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小星星又要往外冒,立刻清醒清醒头脑,抓住那只手,推他:“段黎,你怎么样?段黎!”
“别推,晕。”这位也是满脑袋金星,声音尖尖细细酷似刚净身完了的:)
罗巡伸手抱住他,贴住他的额头:“我们安全了,你可以放手了。”虽然段黎同志肯定不是在打击报复,但是一直揪住的衣领大大地阻碍了罗少校正常的喘息,——罗巡的气息有点不稳。
段黎松手,还在晕头转向,摸了摸身下,“靠,这棉花得有三尺厚!”难怪没摔死呢!伸手摸摸身上的人:“你没事吧?”
“没有!”罗巡抱紧他:“为什么不放手?”
段黎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拼命把我拉回来?”
罗巡没有回答,低头吻了上去。
几秒钟而已,蜻蜓点水。
然后是几分钟的沉默。
罗巡抱紧的手越来越紧。
“咳咳,”再不开口段黎觉得自己就要被捏死了,“罗巡,我以为你会回答我‘革命路上战友情深’呢。”电视上不是走这么演的吗!又上当了:(
呼,罗巡紧绷的心放下,“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这么说呢。”低头,这次是吻吻他的嘴角:“身上觉得有什么吗?”毕竟是从高处摔下来,就算有三尺厚的棉花,巨大的冲击力也足够来个扭伤抽筋的了。
段黎推开他:“没事,就是被撞的浑身疼!”大爷的,挺英勇的跳下来了,死就死反正也没感觉,却落了这么一个四肢无力浑身酸痛的下场。“喂,反正他们都给咱铺好棉垫子了,要不咱们睡一觉再走吧。”这缺了大德的‘圣路’又不会长腿而跑了,现在本来就是晚上,就是该睡觉的时间,他们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家神佛了,要被这样折腾。
“哈哈哈,”罗巡的奸笑声在黑暗中回荡:“睡觉,我喜欢!咱们两个睡觉。”一把抱住段黎。
“喂喂,是睡觉,很正常的睡觉。”段黎翻白眼:“还有这里是伊斯兰教寺庙!”奶 奶 的,真的在这里睡觉就真的不要想出去了!
“对哦。”罗巡十分败兴,“我保证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
段黎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又掏出一手电筒,——上一个手电筒两代掌教阿訇赠送的油灯都不知道在哪儿了!——打开。
互相对视一笑,略有些尴尬,下一刻,相视而笑。
段黎从靴子里掏出一个小瓶。
罗巡纳闷:“香水?”
“红酒:( 。”
罗巡会意,拿起来搁在眼前,透过红色的玻璃向四周看:“红外现。”
段黎拿回酒瓶,打开,喝一口压压惊,递给罗巡。
罗巡一口喝干,把瓶子揣进自己兜里。——表白后的第一个定情信物啊!
“章教授,走吧。”站起来,顺便把段黎也拉起来。
“好。”在三尺厚的棉花上摇摇摆摆地站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门里有问题?”在最后一刻把自己给甩上了地面。——当然,最后的结局还是俩人一起大头冲下栽了下来:(
罗巡博学多才:“门上的剑有问题。”
“什么问题?”
“前面四间八扇门上的剑头都是向上的,这扇的剑头向下。”光线太差,前四个门里又都没有异常,致使同志们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遂差点酿成惨剧。教训啊教训!“宗教间或多或少都有共通性,佛教和道教里,门上挂的不管是剑还是禅杖、拂尘,向上代表留客,欢迎进入,向下代表不留,不得进入。”
段黎沉痛:“所以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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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黎蹲在钟林晔身边,莫名其妙:“内蒙?他没事儿去内蒙干嘛?”参观大草原?为嘛不叫上他?太没有阶级感情了。
钟林晔忧伤地指着电脑屏幕:“段团,你看清楚了,这几个暗码组合下来的意思是他被安将军流放到内蒙去当劫匪了!”
段黎拿着本密码破译入门手册一个码一个码翻,“抢一匹马?”欣慰:“不劫财不劫色,冰冰真是个好同志!”
刘静站在后面,奇怪:“这个军马场的名字好像哪儿听过?”
钟林晔点头:“老庄在那儿服过役。”
刘静皱眉:“他真的想要这匹马就该派老庄去!”这个马场场长虽然不畏权暴,但是据说十分重情重义,安治用几十吨资源也换不来的那匹马,也许庄书礼去说说估计人家都能白送!
段黎摇头:“他你还不知道吗?跟谁服过软?——程浓除外!——老庄要是去了人问他干嘛要这匹马,庄书礼同志肯定得把他夸成苦情戏第一号的悲剧男主角,就等着这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感动不死人家也得恶心死人家!他才不丢这种人呢!”
钟林晔挠头:“是吗?我一直以为安将军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呢。”
刘静撇嘴:“他当然就是这种人。要不然他能让何冰去?!”既然有更直接更有效的方法,安治当然不会让庄书礼低三下四地去讨,更不必拿钱拿物去换了。——他妈的,神仙就是神仙!
“咕咚!”段黎丧气地跌坐到地下:“冰冰这条内线算是短了,去内蒙要多少时间咱们忽略不计,他抢劫要多久咱们也不考虑,就光是把一匹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内蒙运进帝都还要防止人家追捕,何冰同志没一个月半个月算是回不来了。”冰冰,同志们永远怀念你。
刘静给自己鼓劲儿:“咱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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