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摸了摸我的额头,满脸歉疚:“好像有点低烧,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我们过两天等你身体好点了再走吧。”
他这样宠溺的语气、亲昵的姿态,如果不是知道他完全出于愧疚,我都要怀疑他会不会爱上我了。
重新乖乖躺好,他为我盖好被子,并没有马上离开,我以为他要继续刚刚的话题,有些忐忑,想不到他却聊起了与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问我:“约翰,抚养你的祖父母,他们恩爱吗?”
我从小由祖父母抚养长大,这点我告诉过他,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我想了想:“是的,直到他们去世也一直深爱彼此。”
他坐在床边,语调平缓,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你知道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或好或坏,都源自于那里。可能正是因为我的家庭畸形又古怪,造成我对爱情和婚姻从来没有过美好的幻想,也不存在期待。我享受一个人的时光,自由自在、轻松美好,曾经想过永远这样。而且我的工作实在不适合有什么私人感情,我没有时间恋爱,对方也不可能接受我这样的生活方式,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人的恋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你是我工作上的助手,生活上的挚友,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你变成这样的关系……”
他顿了下,似乎不知道接着要说什么,有些懊恼地直接给出结论:“我们应该各自冷静一下。”
我浑身发冷,心一点点沉下去,问他:“你要赶我走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说:“这种感情或许只是一时的,你将来有可能会后悔。”
我又问了遍:“你要赶我走吗?!”
他闭上嘴,什么也不说,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被他的狠心给惊呆了,一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约翰,你……”混血猛地卡住,睁大眼,“天啊你哭了!”
我的心好痛,真不敢相信他的拒绝竟然会让我这样伤心难过。
我说过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他讨厌、被他拒绝、甚至被他赶走,但是当这一刻真的降临时,我发现自己心痛的都快死了,一点也做不到应有的洒脱。
我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流泪了,他惊惶地为我擦去眼泪时,我才发现我竟然哭了。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我马上将脸别到一边,避开了他的手,用袖子胡乱擦了几下眼睛。
被艾米丽抛弃的时候我都没这么难过,我想我是真的很爱他。
“约翰,天啊,是我不好,别哭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哭!”这么说着,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有些烦躁,推开他想去浴室洗把脸,他突然从身后拉住了我,然后我一个踉跄,直接向后坐在了腿上。
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一件衬衫,昨晚才饱受蹂躏的臀`部此时还隐隐作痛,脸上甚至还带着见鬼的泪痕,如果此时有人闯进来,这姿势别提有多暧昧了。
“约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要赶你走……”
我挣扎起来:“是我mí_jiān了你,一切都是我故意的,你根本不用感到抱歉!托马斯说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说我总有一天会摔得粉身碎骨,我还讽刺他多管闲事……我当时真该听他的!”
“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混血的力气比我想象的要大,我被他禁锢着一时竟然挣脱不了。
我有些挫败,整个人都失去了动力:“像我这样的人你应该见多了,我怎么会觉得你有可能接受我呢?我真是……太蠢了!”我垂下头,犹豫再三还是求他,“昨天的事,请原谅我的厚颜无耻,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请别赶我走,我以后保证再也不会过界了……”
我不想和他分开,他每天都得有人给他熨衣服、做饭、打扫房间,没有我他要怎么办呢?难道再找一个人来代替我吗?
不不不!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痛苦地要窒息了,我怎么能忍受其他人来侵占我的领地、使用我的厨房、甚至陪在我心爱的混血身边照顾他呢?那种事绝对不能发生,想也别想!
我了解叶,他不是个硬心肠的人,要是我求他,他一定会心软。
“行止,我只想待在你身边,保证不会再做别的,我发誓……”
不知道是不是这声“行止”起了作用,他搂住我的手臂骤然紧了紧,语气中满是懊恼:“约翰,别说了,别这么说自己。我真是个混蛋,是我不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把我刚刚说的蠢话都忘了吧!”
我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小心翼翼又惶恐不安:“你不赶我走了是吗?”
“我本来就没想赶你走。”他把我锁在怀里,我只能听到他用略带无奈的声音说,“我可怜的小约翰,你的眼泪要把我的心都哭碎了。别伤心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一下子回过头看向他,带着不加掩饰地惊喜,他的目光像是温暖的湖水,能叫我立马溺死在里面。
“你……”我的心脏剧烈地跳着,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他弯了弯唇,将额头抵在我的肩上,闷闷地说:“你知道的,有太多的人说爱我。他们绝大部分都想成为我的奴隶,被我征服、被我鞭打;而剩下的一部分则被我的外在迷惑、觉得我会是个不错的约会对象,可一旦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他们就会像遭遇瘟疫一样纷纷逃离,不屑和我再联系。”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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