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太熟悉了,我甚至能听懂几个简单的字节。
所有在我身上的动作都戛然停止,他们递上一张纸,让我签署名字。那是一份保密协议,要求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许外泄,否则将受到刑事收押。
我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们让我在原地等,没有人来告诉我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审视着周围如复刻般的一模一样的白色桌椅,看不出任何端倪。
终于,一个女工作人员来到了我的身边,为我带路,她擦了唇膏的嘴唇相碰又分离,她在说:“你分配到的是系统,在此系统里,你将为另一时空的穿越者提供服务,满足他的需求。”
我停了下来,我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我们会为你提供治疗的,别担心。”她将手指放入门前的凹槽内,门打开,里面依然白晃晃一片,“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离开这里,保密协议依然生效,不能违约。”
“我能为有其他需求的穿越者提供服务吗?恋爱系统、悬疑探案系统……”
她摇了摇头,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
我又向里面望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踏出了第一步。我的嘴唇应该已经有了裂口,舔的时候一股血腥气,而且紧绷着,隐隐有些疼痛。
身后的门关闭后,我环视了一圈这个屋子,里面只有一个横在房间中央的手术台。房间的天花板高得离谱,足有两三层楼的高度,无数盏灯从四面八方照过来,让我本来就因为熬了通宵而无力的身体感到了虚脱。
我的小腿被一股力撞击,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倾倒,在这个紧急关头,我的手向后猛地一攥,抓住了具有塑胶感的衣服。我的后脑勺着地的时候,他也跌在了我的身上。我抱住他的腰,翻转了一下,压在了他的身上,膝盖弯曲,给了他胯.下一脚。
他全身都被一种特制的白色塑胶服装包裹,尽管如此,我仍然听得到他大声喘气的声音。
现在该怎么办?我拿他做人质,要求他们去找我哥哥?不行……要找到我哥,花费的时间根本就不止一天两天,到那个时候,警察也会站在他们那边,对我实施抓捕。我根本就没有能力逃。
“很有意思。”我身下的人说话了,他的右手袭向我的肩,我用手臂去挡,被插.入了一只针管。
“以后送进这里的人还是麻醉了比较好,不过这样确实就少了点游戏性……不过不碍事。”他站起来,身体有些晃,我也是。尽管我用力地站起来了,但是瞬间又栽了下去。
一股气进入我的鼻腔,新鲜、生冷。
我睁开眼睛,看见两根透明导管插入了我的鼻腔,输送着某种气体。我的嘴巴动弹不得,似乎被一种东西强制撑开,虽然我的脖子又酸又痛,但它是我现在唯一能动的部位,我费力地抬了起来,然后看到了自己四肢受限的景象,以及……那个人拿着一把手术刀的情形。
他看见我醒了,又把刀放下,拿出一支针管:“不会痛的。”他一下就把针管插.进了我的腹部,一共三针。
我的脑袋并未昏沉,这使得我可以向你陈述局部麻醉手术的感觉。是的,首先我感觉他切割开了我的腹部,肉被切割的痛感虽然被麻痹,但却可以模糊地感知刀与它接触的感觉,一下……又一下,漫长而煎熬。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那是种比钝痛更轻微的感受,隐隐有些胀,不知道是不是臆想,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指与我的脏器相摩挲。然后我明白……那就是我的臆想,因为在我感受到那些的时候,他把一种薄薄的肉色的东西放入了器皿当中。
天呐……他从我的身上取出了什么?
他又转过身来,为我缝合伤口。如果我能看到他的眼睛,会不会看到疯狂的颜色?这和我平常所知的并不相同。没有蜡烛,没有鞭子,对方甚至对我的身体丝毫不感兴趣,他就像一个疯狂的解剖家,似乎开膛破肚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我听到周围仪器嘀嘀作响的声音。本该除了手术台之外空无一物的屋子似乎变成了一个具有手术资格的手术室。
他俯下身来,在我耳畔说:“我会给你很多的钱,比你预想的多得多,希望这变成一场双方都满意的交易。”他的手指向下,按住了我的胸腔,那提示着,那里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我正在被他屠宰。
我害怕吗?是的。这是我十八年来离死亡最近的一个时刻,我自己都未曾窥见的内脏暴.露在他面前,他把我的身体当成一个游戏,甚至还要拿出一些战利品,然后才肯给我缝合伤口。
“放松,等你休息两天我再来。听着,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不会给我带来成就感。”
可是我现在生不如死。
我的手脚被一种铁质的圆环禁锢在手术台上,其他束缚都被除去。他走了之后,其他的人进来,给我输液。一种白色的药片混合着水让他们强制给我灌下。手术完很久之后,我依然没有觉得痛,他们给我吃的药里面,应该包含了止疼药。
妈的。
我把舌头伸长,让牙齿紧紧咬合,差一点就想主动结束自己。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在头脑里自言自语,“一定要走下去。”
我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旋转着角度去摸索圆环,那是被焊在手术台上的,契合部分十分牢固,应该是由某种开关控制。我用力地伸手,让圆环往手臂上滑,好让手掌能摸到更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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