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觉得同性恋有什麽问题,还是有很多人还不能接受一样。」
「就算是病,那又怎麽样?有我陪著你。我将会指引你,你可以全心信赖我。就算全天下所有人都觉得你有病,我仍然要你,我也会保护你。」
我望著他,他的眼神是那样坚定,难以撼动。
在这段关系里,我察觉自己的软弱与无助,那些我藏得很深的东西,然而他却接下了那些,并且与我一同作战。他让我感觉我不孤单,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我又忆起他从一开始一直跟我说的,他会这样对我,是因为我的渴望,那时的我根本不相信……但现在的我……
「我好想跟你说,那是因为我被你洗脑。」我哭著抱住他。「那样我就不用面对我自己的yù_wàng,我只要告诉我自己,都是你逼我的就可以了……但……该死的我没办法……现在的我再也没办法……」
「你得靠你的yù_wàng再近一点,你要深入你的yù_wàng。」他就这样任我抱著,对我说:「白檀,你要不要试试看,去做一件不容易的事?你要确信我一直都在,我也对你保证我会一直都在。当你经历过那些,你将会知道,能在黑暗之中拥抱那些yù_wàng,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作家的话:
字有点多的过渡回xd
白檀如月 11
「是什麽事?」我问著他。
「你需要的不是光明,是黑暗。你把真实的自我遗落在黑暗里,却妄想在光明里找到它,当然徒劳无功。」
我静默著,思索著他的话,感觉被触动到什麽,却仍然茫然无措。
「当人独自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能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时,会非得开始思索那些自己不想面对的问题。」他淡淡地笑了笑。「如果你许可,接下来,我会把你带到一个你没有到过的房间。房间就是一个单人床,一个简单的卫浴。那是个密闭没有窗户的房间,也没有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在里头装上灯,浴室里同样也没有灯。只要没有带磁卡进去,没有人能从里头开门,那个房间很小巧,你将在里头独自沉思,而我会去探望你。」
我看著他,想著那个情境,觉得有点呼吸困难,我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就想问他:「你对别人这麽做过?」
他扯了扯唇。「如果我也算是别人的话,那麽,常常。」
我不知道我露出了什麽表情,他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头发,对我笑了笑:「当我有走不过的痛苦的时候,我习惯对自己这麽做。我会让佣人来送很简单的饮料给我,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你也会让佣人带给我吗?」我问著他。
他摇摇头。「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会去探望你。我也许会带著简单的食物去看你,通常就是一杯蜂蜜水。或就是单纯的探望,你将在里头待上一段时间,你并不知道有多久,因为里头将会连钟都没有,你将会赤裸地面对你自己。」
「我、我……」想到那样,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又来了。
「只有在你用餐的时间,我会带小烛火给你,它将会至少支持你喝完一杯蜂蜜水的时间,就算你不是喝得很快,相信我,这不是处罚,这会让你更清楚你真正要的是什麽。」
「我会怕。」我坦承。
「我也会。」他竟然平静地看著我,对我说道。
我不明白原因,我只知道,当他这样对我说,明明是承认恐惧,我却觉得他在我面前又巨大了几分。
「没有人能不害怕。毕竟面对自己本来就是最困难的事情,但我将会陪著你,就算我不出现,我保证,我就在很近的地方。我会准备乾净的衣物给你,在那个房间里,你可以对自己做任何事。」他笑了笑。「你知道,很多人不喜欢黑暗,但黑暗有时就是个最好的保护。」
我想我真的被他打动了,我竟然相信他会陪著我,这是前一段日子的我根本不可能有的状态,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反而觉得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比之前的那种换帖死党还要再更好。说不定这是我跟外界隔绝太久之後,出现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病徵,但他说会陪著我,他说会保护我。
就只要有他这样的话语,我就、我就……我想我看著他的目光已经不再只是好朋友。
到底几天?似乎也不是很多的日子,但他已成为一个我渴望仰赖的对象。像是照著他说的去做,我就能够得到更多。
我还是觉得很害怕,但却深呼吸了一口气,看著他:「我、我愿意。」
「当我发现你真的受不了,我会停止这一切。你要相信我比你还在意你自己。」他对我这麽说道。
他的话沉甸甸地往我内心里去,隐隐约约我又想哭泣。看著他那漆黑透亮的眼神,也许我应该,但当下我真的无从怀疑起。
他送我进房,对我说道:「这不好受,但我相信你做得到。」他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亲吻,像是祝福、又像是给予勇气。
然後我听见房间被关上,以及从外面锁上的声音。
我并不怕黑暗,也不怕密闭的空间。我想这是他之所以敢关我进来的原因之一。
但我怕孤单怕寂寞……最怕的是面对自己。
这跟之前他把我关在房间里,我还在跟他抗争时不同,那时有亮光,而且我有一心想要做的事情──我要反抗他,我有事情好想,更不用说後来我还有画好画,可以打发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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