这么大的雪,路上这么滑,会不会出意外。
不过他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于战南现在要比这些假想的意外可怕的多。邵昕棠的手臂都让他捏得青紫了,一动感觉里面的骨头都咯咯的直响。
邵昕棠不自觉的窝进角落,但是后车座就这么小的地方,于战南身材又异常高大,自己就占了大半个位置,他又能躲到哪儿去!
于战南的一双眼睛瞪着他,红色的血丝在里面拉开。邵昕棠有种被饿狼盯住的感觉。
“你还想跑?”于战南突然冷冷的说道,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伸手就把邵昕棠拽了过来,粗大手指掐上他的纤细的小脖子。
邵昕棠一惊,心脏狂烈的跳动起来。脖子上跳动的脉搏仿佛都被于战南冰冷的手冻结了一般。他拼命地抑制着心里的恐惧,镇定的说:“好好的,怎么这么问,我什么时候要跑了?”
于战南盯着他,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来。半晌,他才开口说道:“你最好没骗我。否则……”
于战南的话没有说完,手从邵昕棠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苍白的脸颊,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一路上,两人在没有说话,车里死寂的像是一座坟墓。
邵昕棠不知道于战南要带他去哪儿,心里像是有块儿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要有很不好的事情等着他。
尽管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当邵昕棠看到最坏的那个料想实现的时候,心还是一点儿一点儿沉下去,感觉绝望了。
这样的冰雪天气,天黑的格外早。车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山区里。入目满山参天的大树,和一个破旧仓库的铁门。旁边站了很多端着枪的士兵,见到于战南都行礼致敬。
于战南阔步领着他走进那个黑色的铁门,还没进去,邵昕棠就听到里面凄厉的哀嚎声。这月高风黑,荒野的郊外,简直是行凶作案的好地方啊,可以直接弃尸荒野。
邵昕棠越想心里越虚,快步跟上于战南,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镇定。
仓库里面非常大,头顶上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泡,根本看不清什么。墙边对着一个个巨大的木箱子,最上面的一个开了口的能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邵昕棠推测这里可能是于战南放武器的一个据点。
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肃穆的围成圈儿站着,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长得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亡命徒,手里拿着足有手指粗细的纯牛皮鞭子正抡起膀子挥舞着。从圈儿的最里面发出凄惨的哀嚎,让人听了忍不住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邵昕棠打了个冷战,看着旁边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士兵们都面无表情,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的神色。
邵昕棠正猜测着里面的情景。士兵们看到于战南来了,都敬畏的行礼让出了道路。邵昕棠正站在于战南的身边,猛然看到圈儿里的情景,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男人蜷缩在地上,手被绑在身后,几条皮鞭挥舞着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躲也躲不开,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但是惨叫的声音还是很尖利,听得邵昕棠心里直跳。
于战南一挥手,几个面目凶狠的大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退到了一边。地上的两个人马上没了声音,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于战南把脸转向邵昕棠,漆黑深沉的眼睛看着他说:“去看看,你认不认识。”
邵昕棠心中一跳,没有动。
于战南朝那边一点头,马上有两个大汉揪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音的两人露出了满是尘土,沾着血污的脸。
尽管两人的脸很脏,已经肿胀的不成人形,但是邵昕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刘伟和曾经带人勒索过他的振江。
于战南这期间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深邃的像是浩瀚无垠的夜空。他看到邵昕棠漂亮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心脏就像是撕裂了般疼痛,疼得他像是被人拿着锋利的刀锋狠狠地在心脏里搅动般,让他的呼吸瞬间都粗重了。
“你认识他们。”于战南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时,沉痛的说道。
邵昕棠震惊的站在那儿,看着于战南深沉的、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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