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听元喜扬声唱喏,便有一人掀帘而入,却不是吴王白启。
“二殿下?”
我慌忙拉过锦被掩住半`裸的胸膛,十分惊讶,“怎么是你?”
白继业抬眼过来,双目直直的盯住我裸露在锦被外的一条雪白的胳膊。车内烛火被刻意调得暧昧昏暗,他一贯畏缩胆怯的神色此刻显出几分不同寻常的诡异。
我突然想起,他似乎从没有真正的好好看过我一眼。每次都匆忙的抬头一瞥,眼神闪躲的生怕触怒了谁似得。
这,大概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赤裸的流露出对我的yù_wàng。
不动声色的又向床内挪动了一下,我微侧过脸去不想看他,尽量压抑下满心的厌恶,温声问道:“二殿下夤夜来此,不知有何事?”
他恍若未闻,一动不动,还是那么直勾勾的只是望着我。
我不由蹙起眉来:“二殿下,陛下就寝的时间就要到了,扶苏已更衣,不方便招呼殿下。您若没有什么事,便请回吧。”我提高了声音,“来人啊……”
元喜去了那么久未归,但车外应该仍会有人随时候命。
白继业似乎被我这一声呼喊惊醒,他飞速的眨了眨眼,突然几个大跨步来到床前,伸手来一下掀掉了我遮体的锦被。
“你!”我惊呼出声。
白继业把我几乎一览无余的胴体横扫了一遍,目中闪出灼热的光芒。他一言不发,伸手去解长袍的腰带,扯下外套丢在地上,弯腰又去解裤子。
“二殿下!”我震惊到极点,“你要做什么!你父王很快就会进来……”
“他不会来了!”白继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已扒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裤,爬上床来一把将我推倒,脸色涨得通红,似已狂喜兴奋到了极点。
“扶苏,今晚,今晚你是我的!”
“不!”我奋力挣扎,一脚踢在他的裆下。他吃痛的护住下体,我趁机滚下床去。
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我顾不上衣不遮体,向门外疾奔,一面呼救:“陛下!陛下救我!元喜!来人啊!”
脚踝处一阵剧痛,不知是被什么击中,我扑倒在地。白继业一下扑身上来,把我死死压在他的身下。
“你叫啊!叫啊!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白继业涨红的脸孔扭曲的大笑起来,“扶苏,你今晚是我的!我的!你跑不掉的!”
他几斤疯狂的开始亲吻我的嘴和脖子,我猛烈的摇晃着头不让他得逞。他甩手给了我一巴掌,鲜血泌出我的唇角,他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不许死!”他气急败坏的道,“不许咬舌自尽!”
我冷冷看着他,越来越多的血涌出双唇。
“住手!住手!”他张皇失措,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停下来!扶苏,停下来!听到没有!”
我吞下口中的血水,撑身把他推开,背靠着车壁扯下窗帘将自己裹起。
白继业跌坐在地上,我冷冷看着他,抹掉唇边血迹。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出来,“扶苏,你不是谁都无所谓么?你不是人尽可夫么?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老头子!被我上就不如去死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滚烫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截了当的羞辱。
谁都无所谓?
脑中嗡嗡作响,我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入r_ou_里。
人尽可夫?
可不是么?
魏王之余还有武陵候,武陵候之后又有吴王。
可不就是人尽可夫么!
在别人眼里,只要是有权有势的王侯君主,我都趋之若鹜,管他莽汉老朽,投怀送抱唯恐不及。
“扶苏,”白继业不知看出了什么,眼里又燃起欲`火,试探着向前探了一步,“我会登基为王的,到时候我会像老头子一样宠你的。扶苏,你今晚先给我一次,啊?你试试看,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我咬紧了双唇,抬眼去看他一眼。
如果目中的怒火能杀人,面前的这个无耻男人大概已千疮百孔成了焦尸一具。
恨只恨墨玄不在,不然,我定会不计后果的让他立刻斩下这 y- in 徒首级。就凭他背着父君,对王宠图谋不轨,就能让本就厌恶他到极点的吴王觉得他死有余辜!
我垂下眼,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二殿下说得不错,扶苏确实本就是个只能在床上伺候人的贱奴。”
我淡淡说道。元喜久不归,吴王不知所踪,楚王的使者不知是何人,大帐那边更不知发生了什么蹊跷之事。
我又向车门处挪了几步,却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扶苏,你不是普通的贱奴。”白继业贪渴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住我的脸,似乎完全不担心我会突然大叫呼救或者奔出车外,“你是扶苏,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美人扶苏。扶苏,我喜欢你。真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
喜欢我?
我心中冷笑一声。
“扶苏多谢二殿下青睐。只不过有一事二殿下有所不知,扶苏虽然低贱,可是要上我的床,无论他是谁,还得问我一声,乐不乐意。”
白继业闻言愣了一下,而后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乐不乐意?”白继业的语气极尽讥嘲,“扶苏,我那父王阳痿不举已数月了吧,你难道真的乐意跟这样的男人共度春`宵?”
我吃了一惊,如此宫闱隐秘之事,不知他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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